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求一部關於女主整容失敗後向醫生復仇的韓國電影
韓國電影《屠夫小姐》
㈡ 屠夫小姐演員是
《屠夫小姐》的演員主要包括徐英、金民俊、孫鍾學、金海淑。以下是關於這些演員的具體介紹:
徐英:
- 角色:順愛,表面上是違和感強烈的美艷肉鋪老闆娘,背地裡卻是取人性命的性感殺手。
- 簡介:1984年6月21日出生於韓國,是一位電影和舞台劇演員。畢業於韓國中央大學,擁有多部代表作品,如《完美廣播》、《猛男誕生記》和《色視夢》等。在《屠夫小姐》中,徐英以其精湛的演技和獨特的魅力,成功塑造了順愛這一復雜而迷人的角色。
金民俊:
- 角色:金刑警,鬱郁不得志的刑警,在調查連環殺人事件的過程中對順愛產生了懷疑,並最終愛上了她。
- 簡介:金民俊是韓國的一位知名演員,以其深情的演技和帥氣的外貌受到觀眾的喜愛。在《屠夫小姐》中,他飾演的金刑警角色,展現了其出色的演技和對角色深刻的理解。
孫鍾學、金海淑:
- 角色:這兩位演員在《屠夫小姐》中分別飾演了其他重要角色,共同構成了影片的豐富情節和人物形象。
- 簡介:孫鍾學和金海淑都是韓國演藝界的資深演員,擁有豐富的表演經驗和深厚的演技功底。他們在影片中的表現同樣出色,為觀眾帶來了精彩的表演。
總的來說,《屠夫小姐》的演員陣容強大,各位演員以其精湛的演技和深刻的角色理解,共同為觀眾呈現了一部驚悚懸疑的犯罪電影佳作。
㈢ 子夜,我給兄弟送套套
1
二〇〇六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廢止了農業稅。
二〇〇六年,都靈奧運會開幕。
二〇〇六年,華裔作家黃玉雪逝世。
二〇〇六年,三峽大壩全線建成。
二〇〇六年,青藏鐵路全線通車。
二〇〇六年的冬天,出奇的冷。我趿拉了一雙棉拖鞋往廁所去。宿舍樓里的暖氣管道爆了有好幾天了,周圍的空氣比賊還冷。寒風盪過,我的半扇屁股差點被凍掉。
撒完尿,往回跑時,我突然接到了李一芒的電話。
「兄弟,能出來不?江湖救急!」
我抱著小靈通,打著哆嗦,磕著牙:「什麼,情況?」
「我女朋友來了,今晚,嘿嘿……我實在脫不開身,你給我送個套套過來,地點水掛庄。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快!」
「靠!你小子搞事,讓我送套套?」
「別特么廢話,是兄弟的就趕快送來!」
李一芒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那年正流行翻蓋手機,李一芒就有一部。
我手裡捏著我的小靈通,紅色的,愣在樓道里,想,我和李一芒真是兄弟?
我和李一芒是在老鄉會上認識的。後來的日子裡,我和他輪流坐莊,拉過幾個場子,喝到高興處,還摟過脖子,喝過交杯酒。自此,我和李一芒關系漸深。都說好酒的不到茶坊里去,我和李一芒因酒結緣,也因酒結怨。當然,結怨是後來的事了。
我這人,心太軟。一想起酒場上的哥們情義,心一軟,就去了。
水掛庄在大學城裡,是一個城中村。水掛庄的農民們靠著大學城得天獨厚的條件發展了不少副業。小平房往上再加蓋一層板房,然後隔出十幾間房來。房子不大,每間超不過十平米,這些房子都會出租給大學生,價格每月幾百元不等。准確地說,是出租給大學生情侶。
食、色,性也。於是,那些曲里拐彎,坑坑窪窪,積滿污水,飄盪著復雜氣味的小巷子里,又衍生出了許多與性相關的產業。它們大都長一個樣,一個小門臉,灰頭土臉的。無一例外,華燈初上,門口就會擺出許多廣告燈箱,像一個個站街的小姐。
夜幕下,燈箱上會閃爍著四個誘人心魄的紅字――夫妻用品。每每看到它們,我不禁會想,從情侶到夫妻到底隔著多遠的距離?或者,這世上果真有情侶嗎?
繞了好幾個彎,確定周圍沒我認識的人後,我鼓足勇氣,漲紅著臉,推開一扇小門,像耗子一樣溜了進去。房間很小,光線昏暗,迎門擺著一個玻璃櫃台。我一低頭,就看到了那些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延時、真男人、毒狼、男歡女愛……
房子最裡面擱著一把木頭椅子,椅子旁邊是一張單人床,床上面拉了一根鐵絲,鐵絲上掛著一塊布簾子。
「老闆,買……買……」說這話時,我腔子里的氣彷彿都被賊偷了。
老闆是一個女人,四十歲上下,圓臉蛋,燙著一頭黃頭發,身材臃腫,像一隻發福的加菲貓。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那張單人床上,抱著手機,饒有興趣地嗑瓜子。
聽我說話,她側過頭瞄了我一眼,搖晃著身體朝我走了過來。
「要什麼?」
「要,要一個避孕套。」
「其他的要不?」女人把眼皮往上一翻,問。
「不……不要。」我吭哧著,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團濃痰。
付錢,出門,我躲到一個牆角,抬頭望了一眼天。二〇〇六年的蘭州,天上籠著一層厚厚的霾。我掏出小靈通,把電話打給李一芒。很快,李一芒像一個幽靈一樣飄到了我面前。那一刻,我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一陣惡心。
兩個男人,深夜,共同預謀對一個女孩子下手。也許,她還是個處女。如果是,今夜,我和李一芒將要奪去一個處女之身。
李一芒接過我手裡的犯罪工具,一張大嘴咧到了耳茬根。
假如人生就是跌跌撞撞,那麼,從那天夜裡開始,我已行在路上。而且,我註定會鼻青臉腫。
第三天下午,我拎著暖水瓶正在開水房打水,李一芒的電話不請自到。李一芒說,他要請我吃飯,順便把他的女朋友介紹給我,地點在學校食堂。我不好拒絕,只好答應。
打了水,我拎著一紅一綠兩個暖水瓶往宿舍樓去。一路上,我低著頭,看著從暖水瓶底部滴到地上的水滴,心想,呆會兒見到李一芒和他女朋友後,我該說些什麼。
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自作多情。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親手將傷口撕裂。
沒想到,我的腳步離食堂還有一段距離呢,李一芒就發現了我。灰撲撲的天空下,李一芒站在食堂門口,扯開嗓子喊:「喂,康大頭,這兒呢,這兒呢!」
我一抬頭,就看到李一芒咧著嘴向我招手,他旁邊站著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女孩子。我拎著兩個暖水瓶一點點朝他們挪過去,直到看清了那個女孩子的臉。
她竟然是,是賈穗穗!我的前女友!
一瞬間,我頓覺五雷轟頂。
我手裡的兩個暖水瓶像兩枚炸彈,「砰!」一聲落了地。
2
面前是一杯可口可樂,一瓶三十九度的牛欄山,一口火鍋,三雙筷子,三隻小碗。
熱氣從火鍋里蒸騰起來,籠罩在我、李一芒和賈穗穗的臉上。鍋里的鴨血上下翻滾,脆皮腸早已煮開了花。李一芒殷勤地給我和賈穗穗撈肉、夾菜。我和賈穗穗的小碗里盛滿了羊肉和綠菜,可我們都吃不下去。看著我們,李一芒臉上的笑終於僵住了。
「干什麼啊都?跟死了娘一樣。」 李一芒把筷子往桌上一撂,說。
我抬起頭,眼神穿過咕咚作響的火鍋,獃獃地望著賈穗穗。
還是我熟悉的黑色,自從我認識了賈穗穗,她就著一身黑色,黑羽絨服、黑運動鞋、黑襪子、黑背包、黑蕾絲內褲。從春走到夏,從夏走到秋,又從秋走到冬。
賈穗穗低著頭,一言不發,像一尊穿越時光的雕塑。
也許,她也在想我和她的過往雲煙吧。看著她,想起昨晚我到水掛庄給李一芒送避孕套的事,我的心臟不由得一陣抽搐,臉上像是燃起了火燒雲。
我真是個畜牲,我在心裡罵自己。
佛說,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以前,我不信什麼因果,我自認為自己是個堅定的唯物論者。現在,我信了。
大一那年,蘭州的空氣早已不能稱之為空氣,學校東邊的那條臭水溝已經不能再臭,房價卻像野草般瘋長。
我手裡握著小靈通,撥通了市民熱線。不料,導播告訴我,我的問題太過尖銳,不能提問。我說,好,我只問一個問題,你相信因果嗎?那邊沒人回答。我說,我相信。
那天,天很藍,雲很白,圖書館門前的迎春花開得正艷。我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往第三教學樓去。剛出圖書館,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張借書卡。
賈穗穗,女,人文學院二〇〇六級漢語言文學專業。上面還有她的照片。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我喜歡的類型。
於是,我做了人生中第一個自私的決定,我跑到宿舍樓下的列印店,列印了五十份尋人啟事。然後,趁著月黑風高,把它們粘到了女生宿舍樓的牆上。
我就接到了賈穗穗的電話,我們約好在圖書館門口見。我們約好,各自在手裡拿一本書作為暗號。
為了在賈穗穗面前留下好印象,我特意穿了白襯衣和黑西裝,還不忘在皮鞋上擦上鞋油。至今,我還記得那款叫黑豹的鞋油。
做好了一切准備,我像個地下工作者一樣,從宿舍的書架上拿了海明威的《老人與海》,蹬蹬蹬地下了樓。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出海捕魚的老人,賈穗穗便是我要捕的魚。我的內心咚咚作響,卻又充滿期待。
鴿灰色的天空下,賈穗穗身穿一件黑羽絨服,胸前抱著一本陳忠實的《白鹿原》。微風掠過,賈穗穗嬌小的臉龐楚楚動人,我的注意力被她眉心的黑痣所吸引。
「你好啊賈穗穗,我是康大偉。」
「你好啊,康大偉。」
所謂愛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我承認,見到賈穗穗的那一刻,我真想提槍就上。不過,我還是保持了一個男人該有的矜持。
就這樣,我和賈穗穗勾搭到了一起,狼狽為奸,彼此給了對方一個脫離單身狗的機會。
於是,白塔山下、中山橋上、黃河岸邊,留下了我和賈穗穗卿卿我我的身影。
我對著千年不息的黃河水,大聲喊:「賈穗穗,我愛你……」
「康大偉,我也愛你……」
賈穗穗對著我笑,我也對著她笑,一對流浪狗在紅塵里彼此擁抱,互相取暖。千年的黃河水,奔騰而過,帶走了我們稚嫩的誓言,卻記住了我和賈穗穗散發出的荷爾蒙。
一個月後,我和賈穗穗已經由暗賤變成了明騷。我們雙雙從宿舍樓搬了出來,在學校對面的水掛庄租了房、起了灶、安了巢。
每天下課後,我和賈穗穗便會躲到那間小小的出租屋裡,關門閉窗,毫不客氣,提槍就干。
情債要血償,這話不知已被多少男男女女驗證過。只是,那時的我們還不懂。我和賈穗穗只知道看著窗外的風景,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你儂我儂,嗯嗯啊啊。
二〇〇五年的夏天,焦躁,乾涸。我和賈穗穗坐在公交車的最後一排,賈穗穗的黑T恤緊挨著車玻璃,她的臉扭向一邊,一雙眼睛獃獃地望著窗外。窗外是滾滾向東的黃河水。
我的右手握著賈穗穗的左手,她的手心全是汗。
「會不會很疼?」賈穗穗面無表情,對著玻璃,問我。那個問題在她的喉嚨里憋了一路。
「別怕。」其實,說這兩個字時,我自己都怕。
麗人婦科醫院一樓大廳,一個白衣護士接待了我和賈穗穗。
「我預約過的。」賈穗穗一襲黑衣,聲音低沉,像一個阿拉伯少女。我跟在她身後,像被萬人唾棄的秦檜。
掛號,交費,我把賈穗穗親手送到了二樓的手術室門口。
「家屬在外面等。」一個小護士冷冰冰地丟給我一句,把我和賈穗穗隔離到了兩個世界。
我揪著心,一屁股坐到了鋪著大理石的走廊里。二十分鍾後,賈穗穗被推出了手術室。
病房裡,我抓著賈穗穗的手,她的頭靠著我的肩。牆角掛著一台電視機,海信牌的,裡面正播放著紅透大江南北的電視劇《亮劍》。李雲龍的第一任老婆被鬼子抓到了縣城做人質,李雲龍氣急敗壞,跳著腳大罵鬼子爹娘。硝煙滾滾的天空下,李雲龍咬著牙,眼眶裡噙著淚,大叫三聲——開炮!開炮!開炮!
那一刻,我知道,李雲龍是為了顧全大局。其實,我也是為了大局。當我得知賈穗穗懷孕後,我便在心裡當即決定——幹掉那個孽種。我知道,我的做法和嫖客無異,但我別無選擇。
大夫說,賈穗穗身體很弱,術後需要卧床休息,不能碰涼水,不能吃冷食。
出院前,我給大夫裝了一個紅包。於是,診斷證明上便多了「注意休息,不適隨診」八個大字。
3
回去後,照顧賈穗穗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我身上。
那天早晨,賈穗穗還在睡覺,掛莊上空的鴿哨聲把我從夢中叫醒。我翻過身,把嘴唇湊過去,學著電影里男主人公的模樣,在賈穗穗的額頭吻了一下。賈穗穗的大腿露在外面,黑色蕾絲內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那麼一刻,我有點發呆。呆過後,我輕輕挪過去,給她掖好被子。
從床上下來,我插了電爐子,找出鍋,添上水,等水開了,往鍋里打了兩個荷包蛋。賈穗穗聞不得雞蛋的腥味,於是,我便往鍋里加了一小勺花椒粉用來去腥。
等荷包蛋熟了,我熄了火,蓋好鍋,給賈穗穗留了一張紙條,關門,落鎖,走人。
連著一個上午我都有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夾著書,第一個沖出教室,往水掛庄趕。
不料,還是出事了。我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賈穗穗直挺挺地躺在水泥面地上,像一條擱淺的大魚,一動不動。鍋,碗,筷子,荷包蛋,湯湯水水,稀里嘩啦,灑落一地。
那會兒,我真是嚇傻了,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賈穗穗會不會已經死了?
我戰戰兢兢地湊過去,還好,賈穗穗的身體還有溫度,她還沒死。我費力地把她背起來,沖出院子,穿過迷宮一樣的水掛庄,往最近的蘭空醫院去。
等到了醫院後,賈穗穗已經清醒了。做完各項檢查,結論是術後身體虛弱引起的昏迷。
打了一天液體,第二天,賈穗穗的精神有所好轉,大夫便催著讓我們出院。無奈之下,我找了大夫開了葯,辦了出院手續,打了輛車,回到了出租屋。
房子里冷到嚇人,我跑到最近的電器城買了一個電暖氣,又到超市買了一條毛毯。電暖氣散發出的熱量讓我們那間小屋子很快熱了起來。我給賈穗穗身上蓋了被子,又在上面壓了毛毯。賈穗穗的精神狀態很差,始終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看著賈穗穗的樣子,我真是怕了。我怕她會一睡不起,等我發現,已經成了一具僵屍。我害怕極了,我把身體靠過去,緊緊地摟住她。
大概到了半夜,賈穗穗突然像觸電般從床上跳到了地下,一邊叫,一邊指著窗外喊:「有鬼,有鬼!」
賈穗穗凄厲的叫聲驚醒了一院子的人,包括房東。睡眼惺忪的情侶們站在院子里,有對我和賈穗穗指指點點的,有說我們晦氣的,也有跟房東嚷著退房的。滾滾紅塵里,我和賈穗穗成了招人晦氣的異類。
夜幕下,飄盪著仇恨與鄙視的小院里,我俯下身,摟住蹲在屋角驚懼不已的賈穗穗,擋住眾人向我們射來的劍雨。
房東大媽登上樓梯,把我們的房門拍得海響:「202,你們咋回事?!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滾蛋!晦氣!」
我緊握拳頭,咬著牙齒,將怒氣一點點壓回心底。
「大偉,給我一支煙好嗎?」賈穗穗淚流滿面,乞求似地盯著我。
「好。」我摸出一根「紅蘭州」,遞到賈穗穗嘴邊,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塑料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賈穗穗長長地吐出一股煙霧,像是要把人生里所有的苦痛都吐出來。
「大偉,你愛我嗎?」賈穗穗抽完最後一口「紅蘭州」,轉過頭,眼睛裡噙著淚花,獃獃地看著我。
「穗穗,我……」
「呵,」賈穗穗搖著頭,淚水灑了一地,「你不愛我,你不愛我……」
賈穗穗像是踏了迷魂草,拉開門,一步一步地朝外面走去。我試圖拉住她,卻被她一把打開。
這時,女房東沖了出來,截住我,陰陽怪氣地說:「怎麼,想跑啊?」
「誰跑了?」
「算啦,我這小院里也留不住你們這些大神,請你把房租、水電結了。這房子,還等著出租呢。」
我原以為,這個世界充滿了愛。那時,我才發現,這個世界充滿了惡。
「我沒功夫跟你結賬,我女朋友都成這樣了,你還想咋樣?!」
「結賬。」女人抱著膀子,滿臉橫肉,擺出一副屌樣,像是我足足欠了她一個億。
「老子沒功夫跟你結賬!」我一把推開她,心急火燎地跑出去。可是,哪還有賈穗穗的影子。黑漆漆的夜色籠罩著水掛庄,水掛庄的上空飄盪著情侶們的荷爾蒙。寒夜裡,他們互相擁抱,互相取暖,互相傷害。
3
我以為,我和賈穗穗的孽緣會就此打住。後來,我才明白,孽緣從不會終止,除非,有人拿命相搏。
自從賈穗穗見過我後,她像是發了瘋般到處打聽我的消息。幾乎整個校園里都流傳著我和賈穗穗的各種版本的情史,這些消息自然傳到了李一芒的耳朵里。
二〇〇六年的冬天,蘭州的天空依然發灰,黃河的水依舊很黃。賈穗穗給我發簡訊,她要我在當晚去濕地公園,如果我不去,她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濕地公園里。我不想成為殺人兇手,於是,我便去了。
曠野里,濕地公園一片荒蕪。賈穗穗像一棵蘆葦,飄在那個荒蕪的世界裡。
賈穗穗說,她忘不了我,她想跟我重新來過。我說,這不可能,況且,她現在是李一芒的女朋友。
一聽我拒絕她,賈穗穗撲過來抱住我,哭得稀里嘩啦。雖然,我知道這是賈穗穗的套路,可我還是沒法拒絕,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人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連一棵蘆葦都頂不上。我不想做那個折斷蘆葦的屠夫。
我和賈穗穗的關系,已經從她不告而別的那天起結束了。而現在,當她再次擁我入懷時,我的心還是軟了一下。雖然我清楚的知道,我的這一決定是何等的危險。也許,我的這一決定會毀了賈穗穗,可我別無選擇。
人生的荒誕之處即在此。所謂抉擇,只不過是人在上帝面前玩的一個小把戲。把戲落幕時,即是上帝之手降臨之日。
那天,我沒明確表態,賈穗穗卻認為我已經同意和她重歸於好。賈穗穗欣喜若狂,摟住我的脖子,吻我的嘴,吻我的鼻子,吻我的臉。而我,卻像個傻子一樣,立在寒風里,任憑風吹,任憑浪打。
從那天起,賈穗穗便開始粘上了我。她像只發情的飛蛾,不顧一切,縱身一躍,在想像的世界裡和我纏綿至死。
4
我是被李一芒堵在教室里的。那天,天很冷,外面下著大雪,寒風呼嘯。
早上,最後一堂課是法制史。結束時,已是中午十二點了,等我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時,我注意到,教室里大概還有一半人。
「康大偉,你給我站住!」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停住步子,轉過頭,就看見李一芒站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臉色鐵青,寒氣逼人。
沒人管我們的屁事,人群在怔愣了幾秒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李一芒幾步沖到我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口,把我硬生生拽到了講台上。我不想動手,因為在我的意識里,我和李一芒還是兄弟。兄弟動嘴不動手,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李一芒把我用力往後一推,我的後背重重地砸到了黑板上。我沒說話,像只沉默的羔羊。
「姓康的,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李一芒咧著嘴冷笑一聲,一扭屁股,坐到了講台上。然後,他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紙,看我一眼,低頭開念:「大偉,我忘不了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你的那個夜晚,你是我賈穗穗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女人。」
「別念了!」我沖過去,一把奪過李一芒手裡的東西。
李一芒發出一陣淫笑:「靠,康大偉,看不出來啊你,啊?平時一副老實樣兒,撩妹子倒是挺有一套啊,哥哥我得向你學習啊?」
「你想干什麼?!」我真沒想到,我和賈穗穗的關系會暴露的如此之快,我更沒想到,李一芒會如此卑鄙,如此惡心。
李一芒啞然失笑,笑罷,湊到我跟前,對著我的耳朵說:「你都已經幹了人家了,我還能幹什麼?」說完,李一芒揚長而去。
「李一芒,我操你大爺!」
二〇〇六年的冬天,賈穗穗再次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二〇一〇年,嫦娥二號衛星成功發射。
二〇一〇年,青海玉樹發生大地震,舉國哀悼。
二〇一〇年,甘肅舟曲發生特大泥石流,遇難1557人,失蹤284人。
二〇一〇年六月,我從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畢業。
二〇一〇年七月,我在蘭州找了一份推銷機票的工作,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干起了「掃樓」的營生。我依然住在安寧區,住在水掛庄,只是,我已經搬離了我和賈穗穗曾經卿卿我我過的那個小院子。
不知從哪天起,水掛庄,宛如成了我生命里的一個結,直到我再次見到賈穗穗和李一芒,這個結,才得以解開。
佛說,聚是緣,散亦是緣;我說,昨日似今日,昨日亦不似今日。
人生所有的歡樂和苦痛,都來源於四個字——猝不及防。天降五百萬,癌症已擴散,風雪遇貴人,他鄉遭暗算。
那天早晨,我出門時,就見巷子盡頭蹲著一隻烏鴉。我暗想晦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瞄準它的腦袋,狠狠打過去。誰知,那隻烏鴉卻不怕我,「嘎嘎」叫著,撲扇著翅膀,沖我而來,嚇出了我一身冷汗。
後來,我從夢中驚醒。
我抓過手機,周公解夢上說,烏鴉過頭,乃災禍重重,口舌是非之象。
我不信這些,直到李一芒和賈穗穗站到我面前時,我才相信,世間之事,屢報不爽。
「康老闆,你好哇,我們又見面了。」巷子口,李一芒從一輛寶馬小轎車上下來,西裝革履,紅光滿面,眾人側目。夕陽下,賈穗穗拎著兩袋水果,站在李一芒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風韻不減。
我笑了笑,推著我的永久牌自行車給他們帶路:「走吧,裡面坐。」
屋子裡散發著獨身男人獨有的氣息,陰冷而孤寂。地上放著一個電水壺,壺口敞開,內膽里銹滿了水垢。面前是一個只有三條腿的木頭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塑料臉盆,我從桶里舀了水,倒入臉盆里,然後把三天前買的葡萄放進去。塑料臉盆是我在超市裡買洗衣粉時贈送的,裡面印著一隻展翅翱翔的大雕,旁邊還有一行字——有情有家有雕牌。
李一芒走到我旁邊,從臉盆里撈起一顆葡萄,拿手裡把玩起來,那樣子彷彿在欣賞一顆夜明珠:「康老闆,過得不錯啊,啊?」說完,李一芒停住了手裡的動作,一鬆手,那顆葡萄「噗通」一聲原掉進了臉盆里,水濺到了我的臉上。而我卻像個傻子一樣呆在原地。
這一幕,都被賈穗穗看到了眼裡。
「李一芒,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李一芒笑著轉身,走到賈賈穗穗面前,一把摟住了賈穗穗的脖子,然後把她硬生生拉到了我跟前,「我這是在提醒你!你睜大眼睛看看,張開鼻子聞聞,啊?如果你當年跟了他,這就是你的生活!」
賈穗穗用力打開李一芒的手,臉色鐵青:「李一芒,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欺負人!」
李一芒嘿嘿笑笑,點了一支軟中華,深吸一口,沖著我的臉吐了一口惡毒的煙霧,然後,李一芒把一截煙灰彈到了我的肩膀上。做完這一切,李一芒看向賈穗穗:「嘿嘿,我就欺負人了,你們能把我咋樣?」
後來,因為一首歌,我知道了一個韓國男人——張鎬哲。他在歌里唱,「好男人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絕不會像陣風東飄西盪在溫柔里流浪。」
我知道,我不是個好男人,甚至連著男人都算不上。可是,那晚,我卻遇到了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女人——賈穗穗。
賈穗穗拎起菜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為我流血。
「李一芒,你給我滾,」賈穗穗淚流滿面,哭花了妝,「不然,我就死到你面前!」
李一芒拍拍手,走到門口,看了我和賈穗穗一眼,嗤笑道:「調教的不錯啊康大偉,到底是把第一次給了你的女人啊,看看,對你多好。」
「李一芒!我操你先人!」賈穗穗舉起刀,梨花帶雨,撲向李一芒。
後來,我從賈穗穗那裡得知,二〇〇六年的冬天,正是李一芒把賈穗穗帶離了我的世界。李一芒如願以償,得到了賈穗穗。畢業後,李一芒帶著賈穗穗去了北京,李一芒誤打誤撞,入了律師這行,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成了眾人眼裡的成功人士。
我知道,李一芒的再次出現,完全是為了報復我,把賈穗穗摟入懷中,也是他報復我的一種方式。賈穗穗對我說,自從李一芒和他結婚後,李一芒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發泄性慾的工具。自始至終,她和李一芒之間根本就沒情,更別說是愛情、親情了。有的,只是肉體之間的碰撞。賈穗穗說,她的心早就死了。
賈穗穗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什麼都沒說。我還能說什麼呢?紅塵滾滾,你來我往,因果循環,屢試不爽。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那件事過後,我依然挎著我的黑皮包,騎著我的永久牌自行車,穿行在蘭州的角角落落,在鴿灰色的天空下,討我的生活。
有一段時間,我差點就把賈穗穗給忘了。
一個冬日,閑來無事,我蹲在黃河邊,手裡拿著一塊黃河石,想著心事,看著黃河水從我面前淌過。手機響了一聲,我拿出一看,是一條簡訊,賈穗穗發來的,只有五個字,「李一芒死了,車禍。」
我的心,攥成了一團。
抬頭,眼裡是黃河。
黃河水,向東流,千年不回頭。
㈣ 韓國片,三個醫生欺負一個女孩是什麼電影
電影名叫《屠夫小姐》,妹妹被侵犯,姐姐復仇
㈤ 韓國電影《屠夫小姐》,美女受傷,在手術室被醫生侮辱,十年後回來復仇
今天,讓我們一同走進韓國犯罪懸疑電影《屠夫小姐》的精彩世界,這里,美女與復仇交織,正義與情感糾葛,讓人屏息。
表面的醫者仁心,背後卻是惡魔之手。影片揭示了醫生職業的光鮮外表下,隱藏著的不堪與惡行。那些看似高潔的白大褂下,潛藏著的是對女性的無盡褻瀆,甚至發展到對病患實施犯罪。這一幕幕殘忍的場景,直指人性的黑暗面。
故事始於一樁殘忍兇殺,死者是著名的精神外科教授,死因撲朔迷離,法醫鑒定為專業人士所為。老金,作為一名調查員,被捲入這場復雜迷局,他在監控錄像中發現了一名可疑的戴帽男子,而他背後牽涉的,是實習女醫生和醫院高層的不為人知的骯臟關系。
殺人如麻的陰影,潛伏在每一個夜晚。當副院長的遇害再次發生,老金追蹤的線索指向整形醫生李奇旭,一個在社會上呼風喚雨的人物。調查過程中,他們發現了十年前的一樁秘密:一名昏迷的美女被送入醫院,三位醫生涉嫌對其施暴,其中就包括了李奇旭和兩名死者。
美女屠夫順愛的出現,如同一道亮光,照亮了老金的困惑。肉鋪的復古招牌,她性感的身姿,讓老金心生疑竇。然而,真相並非表面那麼簡單,老金在調查中發現,順愛的腿傷似乎與兇殺案有所關聯。這段艷遇背後,隱藏著的卻是對正義的追求和對愛的掙扎。
正義與愛情的碰撞,老金陷入抉擇。盡管順愛可能就是嫌疑犯,但老金卻陷入了愛河。他面臨著是否逮捕她,是否能違背自己的情感去維護正義的兩難選擇。在一系列的線索揭示下,他發現順愛竟是個替天行道的殺手,她的肉鋪成為復仇的舞台。
故事峰迴路轉,真相漸露水面。然而,當老金發現順愛的真實身份可能並非表面所見,他的世界再次被顛覆。雙胞胎的秘密,讓人對順愛的過去產生了疑問,也對老金的愛情產生了拷問。
最後的決擇,愛與正義的交融。在愛與責任的沖突中,老金在屠宰場與昔日情人的對決中,情感與理智的較量達到了高潮。他最終選擇了正義,但對順愛的愛意卻無法割捨。電影《屠夫小姐》以懸疑的劇情和深情的糾葛,呈現了一場關於復仇、愛情與正義的深度探討。
這部2017年的力作,值得每一個熱愛犯罪懸疑故事的觀眾去品味。真相背後,是人性的復雜,是愛的深沉,也是對正義的堅守。讓我們一同感受這個動人心弦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