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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剪辑的门道——《眨眼之间》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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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摘录
<眨眼之间>读书笔记
(1) 情感 51%
(2) 故事 23%
(3) 节奏 10%
(4) 视线 7%
(5) 二维特性 5%
(6) 三维连贯性 4%
我这里提出的其实是一个优先空颤顺序问题。 当你不得不放弃某一原则时 ,不要用牺牲情感性来照顾故事,不要牺牲故事来照顾节奏,不要牺牲节奏来照顾视线,不要牺牲视线来照顾平面性,不要牺牲平面性来照顾三维空间的连贯。
如果拍摄时候你大部分时间都在现场,就像演员、制片人、导演、摄影师、美术指导等那样的话,你就可能目睹某些惊心动魄或者匪夷所思的过程,而在观看素材时,你头脑中的那双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看到当时的场面,于是你能看到画幅边沿之外的种种东西,你会想象当时在场的一切,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能看到,尽管它们可能并不存在于实际拍到的画面内。裂态
我觉得我是在倡导保持某种单纯性,让剪辑不受制作现场种种事项不必要的干扰。
导演无疑是对所有的拍摄细节都了如指掌的人,所以他也受 信息过剩 之累,能看到画幅之外的一切信息.
所以从拍摄完成后一直到初剪前,对一个导演来说最好的事(对电影也是最好的事),就是他跟每个人说完拜拜就 消失两星期 ,去山里、海边、火星上或者随便哪里,尽力把他的过剩信息完全卸载。
不论他去斗源败哪里,他都应该尽力思考一些跟他的电影绝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物 。这不容易,但是非常必要,非此不能在拍摄和剪辑之间建立起一道隔离墙。弗菜德・齐纳曼在拍摄杀青后会去阿尔卑斯山登山,把自己放到一种可能威胁生命安全的危险境地,以便全力以赴处理眼前的困境,而不是做白日梦般地继续思虑电影中的问题。几个星期后,他会从阿尔卑斯山下来,脚踏着大地。他会坐在一间黑屋子里,独自一人,弧光灯将亮起来,他开始看自己的电影。自然地,画面外那些图景还会漫过他的头脑(一个导演将永远不可能完全忘记它们),但如果他直接从片场回来就坐到了剪辑室,混乱会更加严重,他会把拍摄和剪辑这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无可挽回地混淆在一起。
看素材的时候,有时会犯一种类似于在试镜选演员时会犯的小错误。对于一个走进门来的演员,这次试镜是他或她唯一一次向你呈现自己的机会,是个无比重要的时刻,但对你而言,他(她)可能是那一天你见的第十六个人,你的脑子里会不可避免地升起一层雾障,妨碍你本应有的敏锐思考。
素材也是那样的。每个镜头都在你面前试镜,争取你的首肯。第五条说:“我怎么样?我能做这个。”然后第七条推门进来说:我呢?这样如何?”第九条则说:“要不这样呢?”
为了保持你的敏感度,真正对每条素材的可能性形成足够鲜活的认识,你 必须不停地敲打自己,你要保持新鲜感 ,看到美妙的和不那么美妙的东西,并且做好记录。你在试镜选演员的时候正是这样做的。
在《朱莉娅》的剪辑快结时,弗菜德・齐纳曼发现,导演和剪辑师独自与影片相处几个月后,只能完成影片的 90%, 最后的 10%需要“观众的参与”才能完成 ,他认为观众是他最后的合作者。
对我来说,完美的电影仿佛是在眼睛的后面展开一样,是你自己的眼睛在投射它,所以你看见的就是你想看见的。 电影正如思维,它是最接近我们思维过程的艺术 。
你看一下房间另一头的台灯,现在转回来看我;然后再看一下那个台灯,再看我。你看见自己做什么了没有?你“眨眼”了。这就是“剪切” 。你看了一眼我,然后知道没有必要从我这里连续不断地横摇过去一直到那个台灯,因为你知道中间有什么,你的头脑做了一个剪切。
但即使如此,光是我转头而产生的这种视觉的跳跃也可以是非常巨大的,比如从眼前的大峡谷到身后的大森林。
我读了那篇文章后,就开始观察人们,看他们何时眨眼,接着便发现 眨眼的理由完全不是我们中学生物教科书上说的,是为了润湿眼球表面 。如果那真的就是全部理由,那么对于一个既定的环境和既定的个人,其眨眼的频率就应该是相对固定的、机械的、可预测的,并根据不同温度、湿度、风速等环境条件而改变,你只会在眼睛相当干燥时才眨眼,那个秒数在每个环境中都是个固定的常数。显然这与实际情况不符:人们有时候会好几分钟不眨眼睛,有时候又会不停地反复眨,中间有很多的变化。那么问题就来了,到底什么使人们眨眼?
这么看,我们的 眨眼频率 ,跟我们的情感状态、思考的特质和思考的频率相关度更高些,而非仅仅与我们碰巧置身的空气环境有关。即使没有头部运动(像休斯顿的例子那样),眨眼也具有某种帮助将思考做出内在区隔的功能,或者它无意间流露出了我们内心正在经历这种区隔的过程。
不光是眨眼的频率说明问题, 眨眼的时机 本身也更是意味深长。去跟人谈话,观察一下他什么时候眨眼。我相信你一定会发现,一旦你的听者“明白了”你在说什么,那一瞬间他(她)就会眨眼,不会早也不会晚。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讲话的行为中充满了不被察觉的种种表情符号和延展性解释,在对话中相当于“亲爱的先生”、“此致/你最真诚的”这类短语的功能,而我们所要讲的要点是夹杂在开场白和结束语之间的。眨眼产生的时候,要么是听者意识到“开场白”已经说完而即将进入重要的内容,或者他觉得我们正在收尾,一时半会儿将不会再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所以当我们琢磨一个想法或者一串相互关联的想法时, 我们通过眨一下眼睛来分隔前后不同的想法,如同打个标点符号电影中也与此类似 。一个镜头向我们呈现一个想法主张,或者一串想法主张,然后一个剪切作为一次“眨眼”分开这些想法。在你决定剪切的那一瞬间,你跟自己说的实际上是这样的话: “我现在要让这个想法告一段落,开始另一个想法。 ”
所以,无论怎么看,我相信“电影般的”视觉并置现象在真实世界里真实存在,不仅是梦中,清醒的时候也存在。而且我甚至会走得更远,说它们不是偶然的心理现象,而是我们认知世界的必要方法: 我们必须把现实世界切割成不连贯的碎片,否则现实世界就会变得像没完没了、没有间隔标点、完全无法把握的字母串 。当我们坐在幽暗的电影院里,会发现观看经过剪辑的电影是一种(令人吃惊地)熟悉的体验,照斯顿的话说是“比任何事物都更接近我们的思维".
我相信这就是我在剪辑《对话》的时候发现的哈克曼的表演秘密。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角色哈里・科尔,脑子里想的是哈里正在想的事情,所以眨眼的节奏应和着那些思绪。
作为剪辑师的另一个任务,就是要把自己浸淫在好演员的表演带来的节奏感中,并且找到方法来把这种节奏延伸到表演未能到达的那些地方,从而使影片节奏在整体上是一种对那些思维情绪变化方式的深入演绎,而要达到这一点,一个很好的方法就是 有意无意地观察演员什么时候眨眼睛 。
我认为思维活动的序列,也就是剪辑的节奏和频率,应该跟观众正在看到的东西相适应。在“真实世界”中的眨眼频率介于极端情况下的每分钟四次到四十次,如果你处于打斗中,你会每分钟眨眼好几十次,因为你有好几十个不同的决定需要做出,所以观看电影中的打斗,也应该有每分钟几十次的剪切。统计数据表明,生活中的眨眼频率和电影中的剪切频率非常接近。我们可以比较,根据编排的不同,一场令人信服的打斗需要每分钟 25 次的剪切,而一场“正常”的对话(对美国电影而言)只需要分钟六次或更少.
应该找准眨眼的时机,或许时不时要稍稍提前那么一点点。 我当然不指望观众在每一个剪辑点都眨眼睛,剪辑点应当是个 “潜在的”眨眼点 。某种意义上说,通过切换,通过这种突然的视野转换,你在“替”观众眨眼,你为他们找到了两个观念的并置方式,这是他们在真实世界里通过眨眼而达到的目标,就像在休斯顿的例子里那样。
如果你把摄影机放在舞台正中,面对看电影的观众拍摄部高对比度的 红外线 电影,你将会在一片黑场背景中看到一整个星系的光点,如果有人眨了眼睛,你会看到一对光点短暂的中断。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真的会 出现上千个星星差不多一致地闪烁 ,那么电影制作者就掌握了一种强大的工具。一致闪烁的星光强烈地表明,观众在一起思考,电影牢牢地抓住了观众。如果星光的闪烁是分散的,东一下西一下,那么电影很可能已经失去了观众,他们可能正在想去哪里吃宵夜,或者他们的车子停对了地方没有等等。
当人们深深陷在电影情节中时,你会注意到某一时刻没有人 咳嗽 ,哪怕人们着凉了也不会咳。如果咳嗽纯粹是因为对香烟或者哽呛的自然反应,它会是持续的、不规律的,不论银幕上在发生着什么。但观众会在某一时刻忍住咳嗽,在我看来,这跟眨眼是同一回事。多年前,钢琴家斯维亚托斯拉夫・里赫特在保加利亚布加勒斯特演奏穆索尔斯基的《图画展览会》,留下了一张非常著名的现场录音唱片,可以非常明显地听到,在他演奏某些段落时,没有一个人咳嗽。当时流感让很多人都着凉了,但是大师的演奏艺术在那时竟然抑制住了 1500 个病人咳嗽的冲动。
(正如)剪辑的工作, 一部分是预先考虑观众的思维,一部分是 控制 观众的思维 。在他们正要“开口索要”之前把他们想要的/需要的交给他们,让他们觉得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如果你太落后或者太超前,就会出问题。如果你恰到好处,时不时稍稍提前那么一点点,那么故事的进展就会让人觉得既自然而然,又令人兴奋。
我想这种下意识地对眨眼行为的注意也是在日常生活中能找到的隐秘要素,某人能让你神经紧张是因为你感到而非知道他的眨眼不对劲。 “他眨眼太过频繁”或者“他不怎么眨眼”,或者“他眨眼的时机不对”,也就是说他没有在听你说话,没跟上你的思路。
而真正认真倾听你的人,他会在正确的时刻、以正确的节律眨眼,你在此人面前感到自在。我想我们天生知道这些事,下意识地就知道,没人告诉我们。如果发现这是我们生而具有的相互交往策略的一部分,我丝毫不会吃惊。
这样我们就又回到剪辑师的 中心责任 来:在最微观和最宏观的尺度上,建立起一种有趣的、保持一致的情感与思想的节奏来, 让观众信任并把自己全部交托给电影 。一部剪辑不良的电影,会让观众下意识地跟自己说:“这电影的思路有点散,呈现的方式神经兮兮的,我不想那么思考问题,所以我不会把自己全部交给这电影。”相反的,一部剪辑优秀的好电影会让人感到,它 仿佛是观众自己思想情感令人激动的深化和延伸 ,所以他们会把自己 投入 到电影里去,就像电影把自己交到观众中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