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烈火情人的影片評價
路易·馬勒的高明之處在於他並沒有僅僅滿足於簡單地展示這樣一個頗有一點人本主義色彩的情色故事,因為電影畢竟不是精神分析學說的論文。一部影片無論揭示了多麼有價值的思想,如果不能給人以美的體驗,那就不成其為電影,不成其為藝術,也就不可能具有攝魂奪魄的美感。
路易·馬勒以審美的眼光觀照這個人類的禁忌,在訴說這個故事的過程中使每一個電影元素都達到了美的極致。
影片的音樂和音響與情節水乳交融。故事開端,表現史蒂夫和家庭僅有的那麼一抹溫馨和後來表現岳父家的田園景色時使用了歡愉的鋼琴音色;史蒂夫和安娜的愛情主題以沉重不安的大提琴音色表現;史蒂夫和安娜最後一次做愛,導致馬丁慘死的主題則使用了小號的音色,那樣凄厲,那樣驚悚,那樣不安;影片結尾,隨著史蒂夫最後一句內心獨白結束,由大樂隊演奏的弦樂和主人公的心潮一起湧起,那種永世的哀痛,那種不可言說的遺恨,令人不忍卒聽。還有,史蒂夫和安娜在巴黎的一座教堂下,伴著教堂的鍾聲做愛——這種將聲色和靈魂、墮落與聖潔的激盪以鍾聲凝聚在特定時空的處理,令人震撼,令人無法忘懷——音樂和電影都適於表現人的潛意識,作為一位電影大師,路易·馬勒當然不會把音樂和音響僅僅當作烘托氣氛、渲染情緒的輔助手段,而是當作敘事的有力語言。
影片的攝影堪稱經典。光線、構圖,幾乎每一個鏡頭都讓人想起安格爾、倫勃朗的經典畫作。影片的內景都是暖調,與溫情、情慾、主人公的心境十分吻合。外景則綠得發鮮,有如油畫。英國人透過鏡頭選取的生活場景總會讓你美得心都顫抖,他們又善於把悲劇放在絕美的場景中展開,這似乎已經成為他們的一種電影自覺,一種電影傳統。我們就在這美的極致中體驗著男女主人公的沒有結果——美麗的現實和悲劇的預示形成鮮明的反差,越美越令人難以承受他們命運的凄楚和悲涼……
《烈火情人》透過驚世駭俗的亂倫,透過無所顧忌的情慾,將情色歸為空幻,將執著化為喟嘆,令人不能不為之動容,這才是它的根本魅力所在!
路易·馬勒和歐洲電影的絕美之作。毫無疑問,路易·馬勒並不想對男女主人公的亂倫做出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式的道德批判。而更注意通過二人近於癲狂的身體對話,在罪與罰、痛與快之間體現一種心靈的裂變。並為這種裂變尋求到人成其為人的心理依據。
這是一部法國電影大師為英國人執導的作品,英法是人文主義的故鄉。這樣的合作方式使影片的美學追求和敘事、表演、音樂、影像諸元素無不具有歐洲電影的鮮明特點:深沉內斂,無處不在的人文主義精神;個性化的電影追求;節奏沉穩、順暢;敘事深沉細膩;充滿詩意的影像風格……
亂倫是人類最大的禁忌。路易·馬勒對這種禁忌的詩意表現主要體現為敘事的人本主義視點。這對20世紀西方藝術家而言是一種自覺。
毫無疑問,並為這種裂變尋求到有意識的,更多的是潛意識的,也就是人成其為人的心理依據。
影片導演路易·馬勒不對男女主人公的亂倫做出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式的道德批判,而更注意通過兩人近於癲狂的身體對話,在罪與罰、痛與快之間體現一種心靈的裂變。
2. 關於電影黑天鵝的一些疑問
俄國
3. 七宗罪!求名著 不是要小說 企鵝郵箱 九四三四零七八四一
以七宗罪命名的書就一本,是香港作家黃碧雲寫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
以下摘錄部分片段:
1.黃碧雲___《七宗罪》
七宗罪之中,以饕餮最輕易,以驕傲為最大。
好欲、懶惰,是肉身之罪,而妒忌、忿怒、貪婪,是心罪。
我的生命里我第一次感到歉疚:為我所為,為我所沒所為。
為我的貪欲:我以為是熱情;為我的冷漠與疏離:我以為那是存在的疑惑;為我的叛
逆與敵對:我以為我之為我,為自我毀滅所完成。我以為我思我在,我就是世界的定名。我
是智慧,是意志,是生命。
直至虛無和孤獨將我滅絕。死神又時常在我身後拉小提琴。
我從來不知道節制與約束。地獄之門為饕餮而開。
2.
序
七罪世界的圖錄--南方朔
近代文學史上,先前有兩次討論「七宗死罪」(seven deadly sins)。
第一次是三十四年前。當時在《倫敦周日泰晤士報》任職的伊安·佛萊明(Ian Fleming;OO七情報員系列小說作者),邀請了七位詩人作家各撰一罪,撰文者包括奧登(W。H。Auden)等。稍後,這七篇文章輯為《七宗死罪》(The Seven Deadly Sins)出版。
第二次則在一九九三年。《紐約時報書評雜志》見賢思齊之下,也邀請七位作家各撰一罪,被邀請者計有品瓊(Thomas Pychon)、厄普戴克(John Updike)、崔佛(William Trevor)等。除了傳統的七宗罪外,女作家奧茨(Joyce Carol Cates)自告奮勇的加上另一個她認為的第八宗罪「絕望」(Despair)。八篇文章稍後則以<死罪>(Deadly Sins)為名輯成書。相隔了三十年,這兩冊論死罪的著作,觀點全然相左,代表了不同時代對死罪觀念的差異和對話。這兩書早已傳為近代文學美談。
而今天,我們則有了黃碧雲論七宗罪的小說創作。這本小說無論就文學敘事技巧,驅遣文字的能力,甚至思想的高度,都讓人不得不驚奇。黃碧雲寫了一本極為優秀的小說。
「七宗死罪」在西方基督教世界裡,乃是聖奧古斯丁「原罪說」所衍生出來的觀念。他將人的不完美性,以及意志驅動下為惡的可能性定為成「原罪」。稍後,作為「奧古斯丁派」信仰者的教宗聖大貴格利(Gregory the Great),將其發揚。他在<聖大貴格利選集>里將罪的概念更加詳細論。根據他的分類,中古拉丁教會的修道院遂定出「七宗死罪」之名。中古前期教會的許多「悔罪補贖」(Penance)條例,如<昆米安補贖條例>,<提阿多若補贖條例>等,對罪的具體內容都有綱目式的規定。七宗死罪是:懶惰(Sloth)、忿怒(Anger)、好欲(Lust)、饕餮(Gluttony)、驕傲(Pride)、貪婪(Avarice)、妒忌(Envy)。
七宗罪是人的七種失敗和偏離,它是心靈的荒廢和肉身的下墜。七宗罪或許有七種模樣,但卻被共有的一根繩索通串,它就是人對自己的放棄,放棄意味著或者向既定的命運屈膝,或者將人的偶然性膨脹到自我專擅的地步。因此,一切的罪,最後必然歸向虛無。如同<詩篇>里所說的:「人好像一口氣。他的年日,如同影兒快快過去。」罪是人自己外在化之後失去了良心的戒命。因此,我們遂說罪之最大是驕傲,罪之結局是虛無,而罪的根源是意志。
黃碧雲於是開始了她對罪的探索。
她首先探索「饕餮」,「饕餮」是一種人在失望挫敗後的逃避與轉移;「饕餮」也是一種起源於貪婪的對他人的吞噬。它是一種小小的絕望,小小的投降與小小的自我放棄。一個問題家庭,父親在挫敗中以食物來「饕餮」,母親則「饕餮」而畸形的占據著兒子,而做兒子的則「饕餮」般的享用著這種畸形的關愛。整個家庭是個封閉的「饕餮」循環圈,他們彼此吞噬,相互的折磨和折磨自己。「饕餮」之為罪,乃是它占據、它吞噬、它折磨。
而「懶惰」之為罪,乃在於它是一種悲哀,一種精神決意的失去和拒絕。「懶惰」者為了避免一切而寂靜不動,「懶惰」是荒涼的冷漠。黃碧雲的小說里有著一組人的不幸,以及他或她們的冷漠悲寂,訴說著「懶惰」。他們已不知道何為愛,但只知道愛的不能。「懶惰」是一種既軟弱但又硬心的虛無。它彷彿疫病菌孢一般,悄聲無息的蔓延,使人間的一切都成為荒頹。
而黃碧雲說起「忿怒」,倒不像「忿怒」,反而更像是它反側面的「絕望」。「忿怒」是弱者自認遭到凌辱的狂亂與創傷,但它也可以是悲傷、放棄、以及對自己的不再抱有希望。小說里敘述一群在社會下層苟活不幸的人,他們蒙受著人們的忿怒與不公不義,有人因此而自焚,最後寫到那個自我放棄而更加下墜的人物「九月」時,他全身整臉刺青。人人避若蛇蠍,被問到刺青痛不痛時,他答說:「不痛,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們是這樣的一種人,「如果還有世界,裡面已經沒有你」。他們的放棄遂變成了最深刻的「忿怒」。最恐怖的忿怒是一切的悲傷都歸向於自己。
而小說里在談到「妒忌」時,它不像沙劇<奧賽羅>那樣的敘述「妒忌」,而是從另外一個可能更形而上的角度切入。故事敘述三名少女青春期的狂亂與暴烈。她們頹廢而虛無。將少女的年輕暴烈導向到「妒忌」這個罪,兩者之間其實的確有著某種曖昧的聯系性。「妒忌」起源於覺得不公平,而這種:「不公平」之感並不必然一定要相對於某個對象,被過苛的要求即會使青少年改而羨慕其他同輩。小說里的少女,與哥哥關系不正常的「可歡」,她的「妒忌」哥哥女友是常識性的「妒忌」,而其他則是抽象的「妒忌」。「妒忌」在痛恨別人時亦將一並的痛恨歸向並放縱自己。
而「貪婪」在小說里籍著股市炒手而展開。「貪婪」之為罪,乃是它是一種純粹的佔有、操縱、控制的慾望,當人變成「貪婪」,他就會被驅使著走向懷疑、瘋狂、傷害、甚或虐待。小說里籍著復雜的敘述,將「貪婪」與瘋狂之間做出了精細的連綴。
而「好欲」之罪,在古代宗教典籍里經常將它與「愛」對立,因而它被視為一種動物性的肉慾和性沖動,並和「姦情」之罪並列。因而《天主教網路全書》在註解這個罪時曰:「肉慾之行為,乃是性快樂失控的使用和追求,它不僅打敗了性活動的生物學,以及社會和道德之目的,並造成人格解體的力量。」因此,它同時也代表了「一種心靈的盲瞎、不思、不一致、自戀、對物質世界的過分耽溺」。黃碧雲在小說里,將「好欲」之罪從性上抽離,而導向於香港九七過渡過程中政治的狂亂。這是個大投機時代的縮影,表面有「砂侖玫瑰」的華麗盛放,而誰又知道進入苞片子房裡的不是狂亂和顛倒?
而一切的罪,最大的仍是「驕傲」,它是人的自我專擅,是自我極大化之後將一切都挪為己用的貪得與自鳴正義。在古代基督教體系裡,「驕傲」被探討的最多,「驕傲」的罪最大,乃是它造成人的「墮落」。聖保羅說:「自認為聰明,反成了愚拙。」聖奧古斯丁也說:「邪惡的意志是如何開始的,只是由於驕傲。驕傲豈不是一切罪的開端嗎?……驕傲是因為人太愛他自己了。」在小說里,黃碧雲籍著一名來自沈陽的數學天才的驕傲與墮落,將「驕傲」的貪得、狂亂、做了深刻的展露。
這就是黃碧雲的七宗罪,一個由罪連結而成的荒誕、殘忍、粗暴、甚至虛無的世界。由罪而救贖。她在小說開始就已指出了謙卑,節制。聖奧古斯丁在《懺悔錄》里對罪早已做過最古典但也是最現代的究論。罪在意志的裂隙中,自由會走到它的反面,一如愛也會有自噬的一天。罪是我們存在的情境,它就在人們自以為是的悄然中,也跟著無聲息的掩至。、而黃碧雲的小說,卻大張旗鼓的掀開了這樣的沉寂。她以一種憐憫式的突兀筆法,揭露出罪的世界之眾生圖錄。台灣並不太熟悉黃碧雲,乃是香港數一數二的作家之一,她的小說集如《揚眉女子》、《其後》、《溫柔與暴烈》等早已有公論之評價。她無論在作品的敘述風格和思想上都與眾不同,在頹廢中暗寓救贖,在暴烈里則多溫柔。在這本新小說里,她以一種獨特的「剪拼」(Cut-ups)的技巧鋪述故事,情節隨意識奔走,每一個場景,一切的角色都以第一人稱的方式出現,如同影像語言里那種多聲齊鳴的景象。小說籍著這樣的「剪拼」和「多聲呈現」,無論張力或緊湊上都更為增加。對這個狂亂虛無的世界,罪的陰影遂更難隱遁匿藏。
罪的世界是心靈的漫遊和洗凈,讓我們走進這個七宗罪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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