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国产电影 » 喜宴电影背后的中国家庭
扩展阅读
开心鬼国语的电影片 2024-11-03 04:11:48
搞笑拉黄包车老电影 2024-11-03 04:02:57

喜宴电影背后的中国家庭

发布时间: 2024-09-21 17:08:56

1. 1993年上映的中国影片《喜宴》为何会被很多人喜爱

《喜宴》带有荒诞,无厘头的风格,将这一切笼罩在影片所涉及的同性题材与中国传统家庭观念的冲突之中,通过隐忍而细腻的视角来描绘一场看似热闹喜庆的喜宴中隐藏的悲伤与无奈。观看以前的影片,会发现题材非常大胆新颖,但是在这些观众喜爱看的桃色画面之下,蕴含的是一个时代,是能够引起观众对当下社会的一些反思与探讨,是有厚度,有深度的作品。

1)整部影片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气息,尤其是喜宴那一段,几乎要让我忘记这一段发生在美国,发生在一对假结婚的新人身上,无论是起哄新人拥吻,还是挨桌敬酒,抑或是闹洞房,简直正如宾客台词所说的是我们的"国粹"然而看似闹腾喜庆的画面,裏挟的是浓重的无奈,埋藏的是压抑多年的欲语还休。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与“离经叛道”的自我意识追求相碰撞,作为观众的我,之所以会心情复杂,也许就是因为我居然可以同时理解碰撞双方的心理。尽管理解并不表示赞同,但我亦深知在影片中这是无可奈何也无法改变的局面。

2. 如何评价李安的《喜宴》这部电影

《喜宴》这部片子被定义为“剧情,喜剧,爱情,家庭。从结局看,算是几个人皆大欢喜,该得到的都已得到,该承认的都已承认,不能接受的也必须接受,同样,该丧失的也早已丧失。作为观众,却并不觉得这是个喜剧的体验。也许观影时看到种种无奈,种种妥协,那种并不讨喜的“喜悦”,和并不惨痛的“悲辛”,没有大起大合,却也如鲠在喉,让人生出世事难料、不过如此苟且之心。

3. 如何从跨文化角度看电影《喜宴》

影片中,针对度假一事,Simon和伟同产生了分歧,我认为Simon偏向于being-orientation而伟同偏向于doing-orientation。伟同本来和Simon约好一起出去旅行度假,但是因为工作问题,伟同放了Simon鸽子,Simon认为该度假就应该去度假,人是需要休息,需要满足个人欲望。但是伟同为了或者金钱,选择放弃度假,伟同很多做法都可以体现他的fact-based,比如在娶薇薇一事上,Simon一开始的劝说并没有成功,直到说结婚可以少交税,伟同才答应。伟同生活节奏是比较快的,工作起来很忙,快节奏生活也恰恰应了doing-orientation。

4. 《喜宴》抽了谁的耳光,又拍了谁的马屁

片名尽管是“喜宴”,一眼就能看出它讲的一定是充满喜感的婚宴。然而这部影片又不仅仅是在讲婚宴。他还向我们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对于父权的抵制。片中伟同的父亲仍然是由扮演过《推手》中的父亲——郎雄先生出演。不同的是,在这部电影里,郎雄先生戴上了一副眼镜,而且从精神上看,也没有《推手》中那么矍铄。更主要的是,《推手》中展现的是儿子对于父亲的妥协,而在《喜宴》中展现的却是父亲对儿子的妥协。片中有好几个相同的场景:父亲躺倒在椅背上酣然入睡。伟同甚至以为父亲死去了,还神色紧张的凑上前去试探父亲有没有呼吸,这个场景我觉得十分好笑又倍感悲凉。最能展现父亲的妥协的那一个场景是在最后,父亲在通过机场安检时,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以一个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影背对着伟同,微微和赛门,好像向他们宣告了自己对于他们的行为的谅解,宣告了对于自己儿子的妥协,也宣告了自己的无奈与失败。
片中还有一些场景令人感到温暖,那就是伟同,微微,赛门三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他们是兄弟姐妹那样的关系那么人们便不太会去关注这个拥抱本身有着什么样的寓意。然而他们是这样一种奇妙的关系:伟同和赛门是同性恋人,微微是赛门和伟同的异性朋友,这样的相拥带着文化上的认可与身份上的确认:他们摒除了私心与杂念,为了一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相互间生出了感动,在一瞬间,用一个拥抱化解了彼此的矛盾。这一刻,中国的血脉相承以一种温暖的方式浸入到赛门的个人意识中去,而微微与伟同,也因为这个小生命而达成了某种情感上的默契,三人的情感与心灵都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交融与互补。

5. 急!求电影《喜宴》的影评(一定要结合法律啊)

《喜宴》,一个热热闹闹的名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中间还伴随着一套似乎很和谐很管用的中国式的处世哲学。但是这么一部电影,却看得我从里到外的透心凉。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组简单、直接而又不可调和的矛盾:儿子是留美白领,父母是传统老人;儿子是gay,父母盼着抱孙子。同性恋,无论在传宗接代的意义上还是这种感情模式本身,都不可能见容于中国传统文化。而中国威力强大的家庭伦理,深入无意识的文化-心理因素,以及对父母那份浓浓的亲情,都成为了儿子的羁绊,他不能摆脱责任,更不能斩断亲情。按照老外的处理方式,这或许可以作为黑格尔式的悲剧——个人自由与亲情责任的冲突,最后至少牺牲掉一方,冲突和解,对立统一,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合题,至于倒霉的那个,也就是悲剧之所以为悲剧的意蕴所在。但是中国的方式不喜欢搞的这么惨烈,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父母包容儿子的性取向,儿子媳妇离婚但留下孩子确保血脉流传。

然而,这真的高明么?

先从“喜宴”说起。

这是一场典型的中国式的宴会,充满了中国特色的喜庆气氛和娱乐手段,也许今天的婚宴未必都是如此,但我并不认为导演有所夸张,更毫不怀疑类似、甚至更过分的场面今天依然在上演。只是,当导演像一个形式主义者般“让石头成为石头”,当他使这熟悉的生活与我们拉开距离、而又完整地呈现出来,我们才会发现:这是一场何等糟糕的宴会,疯狂,混乱,龌龊,荒诞……连导演李安也忍不住安排一个桥段亲自发表议论:
外国客人不解地说:“我原以为中国人都是内向的数学天才。”
一中国客人(李安客串)说:“你正见识到五千年性压抑(sexual-repression)的结果。”

一语中的。

性,在中国一直处于尴尬的分裂的两个极端。一方面它作为实际行为被视为肮脏的、丑恶的,因而是避讳的,难以启齿的;另一方面,它在形式上却是无比的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以至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以至于我们理直气壮地三千佳丽妻妾成群。而横亘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正是建立在血缘亲情基础上的儒家伦理。

本文无意深究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不多论证,血缘亲情对于中国文化确实有着奠基性意义。需要注意的是,从这个起点出发如何分裂出两种对待“性”的极端态度。血缘的根本意义绝对不在于兄弟姐妹团结友爱,而在血脉延续、家族繁衍,还是性的作用和意义所在。但仅止步于生物性层面,作为一套伦理体系的地基格调不高说服力也不够,于是由血缘而自然生发的亲情成了更为重要的理论支柱。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情感基础上,又建立起礼法、政治……如此这般。在礼仪的楼阁之上,承担着传宗接代的伟大使命,鄙俗原始的“性”才被理解为一项光辉的事业——作为手段,经由它目的的高尚而获得自身的合法性。又为了与这种高尚相统一,具体的行为、过程的意义则被遮蔽,性成为了一个虚无的概念,一个抽象的空壳。然而,无论怎样拔高、抽象一种形式上的意义,性本身是不能被省略的。天子种地仪式可以自欺欺人地祈求丰收,但谁也不能不做爱就生出孩子。背谬就出现了:性作为繁衍种族的必要手段,是文化的一块基石,但是性活动本身却又与这一文化中的道德准则相冲突。(我们的文化多么有趣!)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分裂:作为工具的性在礼教的粉饰和抽象中被抬高,而房中之术、床帏秘事则要压抑和避讳;性活动本身成了对目的有害的副作用,两个人的愉悦成了为一个没来的人而辛苦。更可怕的是,当这套伦理不能再靠一个假设的情感来维系,就意味着从本我到超我的阶梯全部被抽空,礼教成为一个僵化的空中楼阁,从自然情感出发的体系反而与自然情感对立。这时,如果你再想追溯仁义礼智的根基,或许竟然直接跌落到本我的世界——没有温情和人性,完全是赤裸裸的动物性。

五千年的性压抑,多么辛苦,多么不易,可能只有喜宴是最好的释放了。宾客们可以起哄、灌酒、揩油,新人则被要求表演意味丰富的小游戏,在喜庆气氛的掩护下,谁也不用承担道德败坏的责任,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然而,不用精神分析都能看得出来,这些行为的目的绝不在于营造喜庆,而是使性在这样的场合中,成为可以被谈论的东西,可以被娱乐的东西,因而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分享的东西。这种分享又不是把性当作正常、必要、健康、美好的东西来分享,而是把某种平时因龌龊而避讳的东西在这一特殊场合揭露出来,供大家宣泄和戏谑。(正如我们传统中对性的避讳也不是由于尊重个体的隐私,不是把性的私密作为道德的合法地位,而是恰恰是由于性在道德上的卑下地位。)在喜宴上,泛滥着人们的压抑的libido,欺负伴娘的传统无非是小规模的性欲放纵,而闹洞房的压轴大戏则充斥着欲望的变态演出,客人们不知羞耻地张扬着自己的窥私癖,而新人则自愿不自愿地充当暴露狂,一场当众的情趣游戏,而谁也看不到自己的丑陋——禁止即引诱,越禁止越引诱,得到才越刺激越满足,过度压抑的欲望在难得的婚礼机会上、借助扭曲的游戏形式宣泄出来,就像经过高压水枪的小孔喷射而出,或许这种刺激竟也不比今天的开放来得逊色?难怪人们千百年来乐此不疲。

接着上面的论点:性只有在传宗接代的意义上才获得它的合法性甚至高尚性。来看看父亲这个形象。

可以说,在电影前面大半,父亲不过是一个传统的老人。抱孙子的愿望竟可以使他从鬼门关上挣扎回来,开头的这一笔似乎暗示出传宗接代在他心中非同寻常的分量。但总的来说,他与各个影视文学作品中的老人没有太多不同,因而,他的传统思想,他的业余爱好(书法),他在妻儿面前的绝对权威,他的虚荣爱面子,他抱孙子的强烈渴望——他身上的一切特质都是我们有些不喜欢但又绝对可以理解接受的,就像我们身边的老人;以至于我们真的相信,以这个老头顽固的思想、急躁的脾气和脆弱的身体,儿子若坦白自己的性取向,无异于间接弑父——足够他一气归西。

电影中多次出现父亲半躺在椅子上小憩的情景:老朽的躯体,僵硬的表情,似乎随时会断掉的呼吸,让人厌恶;然而就是这个腐朽陈旧的思想同肉体,却又时时营造着压抑的气场,让人恐惧。有一场戏儿子看到睡着的父亲,忍不住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这一刻,他或许真的希望父亲死去,这是他潜意识中的弑父的邪念,是他对沉闷的传统的反叛。父亲睡觉是一个意味深长的隐喻,那是一个让人尊敬而又反感,让人想摆脱而又欲罢不能的传统,一套已经老化、腐朽而又顽强发挥着压抑和震慑作用的观念,那是深入我们血脉的文化心理和集体无意识。

于是我们真的相信了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就是这样一个象征,我们也许会责怪他固守着传统观念而不顾儿子个人的幸福,但是我们又可以理解和包容他,这样下去故事就成了老套的伦理片——两代人双方都没有错,却都过得如此辛苦。

然而,情节出现了突转:原来父亲懂得英语,原来他早已得知儿子安排的整个骗局,可是只要不影响他传宗接代的大业,他竟可以因势利导、将错就错,默许这场戏演下去。或许有人认为父亲与Simon的谈话是父亲对同性恋的理解,是矛盾委婉的解决,因此有些感动了;但在我看来,一贯可爱的郎雄爷爷却从未像这一刻如此让人恶心!父亲通过英文勘破了儿子的秘密,但是最终用中文道破了本心:“要是不让他们骗我,我怎么能抱得上孙子呢。”只要能抱上孙子,他不管事情真假,他舍得牺牲儿子的幸福,他也不考虑儿媳妇的处境,他甚至比普通的传统老人做的更绝——艰难地(我想应该是艰难的),默默地吞下儿子同性恋的事实,然后自己痛苦、也看着儿子痛苦地把戏演完。只要他能抱上孙子,一切都值得。在一个更崇高的目标(传宗接代)的感召下,个人幸福是无关紧要的;与一个更高的道德标准(孝,无后即不孝)相比,骗婚行为的不道德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在高尚的、抽象意义的“性”的统筹下,具体的、甚至与传统价值背离的“性”(同性恋)都是无伤大雅的。他不介意儿子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然后又包容儿子与同性享受真爱;而这在本质上与传统的娶妻生子,然后在外寻欢有什么不同?戳穿了所谓的温情,其背后只是可怕的动物性——儿子不过是生育的工具,儿媳或许连工具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零件。这样的父亲让我凉到心底,如果他还表现得温柔敦厚的话,那只不过是这种文化熏陶出的一贯气质,以及他还有颗感到些歉疚和包容的良心。

更可悲的是,我又不能说这样的父母是完全不爱儿子的。在婚礼之前,他们与儿子拥抱嬉戏,咬他的胳膊,叫他“小胖”,那一刻时光倒退,真的是天伦之乐,舐犊情深,我毫不怀疑这样纯真自然的亲情——这原本应该是我们的伦理学的起点和追求的幸福目标,然而它却演变成了对人的压抑和毁灭——回到传统立场,传宗接代的大业绝没有让步的余地。其实父亲也年轻过,也逃过婚,不过小小的反抗很快就被强大的传统招安,或许只要结婚对象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父亲是乐于承担延续香火的使命的。对于这一文化传统,他认同了,承担了,并且规范内化为道德,他律变成自律,他又成为了传统的卫护者,去继续压迫下一代人。我想,父亲不是死板的,他有感情、有爱,也会感到其中的矛盾和问题,但是他还是站在传统一边,不由自主地。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能改变什么——永远不能越界而出。

就这样,围绕着传宗接代的伟大蓝图,所有人都在演戏,还是戏中戏。先是儿子等人合伙骗父母。当父亲发现骗局而又装作不知,他就在更高的层次上骗着所有人。但父亲也不是全知的,母亲后来也知道了儿子的取向,父亲未必知道母亲这一发现,于是母亲和儿子合伙对父亲构成了欺骗。父亲不知道儿媳要堕胎,母亲知道却无力阻止,这就是儿子和媳妇对父母的又一重欺骗。最后矛盾解决时,儿子说:“我终于告诉他一件真事了。”岂不知父亲知道了多少真事,又告诉儿子多少?我不否认生活中有时需要欺骗,但是如此登峰造极,恐怕真是印证了鲁迅先生的断语——“瞒和骗”,不仅适用于以阿Q为代表的国民性,在评价《喜宴》为代表的传统文化的一方面同样准确。个体间的情感需要重重的隐瞒和欺骗来维系,而每个人在行骗和受骗的虚假中竟获得了真实的情感体验,在一个谎言的系统里,元素间却构成了和谐平衡的共在。这或许是中国文化的某种悲哀,但也可能是中国文化的精妙所在:如果我因相信而获得真实的情感体验,我可以通过善意的欺骗传达了我想给予别人的体验,那么真实本身的重要性又有几分呢?而且经过多个主体间一层层一环环的瞒和骗,真实早已无处可寻。

(以上不是反语,是我真的难以判断,瞒和骗的技巧、构造的关系、达到的效果,其复杂性都超出了我的智商所及,或许到真是个值得继续思考的问题。)

最后,我可以回答开头提出的问题,即故事的矛盾究竟如何解决,以及这是否是中国处世哲学的高明之处。

在我看来,矛盾的解决是儿媳妇威威个人的、偶然的选择——电影给出这样的转折就像哲学上“危险的一跃(leap)”,就像乔伊斯的顿悟,就像禅宗的棒喝。或许出于母性焕发,或许根本没什么理由,威威与伟同离婚,但留下孩子并独自抚养长大。这个转折完全不能从之前的情节推断出来,也就是说它不具有必然性,威威的选择与伟同、伟同父母没有任何利益的或情感的关系,她选择堕胎倒是合乎逻辑的——骗局撑不下去了,那么结束,分手,也没有必要留下孩子。而她的选择只为她自己,她要孩子,但不是作为高家的生育工具。就在事情按照逻辑推演无法解决的时候,导演抛出一个偶然性来解决,显然,威威的选择根本不基于中国的文化传统,那也不是她的处世哲学。父亲最后那句“高家会感谢你的”是我观影的最后一个冷战,与威威相比,这话是多么庸俗和低下。这是哪家哲学的高明?这是哪种文化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