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韓國電影一個和尚與一個病女人的愛情故事
電影《春夏秋冬又一春》通過四個季節的分段,講述了人生的四個階段。春天,老僧和小和尚在孤寺中生活,小和尚調皮地捉弄小魚小蛇,被老僧用同樣的方式懲罰,教育他用平等的心態對待萬物。夏天,小和尚成長為年輕僧人,寺中來了養病的少女,他禁不住誘惑,與少女發生關系。老僧發現了他們的事情,將少女送走,年輕僧人也悄悄離開了孤寺。
秋天,寺中來了不速之客,原來正是年輕僧人,他因殺害妻子被捕,老僧將其點化,讓他在地面上用心篆刻般若佛經,凈化他的暴戾之心。天亮後,年輕僧人被警察帶走。冬天,年輕僧人出獄,已是中年,回到寺中修行。老僧已經圓寂,他收養了一個遺棄在寺門口的嬰兒。
又是一年春天,小和尚重演了當年的惡作劇,殺人犯用當年老僧的方法教育了他。四季輪回,代表了人生的四個階段:從一個調皮的小和尚,到禁不住誘惑的年輕人,再到犯下大罪的中年僧人,最後是垂垂老矣的老僧,想回歸平靜的生活卻無法實現。人生的循環就這樣不斷重復。
電影通過四個季節,象徵著人生的四個階段:從一個虐待小動物而被老僧懲罰的小和尚(春),到荷爾蒙旺盛,禁不住誘惑的少年(夏),成長到因嫉妒而犯下謀殺大罪的成年僧侶(秋),最終是走到人生盡頭的垂垂老僧(冬),想一圓深居簡出的生活,卻不能如願。人生的循環,就這樣周而復始,一再重演下去。
Ⅱ 韓國電影《春夏秋冬又一春》的影評!
春夏秋冬象徵著人生的四個階段,金基德把影片切割成四塊獨立的章節。因為故事囊括了人的一生,時空的距離感
顯然增加了情節的跳躍性。但四個故事並非獨立互不相干,雖然彼此所處的時空相隔千里卻環環相扣。四個人生不同時期的輝煌片段,在金基德巧妙的取捨和銜接下依然保持著線性故事的流暢。
春的誕生
春天的故事孕育了一個生命的火種,金基德從主人公的童年經歷娓娓而談,儼然他把《漂流欲室》中的「水上賓館」演變成本片的「水上寺廟」:一個遠離喧囂都市環山繞水的小寺廟,一個不諳世道的小和尚,沒有背景和親人,有的只是對佛的膜拜和樸素的生活。但是如此純真朴實的小僧人,依然滋生了靈魂深處的罪惡。
無邪的小僧人把石頭纏繞在魚、青蛙、蛇的頭頸,把石頭塞入動物的口腔,看著它們掙扎喘息而手舞足蹈。諷刺的是,殺生竟然來自小僧人的天真童趣。這是一個寓言故事,一個人類性本惡的不爭事實。金基德以近乎殘酷的冷漠姿態注視著小僧人的成長歲月。
背後的老僧人也注視著小僧人施虐的一切,但是並沒有給以制止和解救,他給予小僧人的救贖,是對其靈魂的洗滌和懲罰。按照佛學的邏輯,破殺戒的小僧人註定將承受自己親手釀造的惡果。
夏的禁果
夏天是慾望放縱的時節,轉眼間小僧人已長大成人,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幕幕性的招手。金基德把鏡頭對准了大自然:山路邊蛇的交媾預示了小僧人的性成熟和沖動(此處也是向今村昌平的《酋山節考》致敬)。情竇初開的小僧人幽會少女偷嘗禁果,破了佛教中的淫戒。他給少女獻殷勤,甚至搬來「佛像石凳」給少女坐,是其心中神佛地位的瓦解。也體現出佛法在人的七情六慾面前敗北的過程。
面對小僧人的犯戒,此次老僧人給予的教誨,依然不是阻撓和勸解。看破紅塵的他給了小僧人選擇人生的權力,並如同先知般的一語道出了未來:「淫念喚醒了佔有欲,而佔有慾望必將惹來殺機。」他明白此時的小僧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歸依佛門,同時也為自己和小僧人的下文埋下了伏筆。
秋的殺機
十年後秋高氣爽的某日,就如同老僧人預言的那番,已經步入中年的小僧人帶罪潛逃。十年前還俗的他跌入了世俗的險境,揮之不去的是世間的煩惱和情感的糾紛,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因愛生恨、恨起殺意,妻子的不忠釀成了他的彌天大罪。這個殺妻的故事似乎又回到了金基德三年前的《漂流欲室》。
金基德眼中的愛情,無不以悲劇收場,他對愛情的控訴,總是藉助於慾望和暴力的原始發泄。面對愛的背叛,男人的瞳孔中冒著復仇和嫉妒的火焰;面對瘋狂的世界,他只能採取更加瘋狂的態度。他試圖選擇死亡來逃避現實,無休止的施虐與自虐,如瘟疫般的從《漂流欲室》中傳染到本片。
冬的反思
冰天雪地的一個早上,服刑期滿的「小僧人」再度回到已成廢墟的寺廟,不過此時「小僧人」已經變成了「老僧人」。昔日的私慾不再,頭發斑白的他能做的僅是在孤寂中度過餘生,走著當年師傅走過的安詳末路。他背拖石軲轆送佛像到山頂,是對其童年殺生的償還,也是為它們超度。蒙面女人在寺廟棄嬰,預示了下一個小僧人的成長故事。又一個春暖花開,新的小僧人同樣重復著老僧人當年的生活軌跡,生命的循環在自然界繼續。
影片主旨
這是關於一個和尚的人生歲月,鏡頭後的金基德寧靜而又形象地述說著生活的流逝。他始終保持著故事的趣味和曲折,不是灌輸給觀眾空洞的理論,而是依仗物化的鏡頭和佛學的概念,抽取出人與自然的共性,把人的本性與動物的本能穿插交融的隱性描繪。他對主人公生命過程的展示,有意地掐頭去尾而予以他人的生活代替:片尾的嬰孩,正是主人公幼年寄居佛門的謎底。主人公還俗時老僧對徒弟命運的先知和點化,暗示了老僧曾和他有著相仿的人生經歷。秋季老僧的孤苦伶仃和安然超脫的自焚死去,也將是主人公晚年的最終命運。
三個人的生活共同來搭建一段完整的人生軌跡,不僅有對靈魂交接的喻意,更足以說明人類生活的大同小異。
影片的基調整體上比較灰暗,僅存的溫馨希望之處,是金基德對佛的肯定。抵消人類罪惡凈化靈魂的唯一途徑,便是來自佛的救贖。佛教徒的慈悲善意超凡脫俗,與世人的陰險狡詐形成強烈的反差。這在主人公中年逃逸的一段最足以體現:殺妻後的主人公焦躁易怒心神不安,並帶有暴力和自虐傾向。而師傅給予他「雕刻般若心經」的療法,儼然把他由魔鬼變成了聖徒。晚年後的主人公再度返回寺院一心行善普度眾生,走上了真正意義的信奉之路,在佛的指引下不諳世事刻苦修行,是其靈魂上的覺悟,也是對其所做錯事的懺悔。
片尾棄嬰後的母親滑入冰窟窿,是神佛對惡人的懲罰。顯示出佛的公正和明察秋毫,也體現出儒家善惡有報的思想。
繼楊德洛維斯基和今村昌平之後,金基德是世界上第三個喜歡在人類和動物身上尋找共性的導演。本片和他的其它作品一樣,動物依然出現在影片中的每個角落。金基德營造出一幅動物與人相共存的寧靜和諧畫面:春天寺廟里跑著歡快的小狗,夏天換成了大公雞,老僧借公雞之力把湖中央的木船拖於岸邊。秋天他背著小貓並用貓的尾巴寫字,冬天老僧自己化成了一條蛇。而小僧人與少女的愛情邂逅,魚和蟈蟈是重要的調情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