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找一部早年国产的电影
《黄河绝恋》,著名导演冯小宁的电影作品,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于1999年。
这部影片是冯小宁继《红河谷》之后的又一部讲战争与爱情的影片;抗战后期,一架美国飞机被迫降落在中国长城脚下,八路军小分队救起飞行员欧文,护送他向解放区走去……欧文目睹了中国人民在残暴的日本侵略者面前所表现出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在战斗中与他们建立起生死与共的感情……欧文与八路军女卫生员安洁在黄河边上相识、相助、相爱,最后因敌人的追逼被迫跳入黄河,安洁把生命的希望让给了她所爱的异国飞行员和孩子,自沉入水,在这汹涌澎湃的壶口瀑布演绎了一曲,雄浑壮烈的恋歌。
中文名
黄河绝恋
外文名
Grief Over the Yellow River
出品时间
1999
出品公司
上海电影制片厂
制片地区
中国大陆
导 演
冯小宁
编 剧
冯小宁
制片人
江平
类 型
爱情 战争
主 演
宁静、波尔·克塞、王新军、涂们、李明、史童绯、董占祥、王学伟
片 长
105分钟
上映时间
1999
对白语言
汉语普通话
所获荣誉
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 宁静
所获荣誉
第1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音乐奖
所获荣誉
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片
2剧情简介编辑
版本1
这部故事片讲叙的是一段发生在二战后期的故事:盟军飞行员欧文的飞机被日本军舰击中,八路军战士黑子与女军安洁等人奉命护送他前往根据地。
途中欧文等人遇到了多次险阻,日本人的追杀和山寨土匪的阻挠,面对残暴的侵略者,黑子等人表现出了不屈的民族气节,欧文被震撼了,并与他们建立了生死之情。
最后,所有护送他的战士们都殉难了,全片以回忆为线索,年老的欧文驻足黄河边,回想往事,思绪仿佛又回到从前。
影片创意恢宏,气势磅礴,场面壮观,风光瑰丽,制作精良,强烈激昂地讴歌,弘扬了中华民族抵御外来侵略的不屈不挠的英雄气概和爱国主义精神,成为一部融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于一体的宏伟巨著。
版本2
一个年逾古稀的美国老人带着他的孙女飞越浩瀚万里的太平洋,前往中国。机窗里,他望着点点白云,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中国电影《黄河绝恋》海报
那是在硝烟弥漫的抗日战争年代,年轻的美国飞行员和他的战友在完成了对侵华日军的照相侦察后返航,突然,他们在蓝色的海面上发现了一艘日本军舰,便开始了对敌舰的攻击。欧文的战友被日舰击落,复仇的火焰在他胸中沸腾,他驾机勇猛地冲向敌舰,终于将敌舰击沉,自己的飞机也受了重伤。
欧文驾驶着摇摇欲坠的飞机,滑过古老的长城,飞过险峻的峡谷,在撞毁了敌人的哨所后,终于落在了悬崖峭壁的边缘。飞行员悬挂在悬崖上,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HELP,ME”。一个放羊的孩子将他救了出来。但当他刚看清楚孩子纯真的笑脸时,一架寻踪而来的日本飞机把一切化成了泡影。
当飞行员在昏迷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些穿着灰色军装的中国人。一个叫安洁的女军人用英语告诉他,他们是一支执行任务的八路军小分队,要把他送回军分区,再转送他回到后方去。飞行员感激地把八路军女战士称之为“天使”。
经过千难万险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静的怕人的小山村,那里已经成了断壁残垣,粘稠的血浆糊满了庄院,到处是被杀害老百姓的尸体,日本鬼子刚刚进行了血腥的大屠杀。军分区转移了。
在无奈的情况下,他们只得准备自己西渡黄河,把美国飞行员送到延安去。
但当他们正走向黄河渡口的时候,安寨主率领一支像旋风一样的马队包围了他们。这时,人们才明白,护送他们的八路军班长是当年与安寨主打仇家的对头,而安洁则是安寨主送到北平上大学的女儿。
中国电影《黄河绝恋》VCD封面
安寨主要女儿留在家中,遭到女儿拒绝后,他恼羞成怒,把安洁锁在房里。还要将八路军班长处死。安洁在关键时刻,拉着手榴弹弦,逼迫父亲放了班长和美国飞行员,三人逃进山里的庙中。
在打冤家时被打坏了下身的安家管家心怀不忿,将美国飞行员的事情告诉了日本人。
班长深夜来到安家,以民族大义感动了安寨主,安决定自己护送过黄河。黄河边,他们与早已埋伏的日军遭遇,安寨主手刃敌酋,自己也被打死;管家因点火报信,被敌人活埋。
守候在另一渡口的班长父亲也被日军杀害。欧文从日军手中救下班长的小女儿,在护送欧文突围和渡黄河过程中班长和安洁先后牺牲,美国飞行员终于渡过了黄河。
❷ 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的影片评价
在生活中我是个比较落后而懒散的人,比如说看电影。每次看到让我共鸣且感动的地方总想用文字把它记录下来。因为我喜欢把内心世界的思想铺于纸上。当然看电影不去电影院看,一是电影院太远,二是不舍得花那钱。当然如果有女孩子陪同一起去看,那是另外一说。所以目前只在电脑上看。首选的是一些热门片,比如《金陵十三钗》呀,《龙门飞甲》呀,《变形金刚3》啦,看完这些我都有写一些文字的冲动,但终因我本性懒散而搁浅。几部片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陈坤在《龙门》一片中的扮相,那可真用得上是“惊艳”来形容。我立马对这个出身于我们山城重庆的明星产生了进一步了解的兴趣。网络了一下他的资料,网络中总不免提到他在经典影片《云水谣》中的精湛表演和另一部在国外获得许多好评的电影《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终于我细看三遍后的这部《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让我有了下笔的勇气。影片讲述的是一九七一年两个年轻的知青罗明和马剑铃被下放到边远的三峡山区插队,山里的漂亮小裁缝同时引发了俩人的青春爱意。小裁缝在罗明的眼里纯真可爱,但就是有点儿太土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得到一箱小说,罗明试图用箱里的外国小说来彻底的改变小裁缝,“让她不再是一个愚昧无知的山村姑娘”。然而被改变后的小裁缝结果却让所有人出乎意外。。。故事大致可分为五个阶段。一, 故事两位主人公罗明和马剑铃跑到一线天去偷看女孩儿们洗澡,小裁缝是里面最漂亮的。后来小裁缝被马剑铃的小提琴声吸引到屋里,因为好奇偷了罗明的小闹钟,结识了两位男主人公。二, 罗明是个喜欢看书的人。小裁缝知道另外一个知青“四眼”有一箱外国小说,并出点子去偷过来。三人设计并成功的把整箱小说都偷了回来。三, 小裁缝对外面的世界一直都充满向往,经常让两人给她讲书里的世界。慢慢地小裁缝有选择性的喜欢上了巴尔扎克的小说。为什么呢?因为巴尔扎克的小说上面有女性漂亮的服装款式。慢慢的罗明和马剑铃俩人都喜欢上了美丽纯真的小裁缝。都在呼喊:于絮儿·弥罗埃。罗明直接大胆地追求,马剑铃则选择默默的隐藏这份爱意。四, 小裁缝和罗明好上了,并且怀上了不该有的孩子。无奈罗明此刻又回城看望病重的父亲。在马剑铃的帮助下找到一位妇产科的医生偷偷地帮她做了人流。事后的小裁缝“好像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并剪了清爽的短发,穿着马剑铃给她买的白网鞋,简单的收拾行装,漠然的面对两位男主人公挽留的眼神,毅然的,永远的离开了爷爷和家乡。。。五, 二十七年后,身在法国的马剑铃在新闻里看到三峡工程会移民,蓄水工程会把他原来插队生活过的凤凰山地区全部淹没,便决意回国看一看。面对老朋友罗明,他们谈笑间说起当年的往事,说起小裁缝,那个多年前俩人都以不同方式爱过的小裁缝。些许感叹,些许惆怅。。。我很喜欢这部影片的风格,情节细腻而韵味悠长。个人认为电影的主流画面的呈现是给看热闹的观众看的,细节则是给有思想的人准备的,因此我更偏向于关注电影的细节。很多人看完了这部片子都没明白小裁缝为什么会走?我想,细节能解释。我们来试取几个精彩的小片段共同探讨;欣赏。在第七分钟的时候,质朴的山民们不分老小的爬在木房外倾听马剑铃拉的“莫扎特永远想念毛主席”,在悠扬的琴声中,画面的右上方,一小块蓝白的天空下随着镜头渐渐升起,可以看见风景奇特秀丽的张家界天门洞,从而拉开了整个故事的序幕。小裁缝和爷爷来到村里,被小提琴的琴声吸引到屋里时,一位热情的大婶有句不起眼的旁白为小裁缝的性格作为故事的深入发展做了侧面铺垫,而且是相当重要的:“妹儿经常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简直不像我们山巴头的女娃子”,当小裁缝进入屋子后主动跑过来和两位男主人公聊天,因为好奇偷走了罗明的闹钟,带着一大帮女孩儿们折腾研究小闹钟里的鸡公为什么会动。因为女孩子本能的防御心理,推辞了罗明要教她认字的提议后,看见罗明气鼓鼓的扭过头去继续修弄他的小闹钟。罗明和马剑铃走后,小裁缝一脸的不快,一屁股坐在罗明刚做过的凳子上,似生气,又像失落。当马剑铃回过头来表示喜欢她做的小飞机后,小裁缝黯然的眼神里立马放出了光,高兴得偏着小脑袋,伸长了脖子目送着马剑铃离去。“没得事,没得事”,在一群以为出了大事,翘首期盼结果的女孩儿们面前挣足了面子。小小的炫耀了一下之后,女孩儿们散去。小裁缝推开门,心情悠然地坐回了自己床前的榻凳上,以少女特有的坐姿静静地望着窗外,阳光透过木窗的格栅斜照在她的脸上,慢慢地小裁缝挪开了压在大腿根下的另一只小腿,缓缓的起身走到窗边的镜框前,镜子里的她显得清秀而端庄。(这段画面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试想,一个女孩子因为好奇就把新认识的朋友,甚至还谈不上算是朋友的闹钟偷过来,带着一帮女孩儿们来拆开,研究折腾。这在我们四川话里绝对算是个“站灵子”,而且是不打折扣的。)也正是这段表演周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黯然的神情后闪亮的的大眼睛,甜美而自信的笑容把小裁缝的纯真而蠢动的性格跃然于镜前。陈坤饰演的罗明和刘烨演的马剑铃性格有很大差异,导演在全片都用相当了细腻的手法为观众们呈现。我们来试取一段:当罗明和马剑铃爬了很久的山路后,欢快的一前一后进县里去完成队长交给他们的“政治表现机会”,看电影。饥饿的他们在路边叫了碗面。罗明咬着筷子头一股滑腔的叫道:“老板儿快点儿,我都饿死老”,马剑铃则一脸真诚的哀道:“我们跑了好远的路老哦”。几个女孩欢叫着“看电影,看电影”从他俩后面的街道闪过时,罗明也侧过身去附和的欢叫:“我们要切看电影!”面条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罗明快速的回过神来嬉笑道:“哦来了,好香哦,你先来嘛”,看了一眼马剑铃后又嘴馋的盯着面条。马剑铃也微笑道:“你先来嘛”。两番亲密的推辞后,笑呵呵的不约而同抢吃起来。但还是罗明先吃第一口。刚上来的面条很烫,罗明还不忘以四川话特有的夸奖而富有调侃语气半高音的叫道:“好吃!!”(个人认为这段不到四十秒的画面表现得相当精湛,动作和语言都很真实,都让人感觉不到他们是在演戏。走路时陈坤饰演的罗明总跑在前面,刘烨演的马剑铃则慢半个身子。说话时陈坤总是先开口,言辞和神态里罗明透着一股精灵,刘烨则表现得温和厚实。连他俩坐在一根凳子上凑着头来抢面吃时,陈坤也是正坐的,刘烨则是斜着身体。)全片陈坤还在许多细节上的表演非常贴切生活本身的细微处,比如在凤凰山的人间仙境一线天偷看女孩们洗澡时,忘神间掉进山洞后的自嘲一笑,在念《罪与罚》的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后稀奇古怪的一笑。在陪小裁缝墓前烧香得知四眼即将离开时的一骂“杂种”都让我感觉到本片风格的细腻如丝。值得一提的是一线天俩人偷看女孩儿们洗澡的一幕;那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声,飞流的溪水,长长的青草,女孩儿们清爽的裹装,湿漉漉的长发贴肩都让我情不自禁的透心凉,心飞扬。。。影片让我最大的感动来自刘烨。有一幕是刘烨饰演的马剑铃在屋里透过窗外看见外面的好朋友罗明和自己心仪的小裁缝接吻亲热时失落哀伤的神情,配上时而婉转时而凄凉的二胡音乐,我看到的不是刘烨,而是失望无助的马剑铃。二十七年后,马剑铃从法国回到以前住过的那间屋里,希望能再次见到小裁缝。但一番打听后,他得知原来的那个小裁缝已不在。当听说小纸船上可能会写有小裁缝的名字后,那凄凉而婉转的二胡音乐再次响起,马剑铃下到湖水里。碧绿的湖面漂浮着千百只小纸船,每只小船上都有一支蜡烛;哗哗的水声和点点的烛光衬托出湖面的那张脸成熟而又苍凉,他轻轻地在水下晃动臂膀,尽量减少水纹带来的波动,以便可以接近更多的小纸船。慢慢地一堆堆纸船聚拢在他肩膀周围,他小心翼翼的口里吹着气,焦急而又耐心的一个一个的看,一遍一遍地看。。小纸船上的蜡烛忽闪忽明随波荡漾,慢慢的在湖面静静散去,似天空中的银河般璀璨。。。(这唯美的画面足以让我感受到他对小裁缝深厚而凝重的爱。一个男人二十七年后还能为爱如此深入细致的表达,这是很难得的,看到这我深深的感动了。在影片中经常可以看到刘烨饰演的马剑铃牵强的微笑,也许我们在生活中有共同之处,都总是习惯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过往的裂痕。)回到电影的主题:巴尔扎克改变了小裁缝什么呢?小裁缝为什么会走?要想知道这两个答案必须先弄清楚影片中几个关键的地方。善于讲故事的导演给了我们一个谜语。磨坊的徐老嘴说,山里人有山里人的乐趣。什么乐趣呢?那就是弹唱世代相传的谜语:什么鸟飞来节节高 什么鸟飞来象双刀什么鸟飞到天池里 什么鸟飞来伏青草鸽子飞来节节高 燕子飞来象双刀雁鹅飞到天池里 野鸡飞来伏青草刚开始我第一次听完后也像马剑铃一样一头雾水:猜不出来。看到徐老嘴咬着马剑铃的耳朵告诉他答案后哈哈大笑,于是我网络了一下。人对于好奇的事,总是以最简单快捷的方式求证结果。这是一部2002年的电影了,网络里也有很多人问这个问题,但很可惜,没有人给出明确答案。看到影片结尾,马剑铃也咬着罗明的耳朵告诉他谜底,事后俩人也诡秘的一笑,我又倒过来把情节认真的看了一遍。结合镜头和台词,托着下巴的我思索了一会儿后,也笑了。就在徐老嘴说完谜底后有一组画面:镜头里的小裁缝光洁的背膀中间黑黑的辫子及腰,再往下只有一圈树叶围住了隐私部位。羞答答的她光脚丫在溪边的石头上快速的移动了几碎步后忽地窜入水中。。紧接着镜头远移,平静的小溪里溅起水花,形成的晕圈就在罗明和马剑铃两颗黑黑的脑袋不远处,然后小裁缝潜在水里游向两人的方向;白净的身体在水里清晰可见,马剑铃不经意的一瞥。(我想这组镜头导演是有很深用意的,且不好说)巴尔扎克到底改变了小裁缝什么呢?这得从头说起:一位热情的大婶有句不起眼的旁白“妹儿经常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简直不像我们山巴头的女娃子”小裁缝是老裁缝的孙女,是有手艺的人,在当时的村里是相当受尊敬和欢迎的。而且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尤其是服装,首饰。当小裁缝第一次接触到巴尔扎克的小说时曾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还真是好看啰,你看她的裙子,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样式!”后来小裁缝又根据巴尔扎克的书制作出了“凤凰山第一款胸罩”让山里的女孩儿们羡慕不已。“胸罩有啥子用呢?”山里的女孩子们好奇的问。小裁缝则满脸骄傲的回答“胸罩戴起来会让你的胸部更好看!”并说“文明人就是,野蛮人只有情感,而文明人除了情感还有思想。”老裁缝从门缝外看到了小裁缝膨胀的欲望,说“我真替她害怕,怕得我的手都直打哆嗦,有时候一本书可以改变人的一辈子!”后来马剑铃用卖小提琴的钱二十五块给了小裁缝二十,小裁缝用来买了白网鞋。这些影片的细节处有些地方表达得相当隐晦,但都表达了女人对于美的追求方式。后来罗明回来了,以为小裁缝会欢天喜地的和他们相聚,但小裁缝变了,关心的却是回锅肉要不要放豆瓣。“我经常问自己,我们当时为啥子一点儿也没有预见到事情的发生”马剑铃回忆的说。后来小裁缝剪了清爽的短发,穿着马剑铃给她买的白网鞋,简单的收拾行囊,漠然的面对罗明和马剑铃挽留的眼神,毅然的选择走了。并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女人的美是无价之宝”。影片最后罗明痛心的说到:“八二年的时候,我决定出来找她。。。有人说她到深圳去了,我就到深圳里头去找她。。。后来听说她到香港去了。。。唉。。。。”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小裁缝的生活轨迹:山区—县城—深圳—香港这四个地方的跳跃对于物质发达水平的反应一目了然。原来小裁缝是要用女人的美换取物质条件更好的生活,她已经看不上两位曾经让她羡慕的知青了。所以罗明和马剑铃最后才会提起那个谜语。写到这里,我看看窗外;拥挤的街道,低矮的平房,目光扫了大几圈后是很难在破旧落后的地方发现美丽的女孩子。曾几何时,美丽的女孩已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我想每个女孩都是“小裁缝”吧。
❸ 哦香雪阅读的完整原文
如果不是有人发明了火车,如果不是有人把铁轨铺进深山,你怎么也不会发现台儿沟这个小村。它和它的十几户乡亲,一心一意掩藏在大山那深深的皱褶里,从春到夏,从秋到
冬,默默的接受着大山任意给予的温存和粗暴。
然而,两根纤细、闪亮地铁轨延伸过来了。它勇敢地盘旋在山腰,又悄悄的试探着前进,弯弯曲曲,曲曲弯弯,终于绕到台儿沟脚下,然后钻进幽暗的隧道,冲向又一道山粱,朝着神秘的远方奔去。
不久,这条线正式营运,人们挤在村口,看见那绿色的长龙一路呼啸,挟带着来自山外的陌生、新鲜的清风,擦着台儿沟贫弱的脊背匆匆而过。它走的那样急忙,连车轮碾轧钢轨时发出的声音好像都在说:不停不停,不停不停!是啊,它有什么理由在台儿沟站脚呢,台儿沟有人要出远门吗?山外有人来台儿沟探亲访友吗?还是这里有石油储存,有金矿埋藏?台儿沟,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具备挽住火车在它身边留步的力量。
可是,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列车的时刻表上,还是多了“台儿沟”这一站。也许乘车的旅客提出过要求,他们中有哪位说话算数的人和台儿沟沾亲;也许是那个快乐的男乘务员发现台儿沟有一群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每逢列车疾驰而过,她们就成帮搭伙地站在村口,翘起下巴,贪婪、专注地仰望着火车。有人朝车厢指点,不时能听见她们由于互相捶打而发出的一、两声娇嗔的尖叫。也许什么都不为,就因为台儿沟太小了,小得叫人心疼,就是钢筋铁骨的巨龙在它面前也不能昂首阔步,也不能不停下来。总之,台儿沟上了列车时刻表,每晚七点钟,由首都方向开往山西的这列火车在这里停留一分钟。
这短暂的一分钟,搅乱了台儿沟以往的宁静。从前,台儿沟人利来是吃过晚饭就钻被窝,他们仿佛是在同一时刻听到大山无声的命令。于是,台儿沟那一小变石头房子在同一时刻忽然完全静止了,静的那样深沉、真切,好像在默默地向大山诉说着自己的虔诚。如今,台儿沟的姑娘们刚把晚饭端上桌就慌了神,她们心不在焉地胡乱吃几口,扔下碗就开始梳妆打扮。她们洗净蒙受了一天的黄土、风尘,露出粗糙、红润的面色,把头发梳的乌亮,然后就比赛着穿出最好的衣裳。有人换上过年时才穿得新鞋,有人还悄悄往脸上涂点姻脂。尽管火车到站时已经天黑,她们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思,刻意斟酌着服饰和容貌。然后,她们就朝村口,朝火车经过的地方跑去。香雪总是第一个出门,隔壁的凤娇第二个就跟了出来。
七点钟,火车喘息着向台儿沟滑过来,接着一阵空哐乱响,车身震颤一下,才停住不动了。姑娘们心跳着涌上前去,像看电影一样,挨着窗口观望。只有香雪躲在后面,双手紧紧捂着耳朵。看火车,她跑在最前边,火车来了,她却缩到最后去了。她有点害怕它那巨大的车头,车头那么雄壮地吐着白雾,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台儿沟吸进肚里。它那撼天动地的轰鸣也叫她感到恐惧。在它跟前,她简直像一叶没根的小草。
“香雪,过来呀,看!”凤娇拉过香雪向一个妇女头上指,她指的是那个妇女头上别着的那一排金圈圈。
“怎么我看不见?”香雪微微眯着眼睛。
“就是靠里边那个,那个大圆脸。看,还有手表哪,比指甲盖还小哩!”凤娇又有了新发现。
香雪不言不语地点着头,她终于看见了妇女头上的金圈圈和她腕上比指甲盖还要小的手表。但她也很快就发现了别的。“皮书包!”她指着行李架上一只普通的棕色人造革学生书包。就是那种连小城市都随处可见的学生书包。
尽管姑娘们对香雪的发现总是不感兴趣,但她们还是围了上来。
“呦,我的妈呀!你踩着我的脚啦!”凤娇一声尖叫,埋怨着挤上来的一位姑娘。她老是爱一惊一咋的。
“你喳呼什么呀,是想叫那个小白脸和你答话了吧?”被埋怨的姑娘也不示弱。
“我撕了你的嘴!”凤娇骂着,眼睛却不游自主地朝第三节车厢的车门望去。
那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乘务员真下车来了。他身材高大,头发乌黑,说一口漂亮的北京话。也许因为这点,姑娘们私下里都叫他“北京话”。“北京话”双手抱住胳膊肘,和她们站得不远不近地说:“喂,我说小姑娘们,别扒窗户,危险!”
“呦,我们小,你就老了吗?”大胆的凤娇回敬了一句。姑娘们一阵大笑,不知谁还把凤娇往前一搡,弄的她差点撞在他身上,这一来反倒更壮了凤娇的胆,“喂,你们老呆在车上不头晕?”她又问。
“房顶子上那个大刀片似的,那是干什么用的?”又一个姑娘问。她指的是车厢里的电扇。
“烧水在哪儿?”
“开到没路的地方怎么办?”
“你们城里人一天吃几顿饭?”香雪也紧跟在姑娘们后面小声问了一句。
“真没治!”“北京话”陷在姑娘们的包围圈里,不知所措地嘟囔着。
快开车了,她们才让出一条路,放他走。他一边看表,一边朝车门跑去,跑到门口,又扭头对她们说:“下次吧,下次一定告诉你们!”他的两条长腿灵巧地向上一跨就上了车,接着一阵叽哩哐啷,绿色的车门就在姑娘门面前沉重地合上了。列车一头扎进黑暗,把她们撇在冰冷的铁轨旁边。很久,她们还能感觉到它那越来越轻的震颤。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静得叫人惆怅。姑娘们走回家去,路上还要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
“谁知道别在头上的金圈圈是几个?”
“八个。”
“九个。”
“不是!”
“就是!”
“凤娇你说哪?”
“她呀,还在想'北京话'哪!”
“去你的,谁说谁就想。”凤娇说着捏了一下香雪的手,意思是叫香雪帮腔。
香雪没说话,慌得脸都红了。她才十七岁,还没学会怎样在这种事上给人家帮腔。
“他的脸多白呀!”那个姑娘还在逗凤娇。
“白?还不是在那大绿屋里捂的。叫他到咱台儿沟住几天试试。”有人在黑影里说。
可不,城里人就靠捂。要论白,叫他们和咱们香雪比比。咱们香雪,天生一副好皮子,再照火车那些闺女的样儿,把头发烫成弯弯绕,啧啧!'真没治'!凤娇姐,你说是不是?”
凤娇不接茬儿,松开了香雪的手。好像姑娘们真的在贬低她的什么人一样,她心里真有点替他抱不平呢。不知怎么的,她认定他的脸绝不是捂白的,那是天生。
香雪又悄悄把手送到凤娇手心里,她示意凤娇握住她的手,仿佛请求凤娇的宽恕,仿佛是她使凤娇受了委屈。
“凤娇,你哑巴啦?”还是那个姑娘。
“谁哑巴啦!谁像你们,专看人家脸黑脸白。你们喜欢,你们可跟上人家走啊!”凤娇的嘴巴很硬。
“我们不配!”
“你担保人家没有相好的?”
……
不管在路上吵得怎样厉害,分手时大家还是十分友好的,因为一个叫人兴奋的念头又在她们心中升起:明天,火车还要经过,她们还会有一个美妙的一分钟。和它相比,闹点小别扭还算回事吗?
哦,五彩缤纷的一分钟,你饱含着台儿沟的姑娘们多少喜怒哀乐!
日久天长,这五彩缤纷的一分钟,竟变得更加五彩缤纷起来,就在这个一分钟里,她们开始跨上装满核桃、鸡蛋、大枣的长方形柳条篮子,站在车窗下,抓紧时间跟旅客和和气气地做买卖。她们垫着脚尖,双臂伸得直直的,把整筐的鸡蛋、红枣举上窗口,换回台儿沟少见的挂面、火柴,以及属于姑娘们自己的发卡、香皂。有时,有人还会冒着回家挨骂的风险,换回花色繁多的沙巾和能松能紧的尼龙袜。
凤娇好像是大家有意分配给那个“北京话”的,每次都是她提着篮子去找他。她和他做买卖故意磨磨蹭蹭,车快开时才把整蓝地鸡蛋塞给他。又是他先把鸡蛋拿走,下次见面时再付钱,那就更够意思了。如果他给她捎回一捆挂面、两条沙巾,凤娇就一定抽回一斤挂面还给他。她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和他的交往,她愿意这种交往和一般的做买卖有区别。有时她也想起姑娘们的话:“你担保人家没有相好的?”其实,有没有相好的不关凤娇的事,她又没想过跟他走。可她愿意对他好,难道非得是相好的才能这么做吗?
香雪平时话不多,胆子又小,但做起买卖却是姑娘中最顺利的一个。旅客们爱买她的货,因为她是那么信任地瞧着你,那洁如水晶的眼睛告诉你,站在车窗下的这个女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受骗。她还不知道怎么讲价钱,只说:“你看着给吧。”你望着她那洁净得仿佛一分钟前才诞生的面孔,望着她那柔软得宛若红缎子似的嘴唇,心中会升起一种美好的感情。你不忍心跟这样的小姑娘耍滑头,在她面前,再爱计较的人也会变得慷慨大度。
有时她也抓空儿向他们打听外面的事,打听北京的大学要不要台儿沟人,打听什么叫“配乐诗朗诵”(那是她偶然在同桌的一本书上看到的)。有一回她向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打听能自动开关的铅笔盒,还问到它的价钱。谁知没等人家回话,车已经开动了。她追着它跑了好远,当秋风和车轮的呼啸一同在她耳边鸣响时,她才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地行为是多么可笑啊。
火车眨眼间就无影无踪了。姑娘们围住香雪,当她们知道她追火车的原因后,遍觉得好笑起来。
“傻丫头!”
“值不当的!”
她们像长者那样拍着她的肩膀。
“就怪我磨蹭,问慢了。”香雪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值不当的事,她只是埋怨自己没抓紧时间。
“咳,你问什么不行呀!”凤娇替香雪跨起篮子说。
“谁叫咱们香雪是学生呢。”也有人替香雪分辨。
也许就因为香雪是学生吧,是台儿沟唯一考上初中的人。
台儿沟没有学校,香雪每天上学要到十五里以外的公社。尽管不爱说话是她的天性,但和台儿沟的姐妹们总是有话可说的。公社中学可就没那么多姐妹了,虽然女同学不少,但她们的言谈举止,一个眼神,一声轻轻的笑,好像都是为了叫香雪意识到,她是小地方来的,穷地方来的。她们故意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你们那儿一天吃几顿饭?”她不明白她们的用意,每次都认真的回答:“两顿。”然后又友好地瞧着她们反问道:“你们呢?”
“三顿!”她们每次都理直气壮地回答。之后,又对香雪在这方面的迟钝感到说不出的怜悯和气恼。
“你上学怎么不带铅笔盒呀?”她们又问。
“那不是吗。”香雪指指桌角。
其实,她们早知道桌角那只小木盒就是香雪的铅笔盒,但她们还是做出吃惊的样子。每到这时,香雪的同桌就把自己那只宽大的泡沫塑料铅笔盒摆弄得哒哒乱响。这是一只可以自动合上的铅笔盒,很久以后,香雪才知道它所以能自动合上,是因为铅笔盒里包藏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吸铁石。香雪的小木盒呢,尽管那是当木匠的父亲为她考上中学特意制作的,它在台儿沟还是独一无二的呢。可在这儿,和同桌的铅笔盒一比,为什么显得那样笨拙、陈旧?它在一阵哒哒声中有几分羞涩地畏缩在桌角上。
香雪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同学对她的再三盘问,明白了台儿沟是多么贫穷。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不光彩的,因为贫穷,同学才敢一遍又一遍地盘问她。她盯住同桌那只铅笔盒,猜测它来自遥远的大城市,猜测它的价值肯定非同寻常。三十个鸡蛋换得来吗?还是四十个、五十个?这时她的心又忽地一沉:怎么想起这些了?娘攒下鸡蛋,不是为了叫她乱打主意啊!可是,为什么那诱人的哒哒声老是在耳边响个没完?
深秋,山风渐渐凛冽了,天也黑得越来越早。但香雪和她的姐妹们对于七点钟的火车,是照等不误的。她们可以穿起花棉袄了,凤娇头上别起了淡粉色的有机玻璃发卡,有些姑娘的辫梢还缠上了夹丝橡皮筋。那是她们用鸡蛋、核桃从火车上换来的。她们仿照火车上那些城里姑娘的样子把自己武装起来,整齐地排列在铁路旁,像是等待欢迎远方的贵宾,又像是准备着接受检阅。
火车停了,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像是在抱怨着台儿沟的寒冷。今天,它对台儿沟表现了少有的冷漠:车窗全部紧闭着,旅客在黄昏的灯光下喝茶、看报,没有人像窗外瞥一眼。那些眼熟的、长跑这条线的人们,似乎也忘记了台儿沟的姑娘。
凤娇照例跑到第三节车厢去找她的“北京话”,香雪紧紧头上的紫红色线围巾,把臂弯里的篮子换了换手,也顺着车身不停的跑着。她尽量高高地垫起脚尖,希望车厢里的人能看见她的脸。车上一直没有人发现她,她却在一张堆满食品的小桌上,发现了渴望已久的东西。它的出现,使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她放下篮子,心跳着,双手紧紧扒住窗框,认清了那真是一只铅笔盒,一只装有吸铁石的自动铅笔盒。它和她离得那样近,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一位中年女乘务员走过来拉开了香雪。香雪跨起篮子站在远处继续观察。当她断定它属于靠窗的那位女学生模样的姑娘时,就果断地跑过去敲起了玻璃。女学生转过脸来,看见香雪臂弯里的篮子,抱歉地冲她摆了摆手,并没有打开车窗的意思,不知怎么的她就朝车门跑去,当她在门口站定时,还一把扒住了扶手。如果说跑的时候她还有点犹豫,那么从车厢里送出来的一阵阵温馨的、火车特有的气息却坚定了她的信心,她学着“北京话”的样子,轻巧地跃上了踏板。她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跑进车厢,以最快的速度用鸡蛋换回铅笔盒。也许,她所以能够在几秒钟内就决定上车,正是因为她拥有那么多鸡蛋吧,那是四十个。
香雪终于站在火车上了。她挽紧篮子,小心地朝车厢迈出了第一步。这时,车身忽然悸动了一下,接着,车门被人关上了。当她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时,列车已经缓缓地向台儿沟告别了。香雪扑在车门上,看见凤娇的脸在车下一晃。看来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她确实离开姐妹们,站在这又熟悉、又陌生的火车上了。她拍打着玻璃,冲凤娇叫喊:“凤娇!我怎么办呀,我可怎么办呀!”
列车无情地载着香雪一路飞奔,台儿沟刹那间就被抛在后面了。下一站叫西山口,西山口离台儿沟三十里。
三十里,对于火车,汽车真的不算什么,西山口在旅客们闲聊之中就到了。这里上车的人不少,下车的只有一位旅客,那就是香雪,她胳膊上少了那只篮子,她把它塞到那个女学生座位下面了。
在车上,当她红着脸告诉女学生,想用鸡蛋和她换铅笔盒时,女学生不知怎么的也红了脸。她一定要把铅笔盒送给香雪,还说她住在学校吃食堂,鸡蛋带回去也没法吃。她怕香雪不信,又指了指胸前的校徵,上面果真有“矿冶学院”几个字。香雪却觉着她在哄她,难道除了学校她就没家吗?香雪一面摆弄着铅笔盒,一面想着主意。台儿沟再穷,她也从没白拿过别人的东西。就在火车停顿前发出的几秒钟的震颤里,香雪还是猛然把篮子塞到女学生的座位下面,迅速离开了。
车上,旅客们曾劝她在西山口住上一夜再回台儿沟。热情的“北京话”还告诉她,他爱人有个亲戚就住在站上。香雪没有住,更不打算去找“北京话”的什么亲戚,他的话倒更使她感到了委屈,她替凤娇委屈,替台儿沟委屈。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赶快走回去,明天理直气壮地去上学,理直气壮地打开书包,把“它”摆在桌上。车上的人既不了解火车的呼啸曾经怎样叫她像只受惊的小鹿那样不知所措,更不了解山里的女孩子在大山和黑夜面前倒底有多大本事。
列车很快就从西山口车站消失了,留给她的又是一片空旷。一阵寒风扑来,吸吮着她单薄的身体。她把滑到肩上的围巾紧裹在头上,缩起身子在铁轨上坐了下来。香雪感受过各种各样的害怕,小时候她怕头发,身上粘着一根头发择不下来,她会急得哭起来;长大了她怕晚上一个人到院子里去,怕毛毛虫,怕被人胳肢(凤娇最爱和她来这一手)。现在她害怕这陌生的西山口,害怕四周黑幽幽的大山,害怕叫人心惊肉跳的寂静,当风吹响近处的小树林时,她又害怕小树林发出的悉悉萃萃的声音。三十里,一路走回去,该路过多少大大小小地林子啊!
一轮满月升起来了,照亮了寂静的山谷,灰白的小路,照亮了秋日的败草,粗糙的树干,还有一丛丛荆棘、怪石,还有满山遍野那树的队伍,还有香雪手中那只闪闪发光的小盒子。
她这才想到把它举起来仔细端详。她想,为什么坐了一路火车,竟没有拿出来好好看看?现在,在皎洁的月光下,它才看清了它是淡绿色的,盒盖上有两朵洁白的马蹄莲。她小心地把它打开,又学着同桌的样子轻轻一拍盒盖,“哒”的一声,它便合得严严实实。她又打开盒盖,觉得应该立刻装点东西进去。她丛兜里摸出一只盛擦脸油的小盒放进去,又合上了盖子。只有这时,她才觉得这铅笔盒真属于她了,真的。它又想到了明天,明天上学时,她多么盼望她们会再三盘问她啊!
她站了起来,忽然感到心里很满意,风也柔合了许多。她发现月亮是这样明净。群山被月光笼罩着,像母亲庄严、神圣的胸脯;那秋风吹干的一树树核桃叶,卷起来像一树树金铃铛,她第一次听清它们在夜晚,在风的怂恿下“豁啷啷”地歌唱。她不再害怕了,在枕木上跨着大步,一直朝前走去。大山原来是这样的!月亮原来是这样的!核桃树原来是这样的!香雪走着,就像第一次认出养育她长大成人的山谷。台儿沟呢?不知怎么的,她加快了脚步。她急着见到它,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它那样觉得新奇。台儿沟一定会是“这样的”:那时台儿沟的姑娘不再央求别人,也用不着回答人家的再三盘问。火车上的漂亮小伙子都会求上门来,火车也会停得久一些,也许三分、四分,也许十分、八分。它会向台儿沟打开所有的门窗,要是再碰上今晚这种情况,谁都能从从容容地下车。
今晚台儿沟发生了什么事?对了,火车拉走了香雪,为什么现在她像闹着玩儿似的去回忆呢?四十个鸡蛋没有了,娘会怎么说呢?爹不是盼望每天都有人家娶媳妇、聘闺女吗?那时他才有干不完的活儿,他才能光着红铜似的脊梁,不分昼夜地打出那些躺柜、碗橱、板箱,挣回香雪的学费。想到这儿,香雪站住了,月光好像也黯淡下来,脚下的枕木变成一片模糊。回去怎么说?她环视群山,群山沉默着;她又朝着近处的杨树林张望,杨树林悉悉萃萃地响着,并不真心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是哪来的流水声?她寻找着,发现离铁轨几米远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小溪。她走下铁轨,在小溪旁边坐了下来。她想起小时候有一回和凤娇在河边洗衣裳,碰见一个换芝麻糖的老头。凤娇劝香雪拿一件汗衫换几块糖吃,还教她对娘说,那件衣裳不小心叫河水给冲走了。香雪很想吃芝麻糖,可她到底没换。她还记得,那老头真心实意等了她半天呢。为什么她会想起这件小事?也许现在应该骗娘吧,因为芝麻糖怎么也不能和铅笔盒的重要性相比。她要告诉娘,这是一个宝盒子,谁用上它,就能一切顺心如意,就能上大学、坐上火车到处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就再也不会被人盘问她们每天吃几顿饭了。娘会相信的,因为香雪从来不骗人。
小溪的歌唱高昂起来了,它欢腾着向前奔跑,撞击着水中的石块,不时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香雪也要赶路了,她捧起溪水洗了把脸,又用沾着水的手抿光被风吹乱的头发。水很凉,但她觉得很精神。她告别了小溪,又回到了长长的铁路上。
前边又是什么?是隧道,它愣在那里,就像大山的一只黑眼睛。香雪又站住了,但她没有返回去,她想到怀里的铅笔盒,想到同学门惊羡的目光,那些目光好像就在隧道里闪烁。她弯腰拔下一根枯草,将草茎插在小辫里。娘告诉她,这样可以“避邪”。然后她就朝隧道跑去。确切地说,是冲去。
香雪越走越热了,她解下围巾,把它搭在脖子上。她走出了多少里?不知道。尽管草丛里的“纺织娘”和“油葫芦”总在鸣叫着提醒她。台儿沟在哪儿?她向前望去,她看见迎面有一颗颗黑点在铁轨上蠕动。再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人,是迎着她走过来的人群。第一个是凤娇,凤娇身后是台儿沟的姐妹们。
香雪想快点跑过去,但腿为什么变得异常沉重?她站在枕木上,回头望着笔直的铁轨,铁轨在月亮的照耀下泛着清淡的光,它冷静地记载着香雪的路程。她忽然觉得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那是欢乐的泪水,满足的泪水。面对严峻而又温厚的大山,她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她用手背抹净眼泪,拿下插在辫子里的那根草棍儿,然后举起铅笔盒,迎着对面的人群跑去。
山谷里突然爆发了姑娘们欢乐的呐喊,她们叫着香雪的名字,声音是那样奔放、热烈;她们笑着,笑得是那样不加掩饰,无所顾忌。古老的群山终于被感动得颤栗了,它发出宽亮低沉的回音,和她们共同欢呼着。
哦,香雪!香雪!
一九八二年六月
❹ 小花的影片评价
报晓中国电影春天的“小花”
陈冲就是小花,小花就是陈冲——《小花》热映之后的很多年里,中国观众都是这样默认的,陈冲所扮演的山村姑娘之所以一下子迷到所有观众,是因为她本身的气质与角色特征之间矛盾的戏剧化统一:乡下姑娘没有陈冲的漂亮大方,城里姑娘又没有小花的清纯,而陈冲使它们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塑造了一个符合男女老少城市乡村所有观众审美趣味的小花。
在中国的现当代电影史上,《小花》的出现无论如何都有点横空出世的味道,从内容到形式的探索与“叛逆”意识使得当时看惯了传统故事片的观众耳目一新。值得注意的是以《小花》、《生活的颤音》、《苦恼人的笑》为标志的创新浪潮根本上改变了新中国电影的创作面貌。在那个逐渐打开国门、放眼世界的时代,观众涌进电影院,重新燃起了对电影的热情。
电影语言评价
张铮导演的《小花》确实很有新意。一般舆论认为,在该片导演背后的青年副导演黄健中,对于影片的创新起了重要作用。这里从欣赏年轻有为的新导演运用电影语言的角度来谈一些自己的看法。一共十点,限于篇幅,每一点的阐述不能举例太多。 (1)黑白与彩色并用。这种方式就我所知,在国内公映的影片中,最早见于南斯拉夫影片《67天》。该片在叙述本事时用彩色片,在交代时代背景、出现历史人物(如铁托)时用黑白片,使后者仿佛有一种新闻纪实的真实感(实际上这里的黑白片部分也是扮演出来的),效果很好。《小花》则以故事本事与剧中人的回忆往事作为彩色与黑白并用的划分原则,也是一种首创。这种并用在两者转化时,如能利用某种片基或显影冲洗时的特技手段,使两者能逐渐化入(《67天》就是这样处理的),就不会显得太生硬。 (2)片头。习惯俗套的方式是纯用字幕来介绍演职员与剧中人名,或采用图衬字幕的叠印方式,图可以是装饰画、呆照或活动镜头。《小花》则一反惯例,用图文并列的方式,这可以说是借用了图文并茂的连环画或展览图片的方式。同时,它也是一种黑白与彩色并用——活的镜头(图)是黑白的,字幕(文)之底色是彩色的,这实际上也是为全片中的这两者的并用定了基调;另外,在具体使用时还不时变动着图与文的构图位置,使片头生动活泼。这是以前没有先例的。 (3)隐喻。影片在序幕中交代真假小花之由来并表现她们与父母骨肉分离时,穿插进了一组风雨中两只雏鸟在窝中拍翅挣扎,直至窝散鸟落的镜头,是一种典型的爱森斯坦式的隐喻蒙太奇。这是老手法,但运用得贴切自然,亦就产生了新意。片尾,表现真小花翠姑在病帐内与哥哥团聚的欣慰,对哥哥与假小花未来幸福的憧憬时,不时插入了一片纯蓝色的波光粼粼的水面镜头,实际上这是在告诉观众翠姑已处于弥留之际。编导瞒过了固执的小说原作者,坚持了自己处理翠姑最终伤重死亡的创作意图。这也是一种隐喻。这里用隐喻比直接描写翠姑死亡要好一百倍。我想,导演倒是要感谢小说原作者的固执,使之不得不采用了实质上是更高明的隐喻手法。 (4)低调与高调。影片不仅用了黑白与彩色的对比与并列,还注意了低调与高调的色度(影调)对比与并列,使影片具有绘画感。最典型的是影片最后部分。在最后第二场“人桥”战中,整个战时场面加用红滤色镜拍摄,使画面调子低沉、浓重,以表现革命战争的酷烈与悲壮。紧接着抢救中弹的翠姑一场戏,则用医疗帐篷内明亮的环境、白色的医疗器皿、服饰,即用极度高调的色度处理,来表达翠姑心地的纯洁坦白与对人民子弟兵崇高的深情的爱(这种高调还被用以反衬从翠姑体内取出的血污浓滴的子弹)。导演的这种有意识低调与高调的对比处理是别具匠心的。 (5)变焦距与变焦点。即镜头本身不运动,而通过镜头内焦距与焦点的变动来改变摄影效果(景的大小,纵深对象的清晰与模糊)的拍摄方式。两者在《小花》中运用得较普遍而造成新意。前者如永生与假小花在长堤上奔走并席地而坐,用变焦距一下子从全景退到大远景;敌保安司令部内庆宴作乐的一场戏,群丑百态,从中景到人物面部嘴脸的大特写,也是用了这种手法。后者如拍摄丁叔恒看希特勒的《我的奋斗》,焦点由持书者“人的头部—书—人的头部”来回变动,书封的书名则呈现从“模糊—清晰—模糊”的相应变化,它不通过镜头的外在移动却转移着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既看清持书人亦有机会看清其看书的书名;又如不少在树林子里的外景镜头,多采用前景景物反而模糊,中景人物却清晰的镜头,造成了空间的纵深感。国产片中这样的处理过去不多见。
❺ 女子特警队电影观后感
讲述了电视剧《女子特警队》
某[1]武警部队女子特警队铁红、沙学丽、耿菊花……等年轻队员的感人故事…… 一座废旧工厂里,女子特警队正在进行演习。英姿飒爽的女兵们迅速展开,对敌实施围歼。这一切,让一个渴望光荣、梦想辉煌的女孩——铁红十分向往,一个大雾的早晨,她别了含辛茹苦的母亲,只身前往特警队参加考试。在总队领导及特警队的了解下,父母离异的铁红、大款的女儿沙学丽、山村姑娘耿菊花,还有总队杨副政委的女儿杨继军等人被选中加入女子特警队。 铁红、沙学丽、耿菊花、杨继军等几个女孩子,揣着天真的好奇、带着参军的光荣,站在了武警某部女子特警队新战士的队列中。 特警队的一切,着实叫这些未脱稚气、充满浪漫与幻想的女孩子们遇到了人生最严峻的挑战和考验。 革命军队的优良
《女子特警队》剧照2(8张)传统、严格的管理、严密的组织纪律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逐渐滤去了她们的天真和好奇,磨砺了她们的性格和和意志,炼涛了她们的体魄和素质,她们渐渐成长为真正的战士。为维护社会安定,她们曾数次与犯罪集团和犯罪分子进行了殊死的较量,个个不辱使命,杨继军为此用年轻的胸膛挡住了犯罪分子罪恶的子弹,尽显英雄本色。 姑娘们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捍卫了武警的荣誉,也为自己写下了光荣。女子特警队成为这些女孩子人生经历中最为珍贵的记忆。
❻ 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的内容简介
这部小说由法国最负盛名的文学出版社Gallimard于2000年出版,一夜成名,畅销一时,并先后5次获奖,版权也迅速售到20几个国家,其中英文版由著名的Knopf出版社出版,已销售到30万册。同名电影由作者本人担任编剧、导演,由周迅、刘烨、陈坤饰演三位主角,已经拍摄完成并在世界各地陆续上演。影片获得了2002年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1971年初,成都三个初中生,作为知青,分配到离荥经县二百里的天凤山,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十七岁的我,十八岁的阿罗,两人给孤零零安顿在山顶上的吊脚楼,跟村民一样下地或挖煤;四眼则在另一个村,一个人住。不久,知青的吊脚楼,成为村民会聚的中心,因为阿罗带来一只鸡啄米的闹钟,村里穷得没钟没表,要根据这闹钟定作息时间;再者,阿罗有讲故事的本领,村里大都是文盲,又兼穷乡僻壤,交通不便,没人看过电影,知青口述电影,成了村民一大文化活动。为了这一享受,村长会特意准假,让他们进城看电影,回来再原原本本地讲述,可以记上工分。
虽然少吃没营养,阿罗个子还是长高,他们到下面村子找裁缝加长裤腿。不巧老裁缝外出走乡串村,只留十六七岁女儿在家,小姑娘眉清目秀,气度高贵,看她加长裤腿,把阿罗迷住了。
阿罗和我两人弄到肉食,便到四眼处一起烧了吃,喝酒谈天,也是一乐。但四眼总存有戒心。一次,他们意外发现四眼带来一箱书,要帮了四眼大忙,才肯借出一本,而且几天里就要归还。他们为借书,再难的事也肯做。四眼把他们为自己收集来的民歌,用革命的词句包装一下,投寄成都一刚复刊的文艺杂志,杂志主编是四眼母亲早年的崇拜者,决定调四眼进城,成为千分之三的幸运者。四眼返城前夕,在场院宰牛设宴,酬谢乡亲;阿罗和我就乘这时机,把四眼一箱书偷到手。书箱里,全是巴尔扎克、雨果、斯汤达、大仲马、福楼拜、罗曼?罗兰、托尔斯泰等的名著。阿罗把手按在书箱上,像发誓似的说:“有了这些书,看我不把小裁缝变个样。她不会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山村姑娘。”晚上有空,他们就伴小裁缝做活,一边讲外国故事。小裁缝按小说的描写,改自己的服饰,还根据《包法利夫人》,为自己做了个胸罩。
小说最后一章,是阿罗和我两人狠狠把名著撕成一页页,扔进火里。因为一早,老裁缝来告警,说他女儿偷偷办齐各种证件,要到城里谋生去了。两知青不顾性命,从山上奔冲而下,追上小裁缝,劝说无效,她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临走,“她说,巴尔扎克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美,是无可估量的财富。”
❼ 电影《土墙》故事梗概
电影《土墙》讲述了秦岭山区的一个真实故事,两代人的心血垒起来的一座学校,在暴雨的一次次肆虐下坍塌,山村的孩子再次遭遇着失去学校的命运;影片反映了山里山外两个不同世界里人的同一种心情——寻找梦和幸福,反映了一种平凡而悲烈的徘徊在贫困、梦想与命运之间的一种真实的生存状态。
剧中人物
柳 桃
原名肖琪,女,23岁,大学生,在山村教学两年,最终留在山村的一位老师。
八十年代初大批知青返城时,柳桃被亲生父母(下乡知青)遗弃在一座山村。柳桃在山村长到了十二岁,后被城里的父母苦苦寻回。山村的童年、山村的大自然、山村的“土”……在柳桃心中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印象。长大后的柳桃发现自己愈来愈恐惧城里的生活,包括座落在城里的人情、爱情,甚至亲情……柳桃想重新寻回被大自然环绕的感觉……
为了逃避,柳桃去了另一座山村;那座山村里柳桃成为了一名老师……
两年间,柳桃一次次地耳闻、目击着山村的悲剧,渐渐地她开始惧怕了那里的囚禁和蒙昧……除了大自然,山村全然不像她希翼中的人类故乡,她想离开……然而,在那里她每一天都能真切地感触到一种类似自己童年的目光……
老父亲般慈祥的梁一蒙一直暗示她和田蕾离开……
最终,柳桃留在了山村,她想改变自己的童年以及山村孩子的童年……
角色形象:文弱、多愁善感、执着;气质佳;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牺牲精神;一个眼睛里有故事的人。
田 蕾
女,22岁,大学生,在山村教学两年。
田蕾是一位热衷于艺术的女孩,她的所有梦想即是用画笔记载生活和自己的一生。大学毕业后田蕾流浪各地,寻求在城市里迷失已久的艺术。后,田蕾寄居山村,在山村的“土”中找到了艺术的力量——生命和黄土。继之不久,山村的那种原始和蒙昧就使田蕾难以接受,田蕾在那里绝望地看到了另一种艺术——死亡。
田蕾没有勇气去接近纯粹的“死亡艺术”,做完十二幅画(关于生命和黄土);田蕾卖画、捐款,之后,悄悄离开了山村。
流浪远方的田蕾继续捐款给山村建校、铺路……
角色形象:热情、善良、执着;具有艺术家气质。
梁 一 蒙
【又称,石磨大叔/石磨大爷男】60-70岁,新中国高级知识分子,教授。
文革中的一场心灵浩劫,梁一蒙为保全妻女,在情急万分无奈之下“放弃”了弟弟梁一董。那段背弃(“蛇”)日夜噬咬着梁一蒙,文革前后十余年间梁一蒙麻木不知喜悦、悲痛的滋味,躲在屋里过着暗无天日、如醉如梦的日子。文革后,一切尘埃落定,梁一蒙早已哭不出声;二十三岁的弟弟梁一董早十年已离开了人间,他没有留下任何物件,包括自己的尸骨,他甚至一点也不仇恨哥哥梁一蒙。
八十年代初,梁一蒙带着一家人退居山村,用他的话说叫“落草”——生命像遍地的草儿一样。
山村,梁一蒙以石磨为生,推动着石磨,在石磨的滚滚沉响中碾碎记忆……,直到女儿雨筝落水死亡……梁一蒙又突然记弟弟一董,记起自己是一位医学教授,记起一位学者的尊严和梦想……山村二十余年,梁一蒙愈来愈觉得自己的存在像一种植物……梁一蒙不知不觉中导演了第一次绝食自杀;被救后,心如死灰的梁一蒙尽全力为草儿医病,柳桃田蕾也在为草儿医病……
阴阳师来往出现在草儿家,梁一蒙采集的药草一直被草儿母亲搁置,最后在岁末除夕被焚烧……
梁一蒙没有看到草儿病情好转的迹象,直到他第二次绝食自杀身亡……
角色形象:低沉、孤寂、寡言;具有学者气质;目光里至死至终凝聚着一团冰冻的灰色的眼神。
刘 二 愣
男,35岁,山村村民,有血性。
刘二楞是被农村人唾弃的一个农村人,周身上下流淌着一股邪气;言语直白冲动甚至刻薄;懒散不善劳作,整日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不是和孩子们不成体统地打玩,就是潜身山林捕蛇打猎(准确的说那是他日常进行的一种“游戏”或“围猎”)。
十多年前刘二楞被老父亲轰出家门,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废弃的破屋里。他浑身贯注着一种胆气,或者说是一种邪气或莫名其妙的霸气,而又全然一个穷途末路的街巷浪子……
二十一年前,他喜欢那位从城里远道而来的小老师梁雨筝。梁雨筝不幸遇难死后,他性格遽变,自甘堕落,一直未婚。在山村里,他常常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也常常嘲笑别人。
黑 蛋
男,11岁,山村学生。
山村孩子的小领袖;父亲(洪声)的死和姐姐海子的流落远方提早结束了他的童年;具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稳重;思念学校,思念姐姐海子;《马良的笔》是他最喜欢的一篇课文,寄予着他的所有梦想;学校坍塌后在贫困和悲痛中长大成长……
角色形象:内向、果敢、坚定。
草 儿
女,12岁,山村学生,采果子时不幸遇蛇,心病缠身。
角色形象:原本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孩,“蛇”事件后性格剧变,悲剧性人物——瘦弱,眼睛里是“水”的一个小女孩。
喜 娃
男,11岁,山村学生,村长的儿子,黑蛋的好朋友。
角色形象:活泼、开朗、具有儿童天然的一种幽默和天真,以及贫困中儿童的坚毅。
黑蛋爷爷
男,60-65岁,山村村民,劳苦一生,晚年丧子;与梁一蒙走得比较近的一位老人。
角色形象:典型的山村村民,老父亲形象;老实憨厚,淳朴勤劳,满目沧桑,因年老而坚韧,具有人生智慧。
《土墙》其余人物简介
梁 雨 筝 女,17岁,二十一年前的山村小老师,梁一蒙的女儿。自幼跟着母亲学习音乐,后跟随父母居住山村。
角色形象:热情随和,语音甜美、清丽俊秀,气质佳。
黑蛋母亲 女,35岁,山村村民;丈夫洪生死后,独自一人支撑着四口人的家庭,维持着喜娃上学;生活在谣言阴影里的一个人,孤苦的后半生……除了沉重的家庭负荷,生活里似乎已没有了和她有关的内容。
角色形象:瘦弱,沉默寡言,一个目光里表达不出喜悦的人。
黑蛋奶奶 女,60岁-65岁,山村村民;一个善良,晚年丧子,生活坎坷的老人。
角色形象:行动迟缓,周身上下老年农民的沧桑,慈祥而凄苦的面容。
幼年黑蛋 男,5岁。
角色形象:满脸的童贞,不知道死亡概念的一个小男孩。
幼年海子 女,11岁,山村孩子。
角色形象:朴实、清瘦、俊美;目光里流溢着泪水和意志的一个小女孩。
黑蛋姐姐 女,15-16岁,山村姑娘。父亲死后辍学在家,迫于贫困和流言,在一个冬天远去异乡;还债、修葺学校、供弟弟黑蛋上学是她的所有梦想。
角色形象:朴实、坚毅、清瘦、俊美;自尊心极强的一个女孩;贫困使得她过早明白人世的沧桑。
黑蛋父亲【少年洪声】 男,15岁,山村学生;喜欢小老师梁雨筝。
少年二楞 男,14岁,喜欢小老师梁雨筝。
喜娃母亲 女,30-35岁;村长妻子,端庄的农村妇女。
喜娃父亲 男,34-37岁,山村村长;和刘二愣、黑蛋父亲同辈。
角色形象:工作认真,典型的农村干部,有极强的责任心。
吴老支书 男,60-65岁,山村支书;目历着两代人、两座学校的所有故事;历经沧桑的一个老人。
角色形象:典型的老干部,有极强的责任心;满色的无奈、沧桑和悲凉。
常 平【捐款资助者】男,30-45岁;捐款后不久,醉酒开车,不幸死亡。
角色形象:西装革履;与暴发户不同的一种老板形象;复杂、矛盾的目光里流露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焦虑和恐惧,与财富和繁华的城市有关……
阴阳先生 男,60-70岁;一位驼背弯腰的瘦老头。
草儿母亲 女,30-35岁。
角色形象:最大众化的山村妇女,长年累月的劳作,彻头彻尾的迷信,本能地表达着母爱。
草儿妹妹 女,6-10岁。
女 孩 甲 女,9-12岁。
女 孩 乙 女,9-12岁。
男 孩 甲 男,9-12岁。
男 孩 乙 男,9-12岁。
男 孩 丙 男,9-13岁。