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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昆蟲記電影故事

發布時間: 2025-03-25 19:49:01

❶ 今村昌平(1926~)是什麼

今村昌平(1926~)
Imamura Shōhei
日本電影導演。1951 年進入松竹公司任助理導演,3年後轉入日活公司 。1958年獨立執導了第一部影片《 被偷盜的情慾》。1961 年導演的《 豬和軍艦 》,顯示出他在諷刺喜劇方面的才能。《 日本昆蟲記 》是他1963 年自編自導的一部重要影片,從這部影片中,他開始挖掘日本文化的深層傳統,該片獲當年日本十佳影片第一名,他獲最佳編劇、最佳導演。此後他執導的《紅色的殺機》、《人類學入門》 、《諸神的慾望》和《楢山節栲》等都在繼續這種挖掘,有的描述日本小市民的劣根性,有的探索城市中的風俗,有的反映日本新舊文化的矛盾,有的表現生與死的沖突。《楢山節栲》在第三十六屆戛納國際電影節上獲金棕櫚獎(大獎)。其他影片還有《復仇在我》、《日本戰後史》、《人販子》等。

❷ 日本電影(六)——新浪潮和大片場的衰落(1960-1973)

50年代中期,日本的新浪潮運動在「太陽族」文學流派的引領下興起,這個潮流反對傳統,激進地表達著對迷惘的赤裸裸的性慾。這一潮流在60年代的電影中得以體現,加速了新老電影藝術家的更替。隨著1964年東京運動會的舉辦,日本經濟迅速發展,年輕知識分子對文學藝術以及西方藝術電影充滿了熱情,與上一代的美學觀大相徑庭,對大片場制度下的老導演創作不滿,渴望發出自己的聲音。

大島渚、吉田喜重、莜田正浩等年輕導演創辦雜志,批評老導演的墨守成規,同時對法國新浪潮、左岸派、義大利新現實主義等導演表示贊賞。大島渚的早期作品,如《愛與希望之街》、《青春殘酷物語》、《太陽的墓場》、《日本的夜與霧》等,明顯受到這些影響。《日本的夜與霧》中對日本共產黨的直接指責和政治性,導致影片被迫停映,大島渚離開松竹,創立獨立公司,進行更加自由的創作。他突破道德禁忌,探索當代日本社會問題,直至《感官王國》(1975年)將性赤裸裸地呈現在銀幕上,成為第一個對傳統日本發起進攻的導演,打破一切規則,成為全球影迷的精神教父。

吉田喜重的文學素養較高,學習過法國文學,熟悉薩特和波伏娃的作品,其影像探索也向法國新浪潮大師看齊,革新僵化的電影手法。莜田正浩偏向唯美主義表達,作品更加偏向藝術性。

松竹、日活、大映等公司也出現了新生力量。日活的進村昌平從1961年開始,通過隱喻性作品《豬和軍艦》開啟了藝術創作的旅程,包括《日本昆蟲記》、《鰻魚》、《赤色殺意》、《人類學入門》、《人間蒸發》等作品,最後離開日活,進入創作低迷期。日活的另一位「新浪潮」導演鈴木清順在性和非道德方面進行大膽嘗試,其先鋒性最終使日活感到不安,被公司解僱,但由於喜歡他的人為他辯護,最終贏得官司。鈴木清順的代表性作品包括《肉體之門》、《春婦傳》、《刺青一代》、《暴力輓歌》、《京東流浪漢》、《殺手烙印》等。

大映的增村保造同樣參與新浪潮,曾在羅馬「電影實驗中心」學習,對歐洲電影技法更加熟悉。他的作品如《吻》、《卐》、《清作之妻》、《刺青》、《紅色的天使》等,主要探討被壓抑的性問題。

性成為60年代日本新浪潮中的重要主題,西方思想的傳入、年輕一代文化的興起和技術上的變革,如電視的普及,促使電影行業尋求更多刺激以吸引觀眾,暴露的性表現頻繁出現在電影中。60年代中期,一批獨立製片的新導演掀起了「色情線」和「粉紅電影」的潮流,代表導演包括武智鐵二、若松孝二等。《白晝夢》、《紅室一夢》、《黑雪》、《情事的履歷表》、《荒野浪妻》、《sex Jack》等都是這類影片的代表之作。日本後來興起的AV錄像在此時的情色電影潮流中也有跡可循。

新浪潮運動在70年代初期逐漸衰落,新老導演紛紛成立獨立製片公司進行創作,但這一潮流並未持續,最終在70年代初期走向尾聲。

❸ 【推薦】日本電影史上的經典電影

今村昌平《豬與軍艦》《日本昆蟲記》《櫛山節栲》
小津安二郎《東京物語》
北野武《花火》《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黑澤明《夢》《羅生門》《七武士》
岩井俊二《情書》《燕尾蝶》
溝口健二《都會交響曲》
是枝裕和《幻之光》《深河》《野餐》《回家》《沉睡的男人》《作家,亂步》
竹中直人《無能的人》
小栗康平《死之棘》

..等等吧,還有很多,關於動畫大師就不再贅述,這些影片都是我們外國電影史教材中反復提及的基本篇目,經典性請放心...希望您喜歡

❹ 《日本昆蟲記》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日本昆蟲記》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1963 黑白片 123分鍾

日本日活電影公司攝制

導演:今村昌平 編劇:長谷部慶次 今村昌平 攝影:姬田真左久 主要演員:左幸子(飾松木富米) 北村和夫(飾松木忠次) 佐佐木角江(飾松木艷) 吉村實子(飾本田信子)

本片獲1963年日本《電影旬報》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女主角獎,藍綬帶最佳女主角獎,全日電影競賽女主角獎,NHK最佳女主角獎;1964年西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

【劇情簡介】

大正七年的一個冬夜,松木忠次的妻子阿艷生了一個女孩。她嫁給忠次才僅僅兩個月,所以村裡人議論紛紛。有人說這孩子是警察小野川的,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人們經常看見小野川出入松木家,而且總是到谷倉里好半天才出來,然後阿艷過一會兒也出來了。忠次去給孩子報戶口時,派出所的人取笑他說:「怎麼結婚才兩個月就生孩子?像豬下崽似的?」忠次並不在乎這個,他連聲說:「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忠次是忠厚老實人,在這祖輩就是貧農的家裡,他自幼只知幹活,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兒,有了老婆和孩子他已經心滿意足了。在這貧窮的東北山區里,一年到頭都在地里幹活,也難以維持全家的溫飽,有時忠次還去池塘捋些蘆葦編筐簍,或者雕刻木偶換點錢。反正忠次有的是一身力氣,他從來不偷閑,全家老小十來口人在半飢半飽中度著日子。

忠次非常疼愛阿艷生下的女孩,取名富米。富米已經六歲了,她幾乎是忠次帶大的,不論是下田還是捋蘆葦,忠次都把富米帶在身邊。有一次忠次在池中捋蘆葦,富米背著木偶娃娃在池邊玩,她忽然問忠次:「爸爸和媽媽是夫妻嗎?」忠次說:「不是。」富米說:「爸爸和我一起睡覺,咱倆是夫妻。」忠次說:「對,咱倆是夫妻。」就這樣,富米從小就把忠次當作最親的人,不知不覺富米已20多歲了。

昭和17年,富米來到東京的高羽制絲廠當了繅絲女工,她手腳麻利,不怕吃苦,沒過多久就能熟練地繅絲了。突然有一天,家裡來了電報,說是忠次病危要她趕快回去。其實,這是奶奶和叔叔們設好的圈套,想把富米送到地主家去抵債,名義上是給地主兒子本田俊三當老婆。倔犟的富米當然不肯,忠次聞訊從山裡趕回來,要打來接富米的本田家的人,並說自己多幹活賺了錢會還得起債的,富米也哭鬧著不去,但寡不敵眾,富米還是被搶走了。第二年秋天,富米生下一個女孩,本田俊三被征入伍,富米帶著孩子回到家裡,把孩子交給忠次照看,自己又去繅絲廠了。當時日本侵略戰爭已臨近失敗,在一次躲避空襲中,富米因身體太弱暈倒在地,車間里的松波救護了她。松波是個熱情奔放的青年工人,在他的帶動下,富米參加了爭取改進工人生活的進步活動,從此兩人相愛了。但是,松波是結過婚的,並且在資本家的收買政策下,他被提拔當了科長,他怕富米的過激言行會影響自己,只好中斷與富米的關系,富米也被工廠解僱了。

富米到美軍基地的美軍軍官家裡當傭人,軍官妻子阿碧是日本人。阿碧擔心丈夫會在朝鮮戰爭中被打死,她們經常在一起傾訴自己的寂寞和空虛。富米經常去「凈土會」燒香懺悔,以尋求精神上的安慰和寄託。為了多賺錢,富米到妓院當傭人,卻受老闆娘欺騙當上了 *** 。為了孩子,富米整日鞭撻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滿懷悔恨地數著錢。富米得了子宮外孕住進醫院。女兒信子來信說,家裡的人都欺負她和姥爺,他倆就搬出去住在谷倉里。為了多賺錢養活忠次和信子,富米答應老闆娘幫助照顧店裡的事。一個姓唐澤的批發商看中了富米,富米做了他情婦。為了過上安穩的日子,她自己又開了一個專門「拉皮條」的旅館,她也學會了剋扣其它 *** 的伎倆。

信子長大了,她來到東京向富米要20萬元錢,說要在家鄉搞合作開荒,經營畜牧業。她說她不怕辛苦,本身就是農民,也不想再讀高中了。這時,家裡來了電報,忠次真的病危了。富米用積蓄的錢為忠次辦了喪事,當她回到東京時,因她干「拉皮條」的非法生意讓人告密,被判了一年徒刑。一年後,富米出獄,原來信子竟為了得到一筆開墾錢而當了唐澤的情婦。富米和唐澤鬧翻了,她責怪了信子,她感到人生的慘淡和自己的孤寂。

【鑒賞】

本片是導演今村昌平的具有代表性的成功之作。他自1958年作為正式導演以來,始終圍繞著日本社會和人生的意義進行著思考和探索。從城市到農村,特別是距日本本土較遠的農村,他幾乎都去做過調查了解,通過那裡的貧窮、飢餓、風俗去追溯那個歷史階段和生存的意義。他的劇本都要經過反復地考察現實和修改,《日本昆蟲記》就是他這種創作方法的第一部影片。後來,他又沿著這種寫實主義的風格拍攝出了許多優秀作品。

影片的第一個鏡頭——一隻昆蟲在泥土上爬來爬去,攝影機對准這只爬行的昆蟲長達幾分鍾,導演試圖以昆蟲做比喻,表現在日本進入高速發展時期,還存在著難以消除的貧困。那裡的人們就像昆蟲挖洞似的,它們藏身洞穴之內,無法將頭探出洞外去觀察周圍的大千世界,他們無論怎樣努力,也難於抵禦隨時可能襲來的毀滅性打擊。而作者塑造的人物富米,是個有智慧有能量的女性,她已進入有可能走出洞穴的境地,但她仍無法靠個人的力量去改變周圍的現實——日本的社會結構。富米的不幸並不是因為她開了非法妓院,在今村昌平看來,她的不幸正是日本婦女的命運所致。

影片以富米為中心,描寫了從1918年到1962年三代女性的經歷。富米的母親阿艷,嫁給忠次以後兩個月就生下了富米,後來她仍和警察小野川私通。富米六歲時阿艷又生下了一個男孩,她對小野川的獸行難以抵制,只好順從,因為她認為這是命該如此。富米與母親有所不同,她不甘受命運的擺布,雖然她有繼承本田家業的可能,但她寧願靠自己的力量去工廠做工,也不在本田家忍受欺凌。她當過工會的發言人,當過女傭人,甚至開了一家妓院,但她仍然擺脫不了對男人的依賴,後來被投進了監獄。在走投無路時,只能走上返鄉的路。富米的女兒信子是戰後成長起來的女性,她採取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她將自己的肉體交給母親的情夫支配,卻沒有絲毫罪惡感,只要能從中撈取實惠就行。不過這種所謂的新型的生活方式,在深處仍然是一種不幸的虛妄。她坐在拖拉機上與未婚夫對話,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充滿了生活信心,但人們正可以從中感受到日本那難以令人生存的社會環境。從對以上三代女性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作者正是出於對經濟發展背後的貧困無法坐視的心情,驅使他拍了這部《日本昆蟲記》的。今村昌平的最大特點是他不追求形式美,而重視活生生的真實感。比如:冬天,松木忠次一家圍坐在地爐四周烤白薯干吃的鏡頭,充分展示了東北地區農村的貧困和愚昧。再如,富米從本田家回到家中,腿上長瘡,忠次用口為她吸膿的鏡頭,表現了這一對「父女」之間可理解又不可理解的微妙關系。這些鏡頭的運用,從形式上可以說是不美的,但它卻將人帶入現實中存在的環境氛圍,造成給人以身臨其境的藝術效果。

導演的構思新穎而簡練,影片中的每一段落的最後一個鏡頭採用了呆照,在情節轉換過程中採用了內心獨白,並以小標題表現了故事情節與時間歷史背景的關系。影片的攝影技巧很高,在表現 *** 場面時,鏡頭避免了直落的自然主義拍攝方法,與當時日本影壇盛行的性電影毫無共通之處。

女演員左幸子在影片中十分出色地塑造了一個下層社會婦女的形象,她直朴、潑辣的個性有別於銀幕上常見的日本女性形象。

❺ 聊聊關於死亡哪部日本電影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夢旅人CHARA死的時候倒還好 倒是另外一個男孩從牆上掉下去脖子斷掉發出的那個聲音讓我很震撼。

❻ 《津輕民謠》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津輕民謠》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1973 彩色片 103分鍾

日本齋藤獨立電影製片公司攝制

導演:齋藤耕一 編劇:中島文博 齋藤耕一 攝影:版本典隆主要演員: 江波杏子 (飾續子) 織田皓 (飾徹男) 中川三穗子飾小雪本片獲1973年日本《電影旬報》最佳影片評獎的第一位及文部大臣獎

【劇情簡介】

身穿時髦紅色大衣的女人和穿西服的青年從公共汽車上下來,這里是津輕的一個漁村。汽車站離村子還有一段土路,他倆提著皮箱和行李,從穿著上一看便知是從大城市來的。路上依稀見到幾個行人,他們把好奇的敏源目光投向他倆,奇怪竟會有城裡的人到這荒涼的漁村來。

女的叫續子,是本村人。幾年前離開家鄉去了東京,在一家酒吧當女招待,這次是回來為父親和哥哥修墓的。續子是漁民的女兒,一家祖祖輩輩在村裡靠打魚為生,在一次出海中遇到風浪,父親和哥哥再沒回來。年幼的續子只好離鄉背井去了東京。青年叫徹男,是續子的情夫,他似乎沒有什麼正當職業,這次是陪續子來的。

久別的故鄉對續子來說既親切又陌生,這里還是那麼貧困,生活又是那麼單調枯燥,村裡的年輕人幾乎都流向外地。到了晚上只有上了年紀的幾個漁民湊到酒館里喝酒聊天。由於各種原因沒出去的僅有的幾個年輕人常常玩賭博游戲消磨時光。續子到村公所為父親領取保險金遇到不順,村公所認為沒有人能證明他們的死因,所以不付保險金。為了等待調查辦理手續,續子暫時在酒館幫工。在城市養成慵懶、倦怠生活習慣的徹男對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煩燥的心情使他常常和續子吵架。一天,徹男來到大海邊,他聽到遠處有彈奏三弦琴的聲音,這種樂曲是他從來未聽過的。原來這是鄉村的民謠,海風吹著波濤的沙沙聲,岸邊的水草隨風搖動,起伏不停,好像向波濤顯示自己堅強的個性。徹男沿海邊走向有琴聲的地方,原來是一位少女在這里彈奏。她不去理會被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一直面向大海坐在那裡彈奏。徹男走上前去想和她搭話,才發現這是一個盲女。她叫小雪,聽見有陌生人的聲音小雪的手停下,因為眼睛看不見她對周圍格外警惕。這里因為近親結婚常有盲女出現,她們的父母從小便訓練她們彈三弦琴,以便將來藉此謀生。小雪聽見有人來了,她拿起小棍摸索著走向回家的路,由於緊張摔了一跤,徹男忙上前扶她起來。小雪遵照母親的囑咐——不與陌生人交往,朝回家的路直奔而去。

徹男的心境漸漸發生了變化,他與村裡的年輕人有時也一起玩玩牌,喝喝酒,特別是認識了盲女小雪之後,他的內心好像萌生了某種善良的責任感。他開始習慣了這里的大自然,在這片純凈的天空的熏陶下,他開始愛上了這地方,常常和漁民去海邊打魚、織網、卸船。

徹男又來到海邊和小雪相遇的地方,小雪一人獃獃地坐在海邊。徹男向小雪講述著城市的情景,外面的世界引起小雪的興趣,她除彈琴外也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徹男拿來了魚桿幫助小雪學釣魚。有時小雪不小心掉下水去,徹男扶她上來,有時她的木屐線斷了,徹男就背她回家。徹男的出現使小雪開闊了心中的視野,也使她增加了生活的樂趣。徹男對小雪產生了興趣,他想吻抱她,小雪哭喊著拒絕並在草叢中奔跑回家。徹男追上去扶起摔倒的小雪,他懇求小雪原諒自己的魯莽。小雪說與男人接觸是她母親絕對不允許的。

續子又去過幾次村公所,可是沒有死亡原因的證明,還是領不到保險金。她心灰意冷,甚至覺得這次回來是得不償失,因為徹男對小雪的心思不能不使她疑慮。她整日在酒館幫工,老闆是個老色鬼,續子有時就在酒館過夜,以宣洩心中的煩悶。徹男知道這件事後心中當然不快活。倆人吵得翻天覆地,把他們共同築造的小屋砸個稀巴爛,最後還是決定一塊回東京去。臨走的前一天酒店老闆和徹男做了一筆生意,老闆說讓徹男橋橋態把小雪帶到酒店來可以讓她賺大錢,同時給徹男三萬日元的好處費。

徹男和續子走向公共汽車站,當他們即將登車時,徹男終於良心發現,他撒腿跑回村去直奔酒館。續子一個人上車回東京去了。徹男沖向酒館的密室,看見一個酒客正對小雪褻瀆,小雪拚命反抗,徹男打了那男人,把三萬日元甩給老闆,抱起小雪沖了出去。

小雪和徹男同消敬居了。在遼闊的海邊他們築起了小屋,每天徹男和漁民一塊去打魚。小雪做好飯菜等他回來,徹男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園,他決定留在這里和小雪生活一輩子。但是好景不常,原來徹男在東京曾經刺殺了黑社會的頭目,正在被追殺。續子回東京後,黑幫份子順藤摸瓜來到津輕。就在一次徹男滿載而歸,卸完一筐一筐的鮮魚時,他被黑幫份子發現,幾經搏鬥終於寡不敵眾,死在黑幫的匕首之下。坐在海邊草叢邊的小雪,在疾風中彈著三弦琴……徹男的屍體躺在船邊的海水中。

【鑒賞】

本片是70年代日本青春片的代表作。當時,正值日本學生運動走向低潮,青年們在那個時期的心理狀態是焦燥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大批年輕人流入城市,他們沒有正當職業,靠打零工勉強維持生活。青春片是作者以敏銳的目光反映這一現實的片種,影片中主人公往往以悲劇的結局告終。

導演齋藤耕一畢業於東京工藝大學,對攝影有特殊的愛好。他到東寶工作後便加入了劇照協會,從事於拍劇照專業。在為今井正導演的《山丹之塔》拍攝的劇照獲《電影旬報》劇照競賽獎之後,齋藤耕一引起電影界的注目,許多導演特聘他去拍劇照,如市川昆的《心》、《緬甸豎琴》,今村昌平的《豬和軍艦》、《日本昆蟲記》、《紅色殺意》等影片的劇照都出自齋藤耕一之手,並受到各界的好評。在拍劇照的同時,他開始編寫描寫當時年青人的劇本,春原正久導演的《貓變虎》,中平康導演的《星期天的龍俠》都是由齋藤耕一編劇。但是寫劇本並不能發揮他的特長——攝影,所以他躍躍欲試開始導演影片。1967年齋藤耕一導演了處女作《渺小的喬》。這是一部表現一個叫喬的青年後來墮落成為殺手的悲劇。從此他的才華受到松竹公司的青睞,於是松竹公司成為齋藤獨立製片的影片主要發行者。

齋藤耕一的影片在攝影上具有鮮明的特點,在本片中可以看到每個畫面都滲透著作者對映像的准確運用,在表現續子和徹男的內心變化時,總是以起伏的海濤,隨風搖擺的花草為背景並配以三弦琴音樂來表現的。影片一開始續子身穿紅色大衣出現在荒涼的漁村,使畫面上的色調反差極為明顯。這無疑是把人物的經歷與內心和環境的不和諧,以影像的特殊手段從一開始就加給觀眾以不平靜的感覺。續子在破舊的板屋中整理行李,拾柴燒火等動作說明了她對故鄉的懷念和熱愛,與此相對照的是連西裝也不肯脫下的徹男,站在門口看著過路的行人,露出了厭惡蔑視的目光,又返回屋裡無聊地吸著香煙。影片在開始後用了相當長的時間表現兩個人的相餑心理,但卻幾乎沒有對話。時而來看續子的親鄉穿著甚至很破爛,他們講的方言土語使徹男更顯露出不耐煩,因為他既聽不懂也不感興趣。他幾乎一刻也無法在這呆下去,便開始和續子吵著要離開這里。續子給他講了這里漁民們自己的樂趣和曾經興旺過的歷史,勸他和自己等待保險金有了結果,為父兄修了墓地再走。徹男只好勉強留下。在去海邊游盪遇見小雪之後,他才漸漸起了變化,他願意為一個不相識的盲女講敘多彩繽紛的世界,願意照料小雪行動中的不便,直到後來他甘願在這里長期住下。這種變化的過程正是表現了純潔的大自然對人性的感召力。

運用懸念的手法加深了影片的效果和感染力,是本片導演的成功因素。影片開始時,並沒有用過多的筆墨去講敘徹男的來歷,只是從他的外形動作使觀眾得知這是在大城市游盪慣了的年青人,他對輕津的一切並不感興趣,而心中卻好似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壓抑又發泄不出來。小雪的出現,開始時他只是把她當作為自己消磨時光的對象,他把自己懷念的城市生活講給小雪聽也正是消除心裡的空虛與無聊。人物的內心正是在復雜矛盾的情況下發生了質的變化,徹男能從出賣小雪變為願意長期留在漁村並和小雪一起生活,使人感到不盡合理,但又在情理之中。因為在黑幫的追逐下,徹男只能使自己從不習慣到喜歡津輕的漁村生活,使他在困境中找到了避風港。與失去了故鄉接納的續子相比,徹男的新生活無疑將給觀眾以欣慰。直到影片最後徹男的屍體飄在海中和小雪在疾風勁草中彈奏三弦琴的鏡頭,才道明了徹男的身份,影片開頭的疑點才迎刃而解。在表現懷念故鄉的同時,又表現人們的傷感情緒是齋藤耕一導演影片的特徵。在他導演的另外兩部青春片《約會》和《沉重的旅行》中我們看到了與本片同樣的效果,《約會》是由韓國的著名影片改編而成,描寫一個被假釋的女犯人和一名在逃的犯罪青年,在短暫的旅行中相遇的戀情,女犯為給父母去上墳和青年在大車上一見鍾情,在逃青年男犯希望來年女犯出獄之日兩人在某公園相見。女犯在相約的日子真的去了公園,可是男犯卻一直未來,因為他已被警察抓走判刑了。《約會》拍攝於1972年,比本片早一年,都是表現了在日本經濟飛躍發展時期,一些青年在動盪的社會中那種不穩定、不平衡的心境。兩片的攝影風格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影像派導演齋藤耕一把一個灰暗、憂怨甚至恐怖的世界,通過畫面的構圖、色調的反差以及音響與音樂恰當配合,簡潔利落地表現出來。

扮演續子的女演員江波杏子,曾以演現代俠客片出名。在本片中她一改戲路,成功地塑造了續子這一人物,為此獲該年《電影旬報》最佳女主角獎。續子正是日本經濟飛躍發展時期中的有代表性的人物。從穿著舉止和年齡來看她已是去東京很久並已過慣城市生活的女性。她對故鄉的一切感到親切而熟悉,與那種在城市成長的初到農村對一切都陌生的女性截然不同。但從江波杏子的表演中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矛盾,她熱愛故鄉並盼望故鄉能比她離開時有所改變,但從她走下公共汽車直到一步一跛地走在仍是坎坷不平的土路時,她對幻想開始有些動搖,但為了給父兄修造墳墓,她還是直奔村子。而等待著她的並不是熱情的父老鄉親,他們仍在困苦中過著與從前一樣的落後生活,他們對人態度冷漠,甚至缺乏日本人起碼的禮貌,可看出這是整日為生存所煎熬的結果。然而,續子畢竟還是愛她的故鄉,她劈柴修屋潑辣地干起她熟悉的事。但是她的努力終於還是徒勞,村公所不承認續子父兄的死因是為出海打魚。戀人徹男找到新歡離開自己,使她心中那個本應溫柔接納她的故鄉卻崩潰了。江波杏子從演俠客片轉向演文藝片,這是一個可喜的開始。影片開始出現的續子渾身異國情調,時髦的裝束使人不敢相信她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可是干起活來又那麼熟悉麻利,可以看出環境對人的影響。江波杏子的精湛演技為本片的成功起了關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