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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姑娘電影高清免費 2025-01-12 16:05:41

山村姑娘電影高清免費

發布時間: 2025-01-12 16:05:41

❶ 找一部早年國產的電影

《黃河絕戀》,著名導演馮小寧的電影作品,上海電影製片廠攝制於1999年。
這部影片是馮小寧繼《紅河谷》之後的又一部講戰爭與愛情的影片;抗戰後期,一架美國飛機被迫降落在中國長城腳下,八路軍小分隊救起飛行員歐文,護送他向解放區走去……歐文目睹了中國人民在殘暴的日本侵略者面前所表現出不屈不撓的民族精神,在戰斗中與他們建立起生死與共的感情……歐文與八路軍女衛生員安潔在黃河邊上相識、相助、相愛,最後因敵人的追逼被迫跳入黃河,安潔把生命的希望讓給了她所愛的異國飛行員和孩子,自沉入水,在這洶涌澎湃的壺口瀑布演繹了一曲,雄渾壯烈的戀歌。
中文名
黃河絕戀
外文名
Grief Over the Yellow River
出品時間
1999
出品公司
上海電影製片廠
製片地區
中國大陸
導 演
馮小寧
編 劇
馮小寧
製片人
江平
類 型
愛情 戰爭
主 演
寧靜、波爾·克塞、王新軍、塗們、李明、史童緋、董占祥、王學偉
片 長
105分鍾
上映時間
1999
對白語言
漢語普通話
所獲榮譽
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女主角 寧靜
所獲榮譽
第19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音樂獎
所獲榮譽
中國電影華表獎優秀故事片

2劇情簡介編輯
版本1
這部故事片講敘的是一段發生在二戰後期的故事:盟軍飛行員歐文的飛機被日本軍艦擊中,八路軍戰士黑子與女軍安潔等人奉命護送他前往根據地。
途中歐文等人遇到了多次險阻,日本人的追殺和山寨土匪的阻撓,面對殘暴的侵略者,黑子等人表現出了不屈的民族氣節,歐文被震撼了,並與他們建立了生死之情。
最後,所有護送他的戰士們都殉難了,全片以回憶為線索,年老的歐文駐足黃河邊,回想往事,思緒彷彿又回到從前。
影片創意恢宏,氣勢磅礴,場面壯觀,風光瑰麗,製作精良,強烈激昂地謳歌,弘揚了中華民族抵禦外來侵略的不屈不撓的英雄氣概和愛國主義精神,成為一部融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於一體的宏偉巨著。
版本2
一個年逾古稀的美國老人帶著他的孫女飛越浩瀚萬里的太平洋,前往中國。機窗里,他望著點點白雲,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中國電影《黃河絕戀》海報
那是在硝煙彌漫的抗日戰爭年代,年輕的美國飛行員和他的戰友在完成了對侵華日軍的照相偵察後返航,突然,他們在藍色的海面上發現了一艘日本軍艦,便開始了對敵艦的攻擊。歐文的戰友被日艦擊落,復仇的火焰在他胸中沸騰,他駕機勇猛地沖向敵艦,終於將敵艦擊沉,自己的飛機也受了重傷。
歐文駕駛著搖搖欲墜的飛機,滑過古老的長城,飛過險峻的峽谷,在撞毀了敵人的哨所後,終於落在了懸崖峭壁的邊緣。飛行員懸掛在懸崖上,用盡了全身力氣大喊「HELP,ME」。一個放羊的孩子將他救了出來。但當他剛看清楚孩子純真的笑臉時,一架尋蹤而來的日本飛機把一切化成了泡影。
當飛行員在昏迷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些穿著灰色軍裝的中國人。一個叫安潔的女軍人用英語告訴他,他們是一支執行任務的八路軍小分隊,要把他送回軍分區,再轉送他回到後方去。飛行員感激地把八路軍女戰士稱之為「天使」。
經過千難萬險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靜的怕人的小山村,那裡已經成了斷壁殘垣,粘稠的血漿糊滿了莊院,到處是被殺害老百姓的屍體,日本鬼子剛剛進行了血腥的大屠殺。軍分區轉移了。
在無奈的情況下,他們只得准備自己西渡黃河,把美國飛行員送到延安去。
但當他們正走向黃河渡口的時候,安寨主率領一支像旋風一樣的馬隊包圍了他們。這時,人們才明白,護送他們的八路軍班長是當年與安寨主打仇家的對頭,而安潔則是安寨主送到北平上大學的女兒。

中國電影《黃河絕戀》VCD封面
安寨主要女兒留在家中,遭到女兒拒絕後,他惱羞成怒,把安潔鎖在房裡。還要將八路軍班長處死。安潔在關鍵時刻,拉著手榴彈弦,逼迫父親放了班長和美國飛行員,三人逃進山裡的廟中。
在打冤家時被打壞了下身的安家管家心懷不忿,將美國飛行員的事情告訴了日本人。
班長深夜來到安家,以民族大義感動了安寨主,安決定自己護送過黃河。黃河邊,他們與早已埋伏的日軍遭遇,安寨主手刃敵酋,自己也被打死;管家因點火報信,被敵人活埋。
守候在另一渡口的班長父親也被日軍殺害。歐文從日軍手中救下班長的小女兒,在護送歐文突圍和渡黃河過程中班長和安潔先後犧牲,美國飛行員終於渡過了黃河。

❷ 巴爾扎克與小裁縫的影片評價

在生活中我是個比較落後而懶散的人,比如說看電影。每次看到讓我共鳴且感動的地方總想用文字把它記錄下來。因為我喜歡把內心世界的思想鋪於紙上。當然看電影不去電影院看,一是電影院太遠,二是不捨得花那錢。當然如果有女孩子陪同一起去看,那是另外一說。所以目前只在電腦上看。首選的是一些熱門片,比如《金陵十三釵》呀,《龍門飛甲》呀,《變形金剛3》啦,看完這些我都有寫一些文字的沖動,但終因我本性懶散而擱淺。幾部片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陳坤在《龍門》一片中的扮相,那可真用得上是「驚艷」來形容。我立馬對這個出身於我們山城重慶的明星產生了進一步了解的興趣。網路了一下他的資料,網路中總不免提到他在經典影片《雲水謠》中的精湛表演和另一部在國外獲得許多好評的電影《巴爾扎克與小裁縫》。終於我細看三遍後的這部《巴爾扎克與小裁縫》讓我有了下筆的勇氣。影片講述的是一九七一年兩個年輕的知青羅明和馬劍鈴被下放到邊遠的三峽山區插隊,山裡的漂亮小裁縫同時引發了倆人的青春愛意。小裁縫在羅明的眼裡純真可愛,但就是有點兒太土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得到一箱小說,羅明試圖用箱里的外國小說來徹底的改變小裁縫,「讓她不再是一個愚昧無知的山村姑娘」。然而被改變後的小裁縫結果卻讓所有人出乎意外。。。故事大致可分為五個階段。一, 故事兩位主人公羅明和馬劍鈴跑到一線天去偷看女孩兒們洗澡,小裁縫是裡面最漂亮的。後來小裁縫被馬劍鈴的小提琴聲吸引到屋裡,因為好奇偷了羅明的小鬧鍾,結識了兩位男主人公。二, 羅明是個喜歡看書的人。小裁縫知道另外一個知青「四眼」有一箱外國小說,並出點子去偷過來。三人設計並成功的把整箱小說都偷了回來。三, 小裁縫對外面的世界一直都充滿嚮往,經常讓兩人給她講書里的世界。慢慢地小裁縫有選擇性的喜歡上了巴爾扎克的小說。為什麼呢?因為巴爾扎克的小說上面有女性漂亮的服裝款式。慢慢的羅明和馬劍鈴倆人都喜歡上了美麗純真的小裁縫。都在呼喊:於絮兒·彌羅埃。羅明直接大膽地追求,馬劍鈴則選擇默默的隱藏這份愛意。四, 小裁縫和羅明好上了,並且懷上了不該有的孩子。無奈羅明此刻又回城看望病重的父親。在馬劍鈴的幫助下找到一位婦產科的醫生偷偷地幫她做了人流。事後的小裁縫「好像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並剪了清爽的短發,穿著馬劍鈴給她買的白網鞋,簡單的收拾行裝,漠然的面對兩位男主人公挽留的眼神,毅然的,永遠的離開了爺爺和家鄉。。。五, 二十七年後,身在法國的馬劍鈴在新聞里看到三峽工程會移民,蓄水工程會把他原來插隊生活過的鳳凰山地區全部淹沒,便決意回國看一看。面對老朋友羅明,他們談笑間說起當年的往事,說起小裁縫,那個多年前倆人都以不同方式愛過的小裁縫。些許感嘆,些許惆悵。。。我很喜歡這部影片的風格,情節細膩而韻味悠長。個人認為電影的主流畫面的呈現是給看熱鬧的觀眾看的,細節則是給有思想的人准備的,因此我更偏向於關注電影的細節。很多人看完了這部片子都沒明白小裁縫為什麼會走?我想,細節能解釋。我們來試取幾個精彩的小片段共同探討;欣賞。在第七分鍾的時候,質朴的山民們不分老小的爬在木房外傾聽馬劍鈴拉的「莫扎特永遠想念毛主席」,在悠揚的琴聲中,畫面的右上方,一小塊藍白的天空下隨著鏡頭漸漸升起,可以看見風景奇特秀麗的張家界天門洞,從而拉開了整個故事的序幕。小裁縫和爺爺來到村裡,被小提琴的琴聲吸引到屋裡時,一位熱情的大嬸有句不起眼的旁白為小裁縫的性格作為故事的深入發展做了側面鋪墊,而且是相當重要的:「妹兒經常穿得乾乾凈凈漂漂亮亮的,簡直不像我們山巴頭的女娃子」,當小裁縫進入屋子後主動跑過來和兩位男主人公聊天,因為好奇偷走了羅明的鬧鍾,帶著一大幫女孩兒們折騰研究小鬧鍾里的雞公為什麼會動。因為女孩子本能的防禦心理,推辭了羅明要教她認字的提議後,看見羅明氣鼓鼓的扭過頭去繼續修弄他的小鬧鍾。羅明和馬劍鈴走後,小裁縫一臉的不快,一屁股坐在羅明剛做過的凳子上,似生氣,又像失落。當馬劍鈴回過頭來表示喜歡她做的小飛機後,小裁縫黯然的眼神里立馬放出了光,高興得偏著小腦袋,伸長了脖子目送著馬劍鈴離去。「沒得事,沒得事」,在一群以為出了大事,翹首期盼結果的女孩兒們面前掙足了面子。小小的炫耀了一下之後,女孩兒們散去。小裁縫推開門,心情悠然地坐回了自己床前的榻凳上,以少女特有的坐姿靜靜地望著窗外,陽光透過木窗的格柵斜照在她的臉上,慢慢地小裁縫挪開了壓在大腿根下的另一隻小腿,緩緩的起身走到窗邊的鏡框前,鏡子里的她顯得清秀而端莊。(這段畫面我們從另一個角度試想,一個女孩子因為好奇就把新認識的朋友,甚至還談不上算是朋友的鬧鍾偷過來,帶著一幫女孩兒們來拆開,研究折騰。這在我們四川話里絕對算是個「站靈子」,而且是不打折扣的。)也正是這段表演周迅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黯然的神情後閃亮的的大眼睛,甜美而自信的笑容把小裁縫的純真而蠢動的性格躍然於鏡前。陳坤飾演的羅明和劉燁演的馬劍鈴性格有很大差異,導演在全片都用相當了細膩的手法為觀眾們呈現。我們來試取一段:當羅明和馬劍鈴爬了很久的山路後,歡快的一前一後進縣里去完成隊長交給他們的「政治表現機會」,看電影。飢餓的他們在路邊叫了碗面。羅明咬著筷子頭一股滑腔的叫道:「老闆兒快點兒,我都餓死老」,馬劍鈴則一臉真誠的哀道:「我們跑了好遠的路老哦」。幾個女孩歡叫著「看電影,看電影」從他倆後面的街道閃過時,羅明也側過身去附和的歡叫:「我們要切看電影!」面條熱氣騰騰的端了上來,羅明快速的回過神來嬉笑道:「哦來了,好香哦,你先來嘛」,看了一眼馬劍鈴後又嘴饞的盯著面條。馬劍鈴也微笑道:「你先來嘛」。兩番親密的推辭後,笑呵呵的不約而同搶吃起來。但還是羅明先吃第一口。剛上來的面條很燙,羅明還不忘以四川話特有的誇獎而富有調侃語氣半高音的叫道:「好吃!!」(個人認為這段不到四十秒的畫面表現得相當精湛,動作和語言都很真實,都讓人感覺不到他們是在演戲。走路時陳坤飾演的羅明總跑在前面,劉燁演的馬劍鈴則慢半個身子。說話時陳坤總是先開口,言辭和神態里羅明透著一股精靈,劉燁則表現得溫和厚實。連他倆坐在一根凳子上湊著頭來搶面吃時,陳坤也是正坐的,劉燁則是斜著身體。)全片陳坤還在許多細節上的表演非常貼切生活本身的細微處,比如在鳳凰山的人間仙境一線天偷看女孩們洗澡時,忘神間掉進山洞後的自嘲一笑,在念《罪與罰》的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後稀奇古怪的一笑。在陪小裁縫墓前燒香得知四眼即將離開時的一罵「雜種」都讓我感覺到本片風格的細膩如絲。值得一提的是一線天倆人偷看女孩兒們洗澡的一幕;那震耳欲聾的瀑布聲聲,飛流的溪水,長長的青草,女孩兒們清爽的裹裝,濕漉漉的長發貼肩都讓我情不自禁的透心涼,心飛揚。。。影片讓我最大的感動來自劉燁。有一幕是劉燁飾演的馬劍鈴在屋裡透過窗外看見外面的好朋友羅明和自己心儀的小裁縫接吻親熱時失落哀傷的神情,配上時而婉轉時而凄涼的二胡音樂,我看到的不是劉燁,而是失望無助的馬劍鈴。二十七年後,馬劍鈴從法國回到以前住過的那間屋裡,希望能再次見到小裁縫。但一番打聽後,他得知原來的那個小裁縫已不在。當聽說小紙船上可能會寫有小裁縫的名字後,那凄涼而婉轉的二胡音樂再次響起,馬劍鈴下到湖水裡。碧綠的湖面漂浮著千百隻小紙船,每隻小船上都有一支蠟燭;嘩嘩的水聲和點點的燭光襯托出湖面的那張臉成熟而又蒼涼,他輕輕地在水下晃動臂膀,盡量減少水紋帶來的波動,以便可以接近更多的小紙船。慢慢地一堆堆紙船聚攏在他肩膀周圍,他小心翼翼的口裡吹著氣,焦急而又耐心的一個一個的看,一遍一遍地看。。小紙船上的蠟燭忽閃忽明隨波盪漾,慢慢的在湖面靜靜散去,似天空中的銀河般璀璨。。。(這唯美的畫面足以讓我感受到他對小裁縫深厚而凝重的愛。一個男人二十七年後還能為愛如此深入細致的表達,這是很難得的,看到這我深深的感動了。在影片中經常可以看到劉燁飾演的馬劍鈴牽強的微笑,也許我們在生活中有共同之處,都總是習慣用牽強的微笑掩飾那些過往的裂痕。)回到電影的主題:巴爾扎克改變了小裁縫什麼呢?小裁縫為什麼會走?要想知道這兩個答案必須先弄清楚影片中幾個關鍵的地方。善於講故事的導演給了我們一個謎語。磨坊的徐老嘴說,山裡人有山裡人的樂趣。什麼樂趣呢?那就是彈唱世代相傳的謎語:什麼鳥飛來節節高 什麼鳥飛來象雙刀什麼鳥飛到天池裡 什麼鳥飛來伏青草鴿子飛來節節高 燕子飛來象雙刀雁鵝飛到天池裡 野雞飛來伏青草剛開始我第一次聽完後也像馬劍鈴一樣一頭霧水:猜不出來。看到徐老嘴咬著馬劍鈴的耳朵告訴他答案後哈哈大笑,於是我網路了一下。人對於好奇的事,總是以最簡單快捷的方式求證結果。這是一部2002年的電影了,網路里也有很多人問這個問題,但很可惜,沒有人給出明確答案。看到影片結尾,馬劍鈴也咬著羅明的耳朵告訴他謎底,事後倆人也詭秘的一笑,我又倒過來把情節認真的看了一遍。結合鏡頭和台詞,托著下巴的我思索了一會兒後,也笑了。就在徐老嘴說完謎底後有一組畫面:鏡頭里的小裁縫光潔的背膀中間黑黑的辮子及腰,再往下只有一圈樹葉圍住了隱私部位。羞答答的她光腳丫在溪邊的石頭上快速的移動了幾碎步後忽地竄入水中。。緊接著鏡頭遠移,平靜的小溪里濺起水花,形成的暈圈就在羅明和馬劍鈴兩顆黑黑的腦袋不遠處,然後小裁縫潛在水裡游向兩人的方向;白凈的身體在水裡清晰可見,馬劍鈴不經意的一瞥。(我想這組鏡頭導演是有很深用意的,且不好說)巴爾扎克到底改變了小裁縫什麼呢?這得從頭說起:一位熱情的大嬸有句不起眼的旁白「妹兒經常穿得乾乾凈凈漂漂亮亮的,簡直不像我們山巴頭的女娃子」小裁縫是老裁縫的孫女,是有手藝的人,在當時的村裡是相當受尊敬和歡迎的。而且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尤其是服裝,首飾。當小裁縫第一次接觸到巴爾扎克的小說時曾發出了這樣的感嘆:「還真是好看啰,你看她的裙子,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樣式!」後來小裁縫又根據巴爾扎克的書製作出了「鳳凰山第一款胸罩」讓山裡的女孩兒們羨慕不已。「胸罩有啥子用呢?」山裡的女孩子們好奇的問。小裁縫則滿臉驕傲的回答「胸罩戴起來會讓你的胸部更好看!」並說「文明人就是,野蠻人只有情感,而文明人除了情感還有思想。」老裁縫從門縫外看到了小裁縫膨脹的慾望,說「我真替她害怕,怕得我的手都直打哆嗦,有時候一本書可以改變人的一輩子!」後來馬劍鈴用賣小提琴的錢二十五塊給了小裁縫二十,小裁縫用來買了白網鞋。這些影片的細節處有些地方表達得相當隱晦,但都表達了女人對於美的追求方式。後來羅明回來了,以為小裁縫會歡天喜地的和他們相聚,但小裁縫變了,關心的卻是回鍋肉要不要放豆瓣。「我經常問自己,我們當時為啥子一點兒也沒有預見到事情的發生」馬劍鈴回憶的說。後來小裁縫剪了清爽的短發,穿著馬劍鈴給她買的白網鞋,簡單的收拾行囊,漠然的面對羅明和馬劍鈴挽留的眼神,毅然的選擇走了。並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女人的美是無價之寶」。影片最後羅明痛心的說到:「八二年的時候,我決定出來找她。。。有人說她到深圳去了,我就到深圳里頭去找她。。。後來聽說她到香港去了。。。唉。。。。」從這段話我們可以看出小裁縫的生活軌跡:山區—縣城—深圳—香港這四個地方的跳躍對於物質發達水平的反應一目瞭然。原來小裁縫是要用女人的美換取物質條件更好的生活,她已經看不上兩位曾經讓她羨慕的知青了。所以羅明和馬劍鈴最後才會提起那個謎語。寫到這里,我看看窗外;擁擠的街道,低矮的平房,目光掃了大幾圈後是很難在破舊落後的地方發現美麗的女孩子。曾幾何時,美麗的女孩已離我們的生活越來越遠。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我想每個女孩都是「小裁縫」吧。

❸ 哦香雪閱讀的完整原文

如果不是有人發明了火車,如果不是有人把鐵軌鋪進深山,你怎麼也不會發現台兒溝這個小村。它和它的十幾戶鄉親,一心一意掩藏在大山那深深的皺褶里,從春到夏,從秋到
冬,默默的接受著大山任意給予的溫存和粗暴。
然而,兩根纖細、閃亮地鐵軌延伸過來了。它勇敢地盤旋在山腰,又悄悄的試探著前進,彎彎曲曲,曲曲彎彎,終於繞到台兒溝腳下,然後鑽進幽暗的隧道,沖向又一道山粱,朝著神秘的遠方奔去。
不久,這條線正式營運,人們擠在村口,看見那綠色的長龍一路呼嘯,挾帶著來自山外的陌生、新鮮的清風,擦著台兒溝貧弱的脊背匆匆而過。它走的那樣急忙,連車輪碾軋鋼軌時發出的聲音好像都在說:不停不停,不停不停!是啊,它有什麼理由在台兒溝站腳呢,台兒溝有人要出遠門嗎?山外有人來台兒溝探親訪友嗎?還是這里有石油儲存,有金礦埋藏?台兒溝,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具備挽住火車在它身邊留步的力量。
可是,記不清從什麼時候起,列車的時刻表上,還是多了「台兒溝」這一站。也許乘車的旅客提出過要求,他們中有哪位說話算數的人和台兒溝沾親;也許是那個快樂的男乘務員發現台兒溝有一群十七、八歲的漂亮姑娘,每逢列車疾馳而過,她們就成幫搭夥地站在村口,翹起下巴,貪婪、專注地仰望著火車。有人朝車廂指點,不時能聽見她們由於互相捶打而發出的一、兩聲嬌嗔的尖叫。也許什麼都不為,就因為台兒溝太小了,小得叫人心疼,就是鋼筋鐵骨的巨龍在它面前也不能昂首闊步,也不能不停下來。總之,台兒溝上了列車時刻表,每晚七點鍾,由首都方向開往山西的這列火車在這里停留一分鍾。
這短暫的一分鍾,攪亂了台兒溝以往的寧靜。從前,台兒溝人利來是吃過晚飯就鑽被窩,他們彷彿是在同一時刻聽到大山無聲的命令。於是,台兒溝那一小變石頭房子在同一時刻忽然完全靜止了,靜的那樣深沉、真切,好像在默默地向大山訴說著自己的虔誠。如今,台兒溝的姑娘們剛把晚飯端上桌就慌了神,她們心不在焉地胡亂吃幾口,扔下碗就開始梳妝打扮。她們洗凈蒙受了一天的黃土、風塵,露出粗糙、紅潤的面色,把頭發梳的烏亮,然後就比賽著穿出最好的衣裳。有人換上過年時才穿得新鞋,有人還悄悄往臉上塗點姻脂。盡管火車到站時已經天黑,她們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思,刻意斟酌著服飾和容貌。然後,她們就朝村口,朝火車經過的地方跑去。香雪總是第一個出門,隔壁的鳳嬌第二個就跟了出來。
七點鍾,火車喘息著向台兒溝滑過來,接著一陣空哐亂響,車身震顫一下,才停住不動了。姑娘們心跳著湧上前去,像看電影一樣,挨著窗口觀望。只有香雪躲在後面,雙手緊緊捂著耳朵。看火車,她跑在最前邊,火車來了,她卻縮到最後去了。她有點害怕它那巨大的車頭,車頭那麼雄壯地吐著白霧,彷彿一口氣就能把台兒溝吸進肚裡。它那撼天動地的轟鳴也叫她感到恐懼。在它跟前,她簡直像一葉沒根的小草。
「香雪,過來呀,看!」鳳嬌拉過香雪向一個婦女頭上指,她指的是那個婦女頭上別著的那一排金圈圈。
「怎麼我看不見?」香雪微微眯著眼睛。
「就是靠里邊那個,那個大圓臉。看,還有手錶哪,比指甲蓋還小哩!」鳳嬌又有了新發現。
香雪不言不語地點著頭,她終於看見了婦女頭上的金圈圈和她腕上比指甲蓋還要小的手錶。但她也很快就發現了別的。「皮書包!」她指著行李架上一隻普通的棕色人造革學生書包。就是那種連小城市都隨處可見的學生書包。
盡管姑娘們對香雪的發現總是不感興趣,但她們還是圍了上來。
「呦,我的媽呀!你踩著我的腳啦!」鳳嬌一聲尖叫,埋怨著擠上來的一位姑娘。她老是愛一驚一咋的。
「你喳呼什麼呀,是想叫那個小白臉和你答話了吧?」被埋怨的姑娘也不示弱。
「我撕了你的嘴!」鳳嬌罵著,眼睛卻不游自主地朝第三節車廂的車門望去。
那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乘務員真下車來了。他身材高大,頭發烏黑,說一口漂亮的北京話。也許因為這點,姑娘們私下裡都叫他「北京話」。「北京話」雙手抱住胳膊肘,和她們站得不遠不近地說:「喂,我說小姑娘們,別扒窗戶,危險!」
「呦,我們小,你就老了嗎?」大膽的鳳嬌回敬了一句。姑娘們一陣大笑,不知誰還把鳳嬌往前一搡,弄的她差點撞在他身上,這一來反倒更壯了鳳嬌的膽,「喂,你們老呆在車上不頭暈?」她又問。
「房頂子上那個大刀片似的,那是干什麼用的?」又一個姑娘問。她指的是車廂里的電扇。
「燒水在哪兒?」
「開到沒路的地方怎麼辦?」
「你們城裡人一天吃幾頓飯?」香雪也緊跟在姑娘們後面小聲問了一句。
「真沒治!」「北京話」陷在姑娘們的包圍圈裡,不知所措地嘟囔著。
快開車了,她們才讓出一條路,放他走。他一邊看錶,一邊朝車門跑去,跑到門口,又扭頭對她們說:「下次吧,下次一定告訴你們!」他的兩條長腿靈巧地向上一跨就上了車,接著一陣嘰哩哐啷,綠色的車門就在姑娘門面前沉重地合上了。列車一頭扎進黑暗,把她們撇在冰冷的鐵軌旁邊。很久,她們還能感覺到它那越來越輕的震顫。
一切又恢復了寂靜,靜得叫人惆悵。姑娘們走回家去,路上還要為一點小事爭論不休:
「誰知道別在頭上的金圈圈是幾個?」
「八個。」
「九個。」
「不是!」
「就是!」
「鳳嬌你說哪?」
「她呀,還在想'北京話'哪!」
「去你的,誰說誰就想。」鳳嬌說著捏了一下香雪的手,意思是叫香雪幫腔。
香雪沒說話,慌得臉都紅了。她才十七歲,還沒學會怎樣在這種事上給人家幫腔。
「他的臉多白呀!」那個姑娘還在逗鳳嬌。
「白?還不是在那大綠屋裡捂的。叫他到咱台兒溝住幾天試試。」有人在黑影里說。
可不,城裡人就靠捂。要論白,叫他們和咱們香雪比比。咱們香雪,天生一副好皮子,再照火車那些閨女的樣兒,把頭發燙成彎彎繞,嘖嘖!'真沒治'!鳳嬌姐,你說是不是?」
鳳嬌不接茬兒,松開了香雪的手。好像姑娘們真的在貶低她的什麼人一樣,她心裡真有點替他抱不平呢。不知怎麼的,她認定他的臉絕不是捂白的,那是天生。
香雪又悄悄把手送到鳳嬌手心裡,她示意鳳嬌握住她的手,彷彿請求鳳嬌的寬恕,彷彿是她使鳳嬌受了委屈。
「鳳嬌,你啞巴啦?」還是那個姑娘。
「誰啞巴啦!誰像你們,專看人家臉黑臉白。你們喜歡,你們可跟上人家走啊!」鳳嬌的嘴巴很硬。
「我們不配!」
「你擔保人家沒有相好的?」
……
不管在路上吵得怎樣厲害,分手時大家還是十分友好的,因為一個叫人興奮的念頭又在她們心中升起:明天,火車還要經過,她們還會有一個美妙的一分鍾。和它相比,鬧點小別扭還算回事嗎?
哦,五彩繽紛的一分鍾,你飽含著台兒溝的姑娘們多少喜怒哀樂!
日久天長,這五彩繽紛的一分鍾,竟變得更加五彩繽紛起來,就在這個一分鍾里,她們開始跨上裝滿核桃、雞蛋、大棗的長方形柳條籃子,站在車窗下,抓緊時間跟旅客和和氣氣地做買賣。她們墊著腳尖,雙臂伸得直直的,把整筐的雞蛋、紅棗舉上窗口,換回台兒溝少見的掛面、火柴,以及屬於姑娘們自己的發卡、香皂。有時,有人還會冒著回家挨罵的風險,換回花色繁多的沙巾和能松能緊的尼龍襪。
鳳嬌好像是大家有意分配給那個「北京話」的,每次都是她提著籃子去找他。她和他做買賣故意磨磨蹭蹭,車快開時才把整藍地雞蛋塞給他。又是他先把雞蛋拿走,下次見面時再付錢,那就更夠意思了。如果他給她捎回一捆掛面、兩條沙巾,鳳嬌就一定抽回一斤掛面還給他。她覺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和他的交往,她願意這種交往和一般的做買賣有區別。有時她也想起姑娘們的話:「你擔保人家沒有相好的?」其實,有沒有相好的不關鳳嬌的事,她又沒想過跟他走。可她願意對他好,難道非得是相好的才能這么做嗎?
香雪平時話不多,膽子又小,但做起買賣卻是姑娘中最順利的一個。旅客們愛買她的貨,因為她是那麼信任地瞧著你,那潔如水晶的眼睛告訴你,站在車窗下的這個女孩子還不知道什麼叫受騙。她還不知道怎麼講價錢,只說:「你看著給吧。」你望著她那潔凈得彷彿一分鍾前才誕生的面孔,望著她那柔軟得宛若紅緞子似的嘴唇,心中會升起一種美好的感情。你不忍心跟這樣的小姑娘耍滑頭,在她面前,再愛計較的人也會變得慷慨大度。
有時她也抓空兒向他們打聽外面的事,打聽北京的大學要不要台兒溝人,打聽什麼叫「配樂詩朗誦」(那是她偶然在同桌的一本書上看到的)。有一回她向一位戴眼鏡的中年婦女打聽能自動開關的鉛筆盒,還問到它的價錢。誰知沒等人家回話,車已經開動了。她追著它跑了好遠,當秋風和車輪的呼嘯一同在她耳邊鳴響時,她才停下腳步意識到,自己地行為是多麼可笑啊。
火車眨眼間就無影無蹤了。姑娘們圍住香雪,當她們知道她追火車的原因後,遍覺得好笑起來。
「傻丫頭!」
「值不當的!」
她們像長者那樣拍著她的肩膀。
「就怪我磨蹭,問慢了。」香雪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值不當的事,她只是埋怨自己沒抓緊時間。
「咳,你問什麼不行呀!」鳳嬌替香雪跨起籃子說。
「誰叫咱們香雪是學生呢。」也有人替香雪分辨。
也許就因為香雪是學生吧,是台兒溝唯一考上初中的人。
台兒溝沒有學校,香雪每天上學要到十五里以外的公社。盡管不愛說話是她的天性,但和台兒溝的姐妹們總是有話可說的。公社中學可就沒那麼多姐妹了,雖然女同學不少,但她們的言談舉止,一個眼神,一聲輕輕的笑,好像都是為了叫香雪意識到,她是小地方來的,窮地方來的。她們故意一遍又一遍地問她:「你們那兒一天吃幾頓飯?」她不明白她們的用意,每次都認真的回答:「兩頓。」然後又友好地瞧著她們反問道:「你們呢?」
「三頓!」她們每次都理直氣壯地回答。之後,又對香雪在這方面的遲鈍感到說不出的憐憫和氣惱。
「你上學怎麼不帶鉛筆盒呀?」她們又問。
「那不是嗎。」香雪指指桌角。
其實,她們早知道桌角那隻小木盒就是香雪的鉛筆盒,但她們還是做出吃驚的樣子。每到這時,香雪的同桌就把自己那隻寬大的泡沫塑料鉛筆盒擺弄得噠噠亂響。這是一隻可以自動合上的鉛筆盒,很久以後,香雪才知道它所以能自動合上,是因為鉛筆盒裡包藏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吸鐵石。香雪的小木盒呢,盡管那是當木匠的父親為她考上中學特意製作的,它在台兒溝還是獨一無二的呢。可在這兒,和同桌的鉛筆盒一比,為什麼顯得那樣笨拙、陳舊?它在一陣噠噠聲中有幾分羞澀地畏縮在桌角上。
香雪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同學對她的再三盤問,明白了台兒溝是多麼貧窮。她第一次意識到這是不光彩的,因為貧窮,同學才敢一遍又一遍地盤問她。她盯住同桌那隻鉛筆盒,猜測它來自遙遠的大城市,猜測它的價值肯定非同尋常。三十個雞蛋換得來嗎?還是四十個、五十個?這時她的心又忽地一沉:怎麼想起這些了?娘攢下雞蛋,不是為了叫她亂打主意啊!可是,為什麼那誘人的噠噠聲老是在耳邊響個沒完?
深秋,山風漸漸凜冽了,天也黑得越來越早。但香雪和她的姐妹們對於七點鍾的火車,是照等不誤的。她們可以穿起花棉襖了,鳳嬌頭上別起了淡粉色的有機玻璃發卡,有些姑娘的辮梢還纏上了夾絲橡皮筋。那是她們用雞蛋、核桃從火車上換來的。她們仿照火車上那些城裡姑娘的樣子把自己武裝起來,整齊地排列在鐵路旁,像是等待歡迎遠方的貴賓,又像是准備著接受檢閱。
火車停了,發出一陣沉重的嘆息,像是在抱怨著台兒溝的寒冷。今天,它對台兒溝表現了少有的冷漠:車窗全部緊閉著,旅客在黃昏的燈光下喝茶、看報,沒有人像窗外瞥一眼。那些眼熟的、長跑這條線的人們,似乎也忘記了台兒溝的姑娘。
鳳嬌照例跑到第三節車廂去找她的「北京話」,香雪緊緊頭上的紫紅色線圍巾,把臂彎里的籃子換了換手,也順著車身不停的跑著。她盡量高高地墊起腳尖,希望車廂里的人能看見她的臉。車上一直沒有人發現她,她卻在一張堆滿食品的小桌上,發現了渴望已久的東西。它的出現,使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她放下籃子,心跳著,雙手緊緊扒住窗框,認清了那真是一隻鉛筆盒,一隻裝有吸鐵石的自動鉛筆盒。它和她離得那樣近,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一位中年女乘務員走過來拉開了香雪。香雪跨起籃子站在遠處繼續觀察。當她斷定它屬於靠窗的那位女學生模樣的姑娘時,就果斷地跑過去敲起了玻璃。女學生轉過臉來,看見香雪臂彎里的籃子,抱歉地沖她擺了擺手,並沒有打開車窗的意思,不知怎麼的她就朝車門跑去,當她在門口站定時,還一把扒住了扶手。如果說跑的時候她還有點猶豫,那麼從車廂里送出來的一陣陣溫馨的、火車特有的氣息卻堅定了她的信心,她學著「北京話」的樣子,輕巧地躍上了踏板。她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跑進車廂,以最快的速度用雞蛋換回鉛筆盒。也許,她所以能夠在幾秒鍾內就決定上車,正是因為她擁有那麼多雞蛋吧,那是四十個。
香雪終於站在火車上了。她挽緊籃子,小心地朝車廂邁出了第一步。這時,車身忽然悸動了一下,接著,車門被人關上了。當她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時,列車已經緩緩地向台兒溝告別了。香雪撲在車門上,看見鳳嬌的臉在車下一晃。看來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她確實離開姐妹們,站在這又熟悉、又陌生的火車上了。她拍打著玻璃,沖鳳嬌叫喊:「鳳嬌!我怎麼辦呀,我可怎麼辦呀!」
列車無情地載著香雪一路飛奔,台兒溝剎那間就被拋在後面了。下一站叫西山口,西山口離台兒溝三十里。
三十里,對於火車,汽車真的不算什麼,西山口在旅客們閑聊之中就到了。這里上車的人不少,下車的只有一位旅客,那就是香雪,她胳膊上少了那隻籃子,她把它塞到那個女學生座位下面了。
在車上,當她紅著臉告訴女學生,想用雞蛋和她換鉛筆盒時,女學生不知怎麼的也紅了臉。她一定要把鉛筆盒送給香雪,還說她住在學校吃食堂,雞蛋帶回去也沒法吃。她怕香雪不信,又指了指胸前的校徵,上面果真有「礦冶學院」幾個字。香雪卻覺著她在哄她,難道除了學校她就沒家嗎?香雪一面擺弄著鉛筆盒,一面想著主意。台兒溝再窮,她也從沒白拿過別人的東西。就在火車停頓前發出的幾秒鍾的震顫里,香雪還是猛然把籃子塞到女學生的座位下面,迅速離開了。
車上,旅客們曾勸她在西山口住上一夜再回台兒溝。熱情的「北京話」還告訴她,他愛人有個親戚就住在站上。香雪沒有住,更不打算去找「北京話」的什麼親戚,他的話倒更使她感到了委屈,她替鳳嬌委屈,替台兒溝委屈。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趕快走回去,明天理直氣壯地去上學,理直氣壯地打開書包,把「它」擺在桌上。車上的人既不了解火車的呼嘯曾經怎樣叫她像只受驚的小鹿那樣不知所措,更不了解山裡的女孩子在大山和黑夜面前倒底有多大本事。
列車很快就從西山口車站消失了,留給她的又是一片空曠。一陣寒風撲來,吸吮著她單薄的身體。她把滑到肩上的圍巾緊裹在頭上,縮起身子在鐵軌上坐了下來。香雪感受過各種各樣的害怕,小時候她怕頭發,身上粘著一根頭發擇不下來,她會急得哭起來;長大了她怕晚上一個人到院子里去,怕毛毛蟲,怕被人胳肢(鳳嬌最愛和她來這一手)。現在她害怕這陌生的西山口,害怕四周黑幽幽的大山,害怕叫人心驚肉跳的寂靜,當風吹響近處的小樹林時,她又害怕小樹林發出的悉悉萃萃的聲音。三十里,一路走回去,該路過多少大大小小地林子啊!
一輪滿月升起來了,照亮了寂靜的山谷,灰白的小路,照亮了秋日的敗草,粗糙的樹干,還有一叢叢荊棘、怪石,還有滿山遍野那樹的隊伍,還有香雪手中那隻閃閃發光的小盒子。
她這才想到把它舉起來仔細端詳。她想,為什麼坐了一路火車,竟沒有拿出來好好看看?現在,在皎潔的月光下,它才看清了它是淡綠色的,盒蓋上有兩朵潔白的馬蹄蓮。她小心地把它打開,又學著同桌的樣子輕輕一拍盒蓋,「噠」的一聲,它便合得嚴嚴實實。她又打開盒蓋,覺得應該立刻裝點東西進去。她叢兜里摸出一隻盛擦臉油的小盒放進去,又合上了蓋子。只有這時,她才覺得這鉛筆盒真屬於她了,真的。它又想到了明天,明天上學時,她多麼盼望她們會再三盤問她啊!
她站了起來,忽然感到心裡很滿意,風也柔合了許多。她發現月亮是這樣明凈。群山被月光籠罩著,像母親庄嚴、神聖的胸脯;那秋風吹乾的一樹樹核桃葉,捲起來像一樹樹金鈴鐺,她第一次聽清它們在夜晚,在風的慫恿下「豁啷啷」地歌唱。她不再害怕了,在枕木上跨著大步,一直朝前走去。大山原來是這樣的!月亮原來是這樣的!核桃樹原來是這樣的!香雪走著,就像第一次認出養育她長大成人的山谷。台兒溝呢?不知怎麼的,她加快了腳步。她急著見到它,就像從來沒有見過它那樣覺得新奇。台兒溝一定會是「這樣的」:那時台兒溝的姑娘不再央求別人,也用不著回答人家的再三盤問。火車上的漂亮小夥子都會求上門來,火車也會停得久一些,也許三分、四分,也許十分、八分。它會向台兒溝打開所有的門窗,要是再碰上今晚這種情況,誰都能從從容容地下車。
今晚台兒溝發生了什麼事?對了,火車拉走了香雪,為什麼現在她像鬧著玩兒似的去回憶呢?四十個雞蛋沒有了,娘會怎麼說呢?爹不是盼望每天都有人家娶媳婦、聘閨女嗎?那時他才有干不完的活兒,他才能光著紅銅似的脊樑,不分晝夜地打出那些躺櫃、碗櫥、板箱,掙回香雪的學費。想到這兒,香雪站住了,月光好像也黯淡下來,腳下的枕木變成一片模糊。回去怎麼說?她環視群山,群山沉默著;她又朝著近處的楊樹林張望,楊樹林悉悉萃萃地響著,並不真心告訴她應該怎麼做。是哪來的流水聲?她尋找著,發現離鐵軌幾米遠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小溪。她走下鐵軌,在小溪旁邊坐了下來。她想起小時候有一回和鳳嬌在河邊洗衣裳,碰見一個換芝麻糖的老頭。鳳嬌勸香雪拿一件汗衫換幾塊糖吃,還教她對娘說,那件衣裳不小心叫河水給沖走了。香雪很想吃芝麻糖,可她到底沒換。她還記得,那老頭真心實意等了她半天呢。為什麼她會想起這件小事?也許現在應該騙娘吧,因為芝麻糖怎麼也不能和鉛筆盒的重要性相比。她要告訴娘,這是一個寶盒子,誰用上它,就能一切順心如意,就能上大學、坐上火車到處跑,就能要什麼有什麼,就再也不會被人盤問她們每天吃幾頓飯了。娘會相信的,因為香雪從來不騙人。
小溪的歌唱高昂起來了,它歡騰著向前奔跑,撞擊著水中的石塊,不時濺起一朵小小的浪花。香雪也要趕路了,她捧起溪水洗了把臉,又用沾著水的手抿光被風吹亂的頭發。水很涼,但她覺得很精神。她告別了小溪,又回到了長長的鐵路上。
前邊又是什麼?是隧道,它愣在那裡,就像大山的一隻黑眼睛。香雪又站住了,但她沒有返回去,她想到懷里的鉛筆盒,想到同學門驚羨的目光,那些目光好像就在隧道里閃爍。她彎腰拔下一根枯草,將草莖插在小辮里。娘告訴她,這樣可以「避邪」。然後她就朝隧道跑去。確切地說,是沖去。
香雪越走越熱了,她解下圍巾,把它搭在脖子上。她走出了多少里?不知道。盡管草叢里的「紡織娘」和「油葫蘆」總在鳴叫著提醒她。台兒溝在哪兒?她向前望去,她看見迎面有一顆顆黑點在鐵軌上蠕動。再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人,是迎著她走過來的人群。第一個是鳳嬌,鳳嬌身後是台兒溝的姐妹們。
香雪想快點跑過去,但腿為什麼變得異常沉重?她站在枕木上,回頭望著筆直的鐵軌,鐵軌在月亮的照耀下泛著清淡的光,它冷靜地記載著香雪的路程。她忽然覺得心頭一緊,不知怎麼的就哭了起來,那是歡樂的淚水,滿足的淚水。面對嚴峻而又溫厚的大山,她心中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驕傲。她用手背抹凈眼淚,拿下插在辮子里的那根草棍兒,然後舉起鉛筆盒,迎著對面的人群跑去。
山谷里突然爆發了姑娘們歡樂的吶喊,她們叫著香雪的名字,聲音是那樣奔放、熱烈;她們笑著,笑得是那樣不加掩飾,無所顧忌。古老的群山終於被感動得顫栗了,它發出寬亮低沉的迴音,和她們共同歡呼著。
哦,香雪!香雪!
一九八二年六月

❹ 小花的影片評價

報曉中國電影春天的「小花」
陳沖就是小花,小花就是陳沖——《小花》熱映之後的很多年裡,中國觀眾都是這樣默認的,陳沖所扮演的山村姑娘之所以一下子迷到所有觀眾,是因為她本身的氣質與角色特徵之間矛盾的戲劇化統一:鄉下姑娘沒有陳沖的漂亮大方,城裡姑娘又沒有小花的清純,而陳沖使它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塑造了一個符合男女老少城市鄉村所有觀眾審美趣味的小花。
在中國的現當代電影史上,《小花》的出現無論如何都有點橫空出世的味道,從內容到形式的探索與「叛逆」意識使得當時看慣了傳統故事片的觀眾耳目一新。值得注意的是以《小花》、《生活的顫音》、《苦惱人的笑》為標志的創新浪潮根本上改變了新中國電影的創作面貌。在那個逐漸打開國門、放眼世界的時代,觀眾涌進電影院,重新燃起了對電影的熱情。
電影語言評價
張錚導演的《小花》確實很有新意。一般輿論認為,在該片導演背後的青年副導演黃健中,對於影片的創新起了重要作用。這里從欣賞年輕有為的新導演運用電影語言的角度來談一些自己的看法。一共十點,限於篇幅,每一點的闡述不能舉例太多。 (1)黑白與彩色並用。這種方式就我所知,在國內公映的影片中,最早見於南斯拉夫影片《67天》。該片在敘述本事時用彩色片,在交代時代背景、出現歷史人物(如鐵托)時用黑白片,使後者彷彿有一種新聞紀實的真實感(實際上這里的黑白片部分也是扮演出來的),效果很好。《小花》則以故事本事與劇中人的回憶往事作為彩色與黑白並用的劃分原則,也是一種首創。這種並用在兩者轉化時,如能利用某種片基或顯影沖洗時的特技手段,使兩者能逐漸化入(《67天》就是這樣處理的),就不會顯得太生硬。 (2)片頭。習慣俗套的方式是純用字幕來介紹演職員與劇中人名,或採用圖襯字幕的疊印方式,圖可以是裝飾畫、呆照或活動鏡頭。《小花》則一反慣例,用圖文並列的方式,這可以說是借用了圖文並茂的連環畫或展覽圖片的方式。同時,它也是一種黑白與彩色並用——活的鏡頭(圖)是黑白的,字幕(文)之底色是彩色的,這實際上也是為全片中的這兩者的並用定了基調;另外,在具體使用時還不時變動著圖與文的構圖位置,使片頭生動活潑。這是以前沒有先例的。 (3)隱喻。影片在序幕中交代真假小花之由來並表現她們與父母骨肉分離時,穿插進了一組風雨中兩只雛鳥在窩中拍翅掙扎,直至窩散鳥落的鏡頭,是一種典型的愛森斯坦式的隱喻蒙太奇。這是老手法,但運用得貼切自然,亦就產生了新意。片尾,表現真小花翠姑在病帳內與哥哥團聚的欣慰,對哥哥與假小花未來幸福的憧憬時,不時插入了一片純藍色的波光粼粼的水面鏡頭,實際上這是在告訴觀眾翠姑已處於彌留之際。編導瞞過了固執的小說原作者,堅持了自己處理翠姑最終傷重死亡的創作意圖。這也是一種隱喻。這里用隱喻比直接描寫翠姑死亡要好一百倍。我想,導演倒是要感謝小說原作者的固執,使之不得不採用了實質上是更高明的隱喻手法。 (4)低調與高調。影片不僅用了黑白與彩色的對比與並列,還注意了低調與高調的色度(影調)對比與並列,使影片具有繪畫感。最典型的是影片最後部分。在最後第二場「人橋」戰中,整個戰時場面加用紅濾色鏡拍攝,使畫面調子低沉、濃重,以表現革命戰爭的酷烈與悲壯。緊接著搶救中彈的翠姑一場戲,則用醫療帳篷內明亮的環境、白色的醫療器皿、服飾,即用極度高調的色度處理,來表達翠姑心地的純潔坦白與對人民子弟兵崇高的深情的愛(這種高調還被用以反襯從翠姑體內取出的血污濃滴的子彈)。導演的這種有意識低調與高調的對比處理是別具匠心的。 (5)變焦距與變焦點。即鏡頭本身不運動,而通過鏡頭內焦距與焦點的變動來改變攝影效果(景的大小,縱深對象的清晰與模糊)的拍攝方式。兩者在《小花》中運用得較普遍而造成新意。前者如永生與假小花在長堤上奔走並席地而坐,用變焦距一下子從全景退到大遠景;敵保安司令部內慶宴作樂的一場戲,群醜百態,從中景到人物面部嘴臉的大特寫,也是用了這種手法。後者如拍攝丁叔恆看希特勒的《我的奮斗》,焦點由持書者「人的頭部—書—人的頭部」來回變動,書封的書名則呈現從「模糊—清晰—模糊」的相應變化,它不通過鏡頭的外在移動卻轉移著我們的注意力,使我們既看清持書人亦有機會看清其看書的書名;又如不少在樹林子里的外景鏡頭,多採用前景景物反而模糊,中景人物卻清晰的鏡頭,造成了空間的縱深感。國產片中這樣的處理過去不多見。

❺ 女子特警隊電影觀後感

講述了電視劇《女子特警隊》
某[1]武警部隊女子特警隊鐵紅、沙學麗、耿菊花……等年輕隊員的感人故事…… 一座廢舊工廠里,女子特警隊正在進行演習。英姿颯爽的女兵們迅速展開,對敵實施圍殲。這一切,讓一個渴望光榮、夢想輝煌的女孩——鐵紅十分嚮往,一個大霧的早晨,她別了含辛茹苦的母親,隻身前往特警隊參加考試。在總隊領導及特警隊的了解下,父母離異的鐵紅、大款的女兒沙學麗、山村姑娘耿菊花,還有總隊楊副政委的女兒楊繼軍等人被選中加入女子特警隊。 鐵紅、沙學麗、耿菊花、楊繼軍等幾個女孩子,揣著天真的好奇、帶著參軍的光榮,站在了武警某部女子特警隊新戰士的隊列中。 特警隊的一切,著實叫這些未脫稚氣、充滿浪漫與幻想的女孩子們遇到了人生最嚴峻的挑戰和考驗。 革命軍隊的優良
《女子特警隊》劇照2(8張)傳統、嚴格的管理、嚴密的組織紀律和高強度的軍事訓練,逐漸濾去了她們的天真和好奇,磨礪了她們的性格和和意志,煉濤了她們的體魄和素質,她們漸漸成長為真正的戰士。為維護社會安定,她們曾數次與犯罪集團和犯罪分子進行了殊死的較量,個個不辱使命,楊繼軍為此用年輕的胸膛擋住了犯罪分子罪惡的子彈,盡顯英雄本色。 姑娘們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捍衛了武警的榮譽,也為自己寫下了光榮。女子特警隊成為這些女孩子人生經歷中最為珍貴的記憶。

❻ 巴爾扎克與中國小裁縫的內容簡介

這部小說由法國最負盛名的文學出版社Gallimard於2000年出版,一夜成名,暢銷一時,並先後5次獲獎,版權也迅速售到20幾個國家,其中英文版由著名的Knopf出版社出版,已銷售到30萬冊。同名電影由作者本人擔任編劇、導演,由周迅、劉燁、陳坤飾演三位主角,已經拍攝完成並在世界各地陸續上演。影片獲得了2002年金球獎最佳外語片提名。
1971年初,成都三個初中生,作為知青,分配到離滎經縣二百里的天鳳山,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十七歲的我,十八歲的阿羅,兩人給孤零零安頓在山頂上的吊腳樓,跟村民一樣下地或挖煤;四眼則在另一個村,一個人住。不久,知青的吊腳樓,成為村民會聚的中心,因為阿羅帶來一隻雞啄米的鬧鍾,村裡窮得沒鍾沒表,要根據這鬧鍾定作息時間;再者,阿羅有講故事的本領,村裡大都是文盲,又兼窮鄉僻壤,交通不便,沒人看過電影,知青口述電影,成了村民一大文化活動。為了這一享受,村長會特意准假,讓他們進城看電影,回來再原原本本地講述,可以記上工分。
雖然少吃沒營養,阿羅個子還是長高,他們到下面村子找裁縫加長褲腿。不巧老裁縫外出走鄉串村,只留十六七歲女兒在家,小姑娘眉清目秀,氣度高貴,看她加長褲腿,把阿羅迷住了。
阿羅和我兩人弄到肉食,便到四眼處一起燒了吃,喝酒談天,也是一樂。但四眼總存有戒心。一次,他們意外發現四眼帶來一箱書,要幫了四眼大忙,才肯借出一本,而且幾天里就要歸還。他們為借書,再難的事也肯做。四眼把他們為自己收集來的民歌,用革命的詞句包裝一下,投寄成都一剛復刊的文藝雜志,雜志主編是四眼母親早年的崇拜者,決定調四眼進城,成為千分之三的幸運者。四眼返城前夕,在場院宰牛設宴,酬謝鄉親;阿羅和我就乘這時機,把四眼一箱書偷到手。書箱里,全是巴爾扎克、雨果、斯湯達、大仲馬、福樓拜、羅曼?羅蘭、托爾斯泰等的名著。阿羅把手按在書箱上,像發誓似的說:「有了這些書,看我不把小裁縫變個樣。她不會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山村姑娘。」晚上有空,他們就伴小裁縫做活,一邊講外國故事。小裁縫按小說的描寫,改自己的服飾,還根據《包法利夫人》,為自己做了個胸罩。
小說最後一章,是阿羅和我兩人狠狠把名著撕成一頁頁,扔進火里。因為一早,老裁縫來告警,說他女兒偷偷辦齊各種證件,要到城裡謀生去了。兩知青不顧性命,從山上奔沖而下,追上小裁縫,勸說無效,她還是要走自己的路。臨走,「她說,巴爾扎克使我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的美,是無可估量的財富。」

❼ 電影《土牆》故事梗概

電影《土牆》講述了秦嶺山區的一個真實故事,兩代人的心血壘起來的一座學校,在暴雨的一次次肆虐下坍塌,山村的孩子再次遭遇著失去學校的命運;影片反映了山裡山外兩個不同世界裡人的同一種心情——尋找夢和幸福,反映了一種平凡而悲烈的徘徊在貧困、夢想與命運之間的一種真實的生存狀態。
劇中人物
柳 桃
原名肖琪,女,23歲,大學生,在山村教學兩年,最終留在山村的一位老師。
八十年代初大批知青返城時,柳桃被親生父母(下鄉知青)遺棄在一座山村。柳桃在山村長到了十二歲,後被城裡的父母苦苦尋回。山村的童年、山村的大自然、山村的「土」……在柳桃心中留下了難以泯滅的印象。長大後的柳桃發現自己愈來愈恐懼城裡的生活,包括座落在城裡的人情、愛情,甚至親情……柳桃想重新尋回被大自然環繞的感覺……
為了逃避,柳桃去了另一座山村;那座山村裡柳桃成為了一名老師……
兩年間,柳桃一次次地耳聞、目擊著山村的悲劇,漸漸地她開始懼怕了那裡的囚禁和蒙昧……除了大自然,山村全然不像她希翼中的人類故鄉,她想離開……然而,在那裡她每一天都能真切地感觸到一種類似自己童年的目光……
老父親般慈祥的梁一蒙一直暗示她和田蕾離開……
最終,柳桃留在了山村,她想改變自己的童年以及山村孩子的童年……
角色形象:文弱、多愁善感、執著;氣質佳;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犧牲精神;一個眼睛裡有故事的人。
田 蕾
女,22歲,大學生,在山村教學兩年。
田蕾是一位熱衷於藝術的女孩,她的所有夢想即是用畫筆記載生活和自己的一生。大學畢業後田蕾流浪各地,尋求在城市裡迷失已久的藝術。後,田蕾寄居山村,在山村的「土」中找到了藝術的力量——生命和黃土。繼之不久,山村的那種原始和蒙昧就使田蕾難以接受,田蕾在那裡絕望地看到了另一種藝術——死亡。
田蕾沒有勇氣去接近純粹的「死亡藝術」,做完十二幅畫(關於生命和黃土);田蕾賣畫、捐款,之後,悄悄離開了山村。
流浪遠方的田蕾繼續捐款給山村建校、鋪路……
角色形象:熱情、善良、執著;具有藝術家氣質。
梁 一 蒙
【又稱,石磨大叔/石磨大爺男】60-70歲,新中國高級知識分子,教授。
文革中的一場心靈浩劫,梁一蒙為保全妻女,在情急萬分無奈之下「放棄」了弟弟梁一董。那段背棄(「蛇」)日夜噬咬著梁一蒙,文革前後十餘年間梁一蒙麻木不知喜悅、悲痛的滋味,躲在屋裡過著暗無天日、如醉如夢的日子。文革後,一切塵埃落定,梁一蒙早已哭不出聲;二十三歲的弟弟梁一董早十年已離開了人間,他沒有留下任何物件,包括自己的屍骨,他甚至一點也不仇恨哥哥梁一蒙。
八十年代初,梁一蒙帶著一家人退居山村,用他的話說叫「落草」——生命像遍地的草兒一樣。
山村,梁一蒙以石磨為生,推動著石磨,在石磨的滾滾沉響中碾碎記憶……,直到女兒雨箏落水死亡……梁一蒙又突然記弟弟一董,記起自己是一位醫學教授,記起一位學者的尊嚴和夢想……山村二十餘年,梁一蒙愈來愈覺得自己的存在像一種植物……梁一蒙不知不覺中導演了第一次絕食自殺;被救後,心如死灰的梁一蒙盡全力為草兒醫病,柳桃田蕾也在為草兒醫病……
陰陽師來往出現在草兒家,梁一蒙採集的葯草一直被草兒母親擱置,最後在歲末除夕被焚燒……
梁一蒙沒有看到草兒病情好轉的跡象,直到他第二次絕食自殺身亡……
角色形象:低沉、孤寂、寡言;具有學者氣質;目光里至死至終凝聚著一團冰凍的灰色的眼神。
劉 二 愣
男,35歲,山村村民,有血性。
劉二楞是被農村人唾棄的一個農村人,周身上下流淌著一股邪氣;言語直白沖動甚至刻薄;懶散不善勞作,整日里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不是和孩子們不成體統地打玩,就是潛身山林捕蛇打獵(准確的說那是他日常進行的一種「游戲」或「圍獵」)。
十多年前劉二楞被老父親轟出家門,獨自一人住在一間廢棄的破屋裡。他渾身貫注著一種膽氣,或者說是一種邪氣或莫名其妙的霸氣,而又全然一個窮途末路的街巷浪子……
二十一年前,他喜歡那位從城裡遠道而來的小老師梁雨箏。梁雨箏不幸遇難死後,他性格遽變,自甘墮落,一直未婚。在山村裡,他常常成為別人嘲笑的對象,也常常嘲笑別人。
黑 蛋
男,11歲,山村學生。
山村孩子的小領袖;父親(洪聲)的死和姐姐海子的流落遠方提早結束了他的童年;具有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穩重;思念學校,思念姐姐海子;《馬良的筆》是他最喜歡的一篇課文,寄予著他的所有夢想;學校坍塌後在貧困和悲痛中長大成長……
角色形象:內向、果敢、堅定。
草 兒
女,12歲,山村學生,采果子時不幸遇蛇,心病纏身。
角色形象:原本活潑可愛的一個女孩,「蛇」事件後性格劇變,悲劇性人物——瘦弱,眼睛裡是「水」的一個小女孩。
喜 娃
男,11歲,山村學生,村長的兒子,黑蛋的好朋友。
角色形象:活潑、開朗、具有兒童天然的一種幽默和天真,以及貧困中兒童的堅毅。
黑蛋爺爺
男,60-65歲,山村村民,勞苦一生,晚年喪子;與梁一蒙走得比較近的一位老人。
角色形象:典型的山村村民,老父親形象;老實憨厚,淳樸勤勞,滿目滄桑,因年老而堅韌,具有人生智慧。
《土牆》其餘人物簡介
梁 雨 箏 女,17歲,二十一年前的山村小老師,梁一蒙的女兒。自幼跟著母親學習音樂,後跟隨父母居住山村。
角色形象:熱情隨和,語音甜美、清麗俊秀,氣質佳。
黑蛋母親 女,35歲,山村村民;丈夫洪生死後,獨自一人支撐著四口人的家庭,維持著喜娃上學;生活在謠言陰影里的一個人,孤苦的後半生……除了沉重的家庭負荷,生活里似乎已沒有了和她有關的內容。
角色形象:瘦弱,沉默寡言,一個目光里表達不出喜悅的人。
黑蛋奶奶 女,60歲-65歲,山村村民;一個善良,晚年喪子,生活坎坷的老人。
角色形象:行動遲緩,周身上下老年農民的滄桑,慈祥而凄苦的面容。
幼年黑蛋 男,5歲。
角色形象:滿臉的童貞,不知道死亡概念的一個小男孩。
幼年海子 女,11歲,山村孩子。
角色形象:朴實、清瘦、俊美;目光里流溢著淚水和意志的一個小女孩。
黑蛋姐姐 女,15-16歲,山村姑娘。父親死後輟學在家,迫於貧困和流言,在一個冬天遠去異鄉;還債、修葺學校、供弟弟黑蛋上學是她的所有夢想。
角色形象:朴實、堅毅、清瘦、俊美;自尊心極強的一個女孩;貧困使得她過早明白人世的滄桑。
黑蛋父親【少年洪聲】 男,15歲,山村學生;喜歡小老師梁雨箏。
少年二楞 男,14歲,喜歡小老師梁雨箏。
喜娃母親 女,30-35歲;村長妻子,端莊的農村婦女。
喜娃父親 男,34-37歲,山村村長;和劉二愣、黑蛋父親同輩。
角色形象:工作認真,典型的農村幹部,有極強的責任心。
吳老支書 男,60-65歲,山村支書;目歷著兩代人、兩座學校的所有故事;歷經滄桑的一個老人。
角色形象:典型的老幹部,有極強的責任心;滿色的無奈、滄桑和悲涼。
常 平【捐款資助者】男,30-45歲;捐款後不久,醉酒開車,不幸死亡。
角色形象:西裝革履;與暴發戶不同的一種老闆形象;復雜、矛盾的目光里流露著一種顯而易見的焦慮和恐懼,與財富和繁華的城市有關……
陰陽先生 男,60-70歲;一位駝背彎腰的瘦老頭。
草兒母親 女,30-35歲。
角色形象:最大眾化的山村婦女,長年累月的勞作,徹頭徹尾的迷信,本能地表達著母愛。
草兒妹妹 女,6-10歲。
女 孩 甲 女,9-12歲。
女 孩 乙 女,9-12歲。
男 孩 甲 男,9-12歲。
男 孩 乙 男,9-12歲。
男 孩 丙 男,9-1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